慶流雨專程來送我確實是意料之外,他是抱著什麼心意、什麼用意,我不太看得出,不過我挺好奇繼續與他待著會有什麼樣的發展,就順一順他的意,讓他這個一幫之主送我一趟。
一出門只見一輛精緻、高級的馬車,就穩穩的停在我家正門,車下還有昨日所遇的青龍,他身邊也有一個年紀相仿、衣著相似的男人。他與青龍關係親密,一見我時,就摟著青龍的肩,在他耳邊私語。
青龍應該是慶流雨的重臣,『滅』的核心成員,能與他並肩的恐怕也是差不多職位的人,大概就是我昨日所猜,慶流雨的第二護法——白虎。
為了確定事實,我主動上前問那位男子「未知閣下是否名為白虎?」
他頓時擺出驚訝的神情,答案什麼我也大至上猜到。然而,白虎卻完全反應不過來,更以我能聽見的聲音,傻傻的在青龍耳邊說話「喂,你和老大有在閻大小姐面前說過我嗎?」
青龍早已知道我能聽見白虎的話,而不敢回話,但白虎卻繼續愚蠢地向青龍說:「他不是閻家的廢物小姐嗎?怎麼感覺這麼厲害?」
這個白虎是憑什麼當上『滅』的成員,害我不小心要好奇一下。可是,沒人教過他,說人話壞話之前,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不應該出現的人嗎?更何況被說話壞的對象就在他面前,以這樣的聲量說話,就真的不怕我聽不見?還是說,他故意要我聽見?
「白虎閣下真是厲害,要不是我是個不能習武的廢物?你還會不會說得如此張揚?」
我臉帶非常『和善』的笑容問他,他卻如夢初醒,到現在才知道剛剛他兩句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目瞪舌彊的樣子。
「不好意思,風意姑娘。我家白虎粗人一個,才疏學淺,得罪了姑娘,本座唯有在此向姑娘致歉。」
慶流雨從馬車裡走下來,又是一身白衣的,完全沒有一幫之主的感覺,反之更似是江湖穩士、風流公子。
「幫主,可能我們才剛認識,你可能不了解我的為人。道歉不如實際行動,想要本姑娘原諒你的屬下,是不是應該讓他做點什麼來表示他該有的歉意?」
我字字與他抗衡,我就不信身為一幫之主的他甘於接受這樣的話、甘於讓核心部下親自認錯。天下第一幫,可是很大的名衍,誰都要給面子,但我風意就偏不給。誰叫我就是不喜歡慶流雨,他從頭到腳沒有一處順我的眼、順我的意。
「當然,本座也與姑娘有同感,口頭道歉確實不比實際行動,但屬下有錯自然是由他的老大頂下來。不如這樣,本座送姑娘一點東西,當作道歉禮物。」
「什麼禮物?」
「一場婚宴。」
「你!」
他又一次耍流氓,還要在我相府門前,他這是不滿她娘改不好他的名字嗎?整副流氓臉,我就肯定他一出生就該叫『慶流氓』,是他後來偏要改過。
「好了,我沒興趣繼續跟你們鬧下去,還不快去你們『滅』的地方,要是誤了吉時,無法下刀就不好了。」
「不會誤時,我們斬人從不選時,只求高興而斬。」
這話聽起來,背後有深意,莫名令人臉紅。我能感覺臉上滾燙滾燙的,而立即別過了臉「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我趕忘衝上馬車,卻沒注意到古代馬車的高底,這不是我一個女人能以一大步便能上去。一時踩了個空,差點就摔倒,幸好慶流雨反應敏捷,很快被他拉到懷中。
這樣看著他的臉,他不出聲的時候,只看著英俊的臉,真的少了他平日的風流,感覺也算是個好人……「啪!」
伴隨著毫不留情的一把掌,很快這個想法也被我扔到銀河系,只恨我無法現在就斬了他的『咸豬手』,讓這雙手禍害世間的女子。
「要是你再敢摸下去,我就殺了你。」
「不敢,本座只是在關心姑娘,昨日屁股被卡有沒有傷到什麼。」
他不說我都快忘了這件丟人的事,要是有電腦在手,我肯定能馬上、立即刪除他的記憶,但遺憾的事我沒有。我只好默默忍受此人無賴一般的調戲,走進他的馬車之中。
「要是你的別人知道你是個絕頂的流氓,一定沒人相進你『滅』中。」
「不會,因為我只對你流氓。」他理所當然般、毫不保留的說這樣的話,真是令我愈來愈弄不清他。
「其實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不如你就趁現在只有我和你,你就說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