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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话说二滚正要喊“三”,乍听有人叫他们,只好收了架势,循声望去,李正运正拐过山坡,匆匆而来。“连长!”文欣、二滚相对一望,顿时愣住。李正运大概见现场施工正紧,便站住朝他俩招手:“过来过来。”文欣、二滚又相对一望,一起到他面前。“嗯,这么说吧。”李正运望了这个,又望那个。最后目光定在二滚身上:“小潘,我直说了,你可别在意啊!”

与此同时,文欣家里坐满来给他提亲的婆婆妈妈。莫香春、春萍忙得手脚不停,魏莲却守着熟睡的孩子躲在里屋。春萍拎起神柜上擦得干净的热水瓶要给客人沏茶,但不见茶叶,忙进厨房问正张罗饭菜的莫香春:“妈,茶叶呢?”莫香春不敢大声:“人家藏起来了。”“那,有糖吗?”莫香春手一摆:“都在人家屋里。”“那我去拿。”春萍转身要走,莫香春忙拽住她:“你莫惹事行吧?”春萍两手一摊:“总不能让人家喝白开水吧?”“白开水就白开水吧!”莫香春颇显无奈,“我把饭菜做好吃些,总比她不高兴争争讲讲的好。”

春萍望了她一会儿,只好匆匆出去,给客人一一倒白开水。客人中一个穿红着绿、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是给文欣介绍的对象的婶娘,指尖夹着燃出霉味的劣质香烟,撇着嘴看春萍给她倒水。与她相对坐的春萍的婆家好友曹姐看见,知她不满,小心问春萍:“咋没茶叶?”春萍给另一个客人倒着水,笑道:“曹姐你不知道,数这春上的茶叶最好发霉,哪抵喝白开水爽口?”

那半老徐娘把手中的香烟朝地上一掷,曹姐看见,赶紧端起碗叫她:“来,马婶,请喝……”要说请喝茶,却想到没茶叶,要说请喝水,又觉不合适,索性省了茶水二字。马婶不好发作,只好撇嘴端起碗。春萍这才松口气,趁机放了热水瓶,回到厨房,埋怨正切菜的莫香春:“妈,你说,我东跑西颠的,好不容易才让人家来家里看啦!你说魏莲她这个待法……”春萍摆头,不往下说了,莫香春接过话道:“她呀,巴不得文欣打一辈子光棍。”

文欣照李正运的通知,背着背包上团部报到,二滚拎着装得满当当的网兜去送他。虽然正值春光明媚,水秀山青,但二滚却像霜打的叶子,没一点儿精神。文欣知他因没被团部录取而难过,就劝他:“你自己当初不是说‘借不到米有布袋,求不到官有秀才’吗,咋还把这事搁在心上?”二滚沮丧:“说是那样说,可我以后咋有脸见人?”“咋没脸见人?”文欣问他,“你身高力大,干活卖力,大家不都夸你吗?”二滚得到安慰,情绪好转,叫文欣:“那你以后常回来看我啊!”文欣叫他:“放心,我会的。”

再说春萍知烟茶不周,怠慢了客人,就托曹姐在堂屋待客,自己则在厨房里帮莫香春很快做好饭菜,搓着手出来,笑着叫曹姐:“你看让大家饿了半天,准备吃饭吧!”正愁没法演戏的曹姐如释重负,将要答应,马婶伸手把她一按,寒着脸问春萍:“我们都知道,你弟弟文欣好像还有一个嫂子,是吧?”春萍满脸是恭维的笑:“是的是的。”“啧!”马婶大惊小怪瞅着曹姐,“那咋不见她人?”春萍知她挑礼,指着魏莲卧室小声解释:“哎呀!您老不知道,我那侄儿淘气得很,她在里面哄他睡呢!”“哼!”马婶愤愤不平,“都半天了,只怕你那侄儿又睡醒了吧!”“对对!”春萍说不过去,只好赔不是,“瞧我这记性真是不好,我这就去叫她。”抬步就朝魏莲屋里去。“你给她说!”马婶伸着脖子叮嘱,“我们是来给她小叔提亲的,不是来要饭的!”

屋里的魏莲恨的就是她们今天来给文欣提亲。因为一旦定好,什么定亲彩礼、过门彩礼,逢年过节给女方送礼乃至结婚一应开销都接踵而至,文欣又刚出校门,还没给家里挣到利益,就摊上这事,岂不是开了条花钱的口子?

魏莲抱着孩子越想越气,现在又听到马婶这话,不由扭头朝门口狠狠一呸!恰巧春萍推门进来,很是不满,但为了将就把好事办圆,只好强打笑脸,到她面前,伸出两手叫她:“来,把孩子给我,咱们出去吃饭。”魏莲身子一趔:“我不饿!”春萍知她听见马婶的话心里有气,却佯作不知:“说什么话,都中午了,咋会不饿?”魏莲头一扭,望着门外气冲冲叫她:“你听听那老妖婆刚才说的啥话?”“算了,魏莲。”春萍小声劝她,“这说媒提亲,自古女方大似天。为了文欣,你当嫂子的就忍着点儿,他当弟弟的往后还不感你一辈子恩?”魏莲嘴一撇,头又扭回里面:“不稀罕!”

二滚直把文欣送到小木桥头才怏怏回去,文欣几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二滚的影子,才走进静悄悄的团部办公室。正伏桌写东西的项羽平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忙站起来:“小秦,我正等你呢!”过来接了文欣手里的网兜,文欣说了“谢谢!”问他今天怎么没排练。项羽平把网兜放到桌子上,对他说:“二期工程要结束了,团部要开庆功会。李书记、文主任要我们再出几个新节目,宣传队员们都到前勤采风去了。”文欣顿时来了精神:“那我现在干什么?”项羽平一愣:“你初来乍到,当然是安排行李,休息休息喽!”文欣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我要工作。”项羽平那会说话的眼睛瞅他片刻:“那咱们也上前勤转转?”文欣喜不自胜:“好!”

再说春萍劝魏莲,任她说尽五湖四海,魏莲只是岿然不动,又怕冷落了堂屋里的客人,只好怏怏出来。马婶她们的目光早等着她。春萍看见,满脸歉意:“哎呀!实在对不起,我那侄儿还没睡熟,我弟媳妇正用心哄呢,一会儿就出来。”“哼!”马婶知她在替魏莲隐瞒,冷不丁将指间夹的一支刚燃的香烟又往地上一掷,呼地站起,叫惊讶望她的曹姐她们,“走哇,要饭啦?”

有人相继站起,曹姐望一眼匆匆过来的春萍,拽住马婶。马婶扭头要斥责她,却见到她面前的春萍满脸焦急:“马婶,真的,我大弟媳她……”听见外面客人怪罪,忙从厨房里出来的莫香春抢过春萍的话:“她真是在哄孩子。”马婶哪信?恨恨瞅着魏莲屋门:“没见过这样当嫂子的,早就听说她不是省油的灯……”

话没说完,魏莲就抱着孩子出来,厉声问她:“你说谁呢?”马婶两手叉腰:“就说你,咋了?”魏莲伸着脖子问她:“你爱来不来,我请你了?”怀里的孩子被她惊醒,“哇!”大哭起来。马婶像受到莫大的欺负,两手啪地一拍,叫曹姐她们:“你们听你们听,这是她当嫂子的说的话。”婆婆妈妈们很是不满,纷纷咕叨着扭头就走:“真是。”“没见过这样当嫂子的。”莫香春看见,想哭,却忍着叫:“哎!你们……”春萍还是灵活,忙拽不知所措跟在马婶后面的曹姐,曹姐回头看见,面露难色:“算了,你瞧这阵势,我一个蚤子哪顶得起被窝?”

文欣随项羽平翻过一座又一座山,走过一个又一个工地,所到之处,不是高亢激昂的劳动号子,就是轰隆隆响的机器声。文欣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此前干活的工地,不过是整个工地的一角。整个凤尾山工地简直比天大,比地宽,似乎无边无际,不由唏嘘不已。项羽平看见,笑着问他:“小秦,可有感想?”“真是一片沸腾!”文欣放眼望去,颇显激动,“我不再为没读到高中而后悔了,我为能参加这样的建设而自豪!”“唉!”项羽平重重一叹,“真像我当年一样天真、热情。”文欣忽然想起这些天一直搁在心头的疑问,便问他:“项导演,你是省歌舞团的,怎么到这儿来了?”“唉!”项羽平又重重一叹,放慢脚步,娓娓说给他听。

原来早在读初中时,项羽平即以超人的形象和艺术才华而被慧眼独具的省歌舞团的导演选中,保送他到省艺术学院深造。毕业后,就成了省歌舞团的一颗“翡翠明珠”。首场演出,就获中外观众连连喝彩,尤其是一位金发碧眼的英国女郎,竟情不自禁登台向他献了鲜花。可当他满面光彩回到幕后时,早怒容满面候在那儿的新掌权的年轻团长却一把拽过他手里的鲜花掷在地上,用脚猛踩:“明明是资产阶级情调,你倒得意洋洋!”那每一脚都像踩在项羽平的心上。

自此,项羽平心头罩上阴影,再没了以前的天真烂漫,终日郁郁寡欢,极少说话。慑于新团长的淫威,人们渐渐疏远他,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偏悄悄走近他,向他伸出纤纤玉手。项羽平恋爱了,爱情又让他回到了从前。可他哪里知道那年轻团长正竭力追求主动爱他的姑娘。团长找姑娘谈话,对她说:“那英国女郎之所以偏偏送给他项羽平鲜花,不过是因为他资产阶级情调浓厚,保不准他与那英国女郎早有勾搭。”要姑娘擦亮眼睛,趁早与项羽平划清界限。

姑娘爱憎分明,一如既往与项羽平真诚相爱。年轻团长恼羞成怒,利用职权,以项羽平里通外国为由将其开除。偌大的省城再无项羽平栖身之所,他只好背起简单的行李来到火车站候车室,要回平原故乡。刚落座放了行李,不意抬头,乍见姑娘拎着简单的包裹站在他面前。项羽平震惊,倏地站起:“你……”姑娘淡淡一笑:“跟你一道回去。”项羽平惊讶:“那你的工作?”姑娘的眼里闪着泪花:“我已经递交了辞呈。”

“就这样,我带着心爱的姑娘回到了故乡。”项羽平满脸往事的苦涩与难忘,望着远方,结束讲述,“至于怎么到这儿来的,你就可想而知了。”“唉!”文欣感触颇深,“真没想到,您也有这么伤心的经历。”项羽平没回答,文欣也不再说话,只有漫山遍野的劳动号子和机器轰鸣伴随他们沉沉的脚步。

二期工程和庆功大会日期迫近,为给大会献一台焕然一新的节目,宣传队员们刚结束在工地采风和体验生活,就又在陈大爷那恬静的院子里投入新的排练。新排练的节目是项羽平用整整两个晚上新谱写的歌舞《三线建设工人之歌》,面对听完讲解个个跃跃欲试的演员,项羽平那像画笔描绘的脸分外激动:“同志们,这支歌舞是专为参加凤尾山工程建设的成千上万的民工而作的。他们夜以继日,你追我赶,流血流汗,有的甚至献出宝贵的生命,却无怨无悔。我们一定要满怀激情,充分表现他们这种不计得失、积极乐观的高尚品质。”说罢问演员们:“还像以前我先演示,大家细心感受一下好吗?”演员们异口同声:“好!”项羽平伸腿摆手,活动腰身,默默念叨,正要进入状态,乍听唢呐“哇”的一声。项羽平像用尽浑身力气,当即收了架势,同演员们一起朝乐队望,朱洪德早把唢呐拄在膝上,一脸羞愧。项羽平笑着叫他:“朱师傅,您又积极了,请相信我,需要伴奏时忘不了您。”“哈!”人们哄堂大笑。朱洪德摸一把因天太暖而刚摘下硬额布帽的头顶:“真该死,老把不住火候!”

说笑过了,项羽平载歌载舞,演示《三线建设工人之歌》。但见他柔若蜜蜂采蜜,刚若鲲鹏展翅,伸屈腾挪,浑然一体,直看得个个眼随其动,呆若木鸡。项羽平突然高潮陡起,一连串激动人心的高难动作后,一个静不闻声、柔不见影的左手朝后,右手向上,右腿前弓,左腿后伸,眼向右手指尖望去的向往造型停了演示。半天寂无声息的全场突然爆起雷鸣般的掌声。

“好了。”项羽平满面是汗,微笑着收起架势,掌声顿息。项羽平掏出手绢揩着额头问:“请大家跟我一起排练好吗?”演员们异口同声:“好!”项羽平把手绢塞进裤兜,活动了手脚,叫乐队:“奏乐!”一声梆声响过,乐声哗的一下,如飞瀑直泻,演员们随项羽平载歌载舞:“我们是三线建设工人……”

项羽平边舞边看,乍见文欣面有难色,动作迟钝,忙喊声停,人们当即停了各自动作,惊讶望他。项羽平向文欣走两步问:“小秦,你怎么了?”人们顿时把目光转向文欣。文欣不好意思:“导演,我在学校时,大多是演戏,很少歌舞。这舞蹈,我怕不行。”项羽平正要劝他,乍听朱洪德高喉咙大嗓叫道:“小秦,别怕困难,想当年我跟师傅学吹唢呐,嘴唇都吹破了,你这算啥?”“对!”项羽平也叫文欣:“听朱师傅的,别怕困难。”文欣愣了一下,点头答应:“好,那我就试试。”项羽平又要动作,甘韵英忽然叫他:“项导演,我建议小秦暂不忙跟我们一起排练,先到一边感受。”“唔!”项羽平若有所悟,叫文欣,“小秦,出列!”

“我们是三线建设工人……”项羽平与演员们又开始紧张排练,文欣则在一旁用心观看。

与此同时,李康实、老文头戴安全帽带着一身泥灰来到文欣曾与二滚抬石抬砖的工地。仰望即将封顶的楼房,李康实不由对老文笑道:“还别说,这李正运真有一股拼劲儿,才多少时间,这楼房眼见就要封顶了。”老文不答,眯着眼环顾上下左右,像自言自语,又像问李康实:“也不知他现在在不在这儿?”李康实像颇感兴趣:“干啥?”老文眯眼而笑:“响鼓还要重槌擂啊!”

刚说罢,乍见二滚戴着安全帽从门洞里出来,便叫:“小潘!”二滚愣住,定睛一看,喜不自胜:“文主任,您转过来了?”要迎上去,老文却问:“你们连长在吗?”“在在!”二滚连声答了,走近门洞,捧着嘴大叫,“连长,连长!”一连几声,李正运才戴着安全帽,手拿粉墙工具出来,二滚手指远处站的老文叫他:“那儿,文主任找您呢!”李正运一看,忙把工具给了二滚,大步过去:“李书记,文主任,你们好!”正要与李康实握手,忽然又缩回手,在被灰尘糊得几乎变了颜色的衣服上揩。李康实看见,笑着朝他伸出右手:“我的手并不比你的干净嘛!”李正运脸一红,只好与他握了,又与老文握。老文放下他的手指着楼房问:“什么时候竣工?”李正运不屑一顾:“那得看你竣工大会上的节目。”老文满不在乎:“我的节目保准没问题。”李正运理直气壮:“那我的工期也绝对不拖一天。”李康实冷冷瞅了他俩:“一言既出?”老文、李正运相对而望:“驷马难追!”“哈!”爽朗的笑声飞向满山。

整齐优美的乐曲戛然而止,《三线建设工人之歌》终于彩排成功。满面是汗的项羽平笑着问同样满面是汗的演员们:“现在咱们最后演练一遍好吗?”演员们信心百倍:“好!”文欣叫项羽平:“导演,我要求归队。”项羽平回头见他满脸自信,点头答应:“好!”文欣像一个新入伍的战士,郑重入队。项羽平精神抖擞叫乐队:“音乐!”“哗!”乐声骤起,欢快激越,项羽平与演员们满怀激情、载歌载舞:

我们是三线建设工人,沉睡的凤尾山被我们唤醒。

汗水当色,

山峰作笔,

凤尾山的绚丽我们描绘!

“嗒嗒嘀!”欢快激越的歌声唤来漫山遍野嘹亮的下班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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