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去把它拿来吧。”
“这个……只能你自己去拿。”
夜风凉飕飕的,和叶清璃凉飕飕的眼神一同打在悦尘身上,本是寒暑不侵的悦尘不禁抱了抱双臂。
“自己去?……你是想让我去偷皇宫?”
“也不全是嘛!”悦尘狡辩着,“要不是那丹药拿出来就会因为没有皇室龙气的掩盖被其他人发现,我早就把它带来双手奉上了!”
“……你不是有掩盖气息的宝物吗?”
“都说了这颗仙丹不一般,它的气息也只有人间帝皇的真龙紫气才能掩盖。”
“那你现在带我去皇宫?”
“现在不行……”悦尘掩面,语气有点愤愤,“现在我遭人暗算,法力尽失,只能靠你自己去皇宫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路陪同你一起前去,绝不会让你伤到分毫!”
说到这儿,悦尘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妖冶动人。
“那好吧,我自己去。还有……你法力没了,要好好休息。”
叶清璃目光古怪地说完这话,就直接从悦尘身旁绕过,加快脚步,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留在原地的悦尘顿时觉得奇怪极了。
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呢?还有,这位竟然也会关心人?!
绝对有古怪!!
……
翌日,
东方的天际还是一片昏暗时,古朴的关南小城就已经热闹了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今天辰时初刻县令要当堂处理孩童失踪案的凶手。是以一大早,衙门前就聚满了老百姓。
此时才恰恰卯正时刻,衙门还紧闭着,聚在一起的老百姓百无聊赖,便开始了闲谈。
“这次偷孩子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做出如此奸邪之时,都应该受到严厉处罚!”
“对呀,我相信县令大人肯定会作出最公平的判决的!”
“要说县令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听说那偷孩子的贼是县令他亲手抓回来的!”
“不是说委托了两位侠士帮忙去探案结果才查出来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虽是委托两位侠士,但最后将凶手抓回来的,还是英明的县令大人。这可是我那在县令府做杂活的远方大舅的二女儿的丈夫的儿子的一个朋友说的,不容有假!”
“那……”
说着说着,辰时初刻已经到了,紧闭的衙门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其中跪着的一个身影。
顿时,现在外面的百姓们都挤着往里面看,想要看清这跪着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甚至还有人带了臭鸡蛋和烂菜叶,直直地往那人身上扔去,可见众人对贼人之厌恶。
“县令来了!县令来了!”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挤在衙门外的百姓们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缓步走向上首位置的那人,那些扔臭鸡蛋、烂菜叶的人也不扔了。
那人在案首坐下,一抹冲破云层束缚的阳光打在他脸上,让百姓们得以看清他的脸。顿时,一片哗然——
“县令大人呢?”“不是说县令大人会来吗?”“……”
“啪啪!”坐在上首的衙役拍了两下惊堂木,清了清嗓,“安静!”
如此吼了几声,衙门外的百姓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还有几声稀疏的议论声,不过这些声音对案台后面正紧张的衙役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此时这位衙役正满头大汗,如坐针毡,对下首跪的那人连对视也不敢,只敢颤颤巍巍地瞄一眼,然后双手颤抖着拿起文书,气息不稳地念道:
“罪民张……张怀民,连续十五日偷盗城中百姓孩童,其罪当……当诛。念其在任期间政治清明,百姓和乐,加以所掳孩童无碍,故免其死罪,改罚大板五……五百。”
结巴了好几次,衙役终于才念完手中的文书,看向下首跪着的张怀民……前面的石板,颤抖着声音问:
“您……你可有怨言?”
“罪民无怨,甘愿受罚。”
直到张怀民开口,围在衙门外的百姓才终于相信了这跪在地上的男子就是他们敬爱的张县令,顿时沸腾了起来:
“怎……怎么会是张县令?”“这会不会是判错了啊?”
“对啊,这一定是判错了!”众百姓齐声说道,“县令大人你快开口证明自己清白呀!”
“我确实有罪。”,张怀民侧头看向一直迟疑不敢前的衙役打手,命令道,“打吧,我扛得住。记住,千万不要留手,否则……”
张怀民闭上了眼睛。两个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心一狠,上前几大步,抡起手中起码数十斤中的板子,狠狠地打在张怀民的背上。
两个打手并不是不想放水,而是不敢,县令最后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他们两个却懂。不仅如此,围在衙门外的一众百姓也懂,所以虽然看着县令被打心急如焚,他们也不敢上前去制止。
人群外边刚醒来到这边来看看情况的叶清璃和早就来了的燕临安也是吃了一惊:
凶手不是陈田吗?怎么受罚的反而是张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