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在几大势力地全力打压之下,终于崩溃。百年家族宣告瓦解。消失在历史的长流之中。而云家也树倒猢狲散,云家兄弟却不知所踪,神秘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让凌风等人不解的是从始至终,很可能出现的人物却没有一丝的消息。利州,繁荣的城市。繁华后面都是会有黑暗相称。而利州也不例外。
黑街,如它的名字,是利州有名的不法地带。这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腐臭得让人作呕的气味。也聚集许多的乞丐,流浪者还有不法之徒。这里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人,就算这里死了人,官府都不会过问一下。
一位中年男子披着虽看起来肮脏,但是依然能看出是上好丝绸制成的披风。头微低垂着。身体轻盈地穿梭在窄小臭气熏天的巷子中,避开那横七竖八或走火站或坐在巷子中的流浪汉和乞丐。
经过七拐八拐之后,男子来到一个陈旧的小木门前,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推门进去。
里面是一个破旧得都让那些乞丐都不愿住的小木屋。厚厚的灰尘,漫天的蜘蛛网。男子没有理会这些,直接走向最角落,在地面那微微凸起得部分,重重按了三下。
随后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那地面缓缓向地面两边打开,露出一个井口那般大小的洞。男子见状缓缓步下那有些狭窄的阶梯。当身影消失在洞口之后,那地面便缓缓自动合闭。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男子没有发现的是,在半空中,一只老鹰不断地盘旋,时不时发出一道长鸣。
悠长昏暗的阶梯,只有墙壁上那微微跳跃的烛火。男子缓缓走下。到了最终点,转动着其中一个烛火火把,面前本就封闭的墙壁缓缓转动着,露出了一道门。
走入门内,是一个宽敞的石室,里面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个长长地石桌还有一些石凳子分布在四周。石室的四周是一个个小石洞。
"老三,怎么样了?"云漫从某一个洞穴里走了出来,坐在凳子上看着男子说道。
男子拿下披风,露出憔悴疲惫的脸,正是云家老三。将怀中的食物放在石桌上,云三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消息封得很严密。而且外面风声也很紧。皇帝以云家和大皇子密谋造反的名义对我们进行通缉。暗中还有很多追查我们下落的人,所以我也不敢太过深入调查。就怕被别人发现。"
"我们之前养在暗中的杀手还有一些组织,都被云晚歌那个吃里爬外的小子给搞垮了,现在更是寸步难移。"云二也走了出来,连日来的提心吊胆还有自己手中负责的黑暗力量都被一一瓦解,让他更加的消瘦。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明显的污渍。连日来的屈辱,让他变得更加的狰狞,眼中闪烁的光芒阴深得可怕。"哼,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能让他插手杀手组织这些事,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
"大哥,你们都在啊?"云五推着已经残废了的云四走了出来,自然是听到了云二的最后几句话。对云晚歌早就已经恨之入骨的云四扭曲着一张脸,愤怒让他的身体颤抖着。恨不得吃了他。
"大哥,我们现在这一切都是云晚歌那个孽种害的。大哥,既然他已经落到了你手上,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大哥,现在那个孽种在哪儿,我一定要报仇。我现在这个样子,简直。。。。。。"
"闭嘴!我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云漫扫了云四一眼,眼中的阴翳更甚,似乎还有一丝疯狂的意味。"若是你敢瞒着我对他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会让你现在的日子更加的生不如死。"
"大哥。你。。。。。。"云四闻言,脸色一变,随后像是疯了一般朝云漫吼道。"大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袒护那个孽种?就算是他把云家搞垮了你也这般轻易饶过他。
就算是亲生儿子也就罢了,但是他又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是一个妓女生的孽种而已。还是那个人的儿子,大哥,你不是最憎恨那个人的吗?为什么对他的儿子视如己出?应该用最残酷的刑具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而大哥你。。。。。。"
啪!云漫毫不犹豫地一掌向云四挥去。将云四连人带轮椅生生甩了出去。身下的轮椅因为冲撞,直接变成碎片。也割伤了推着云四的云五的手心。"你现在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吗?怎么?现在云家垮了,你也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也不成?!"
"四哥,你没事吧。"云五见状也不理会自己掌心中还在流血的伤口,忙跑过去搀扶起他。埋怨地看着云漫。"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四哥,好歹四哥现在。。。。。。"
"不要你管。滚开!"云四愤怒地用身体推挤着云五。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余光看着一直冰冷地站在他眼前的云漫。披散的长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你们记住,要怎么处理云晚歌,只有我说的算。哼?!视如己出?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怎么一个视如己出。"云漫看也不看云四一眼,直接转过朝某一个洞口走去。留下各怀心事的云家众兄弟。
昏暗的长廊看似不规则的延伸着,步行一段时间之后,云漫停在某处石门中,在四周的石壁上摆动着,随后咔嚓一声,石门缓缓开启,云漫慢步走了进去。
只见石室内是一片红色的水池,水平上不断地冒出气泡。在水池中间升起一道小小的平台。除了这些没有一丝落脚之地。
一位红衣少年被绑在十字架上。头低垂着,红色的发丝与弥漫在整个石室内的红色雾气相映衬。红色的血迹从他的脚下蔓延下,顺着刻在平台上的诡异花纹淌入那水池中。
云漫直接迈入水池中,缓缓向平台的少年走来,在他的三步之外站定。"我亲爱的儿子你可真狼狈啊,怎么办?作为父亲的我都有些心疼了呢。"
少年闻言微微顿了顿,随后缓缓抬起头露出隐藏在红发之下的脸,依然泛着红晕的妖魅脸庞,勾人的双眼此时泛着淡淡的冷意。看着半个身体都没入水池中只露出肩膀以上的云漫,嘴角一勾,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有些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不然只是不自量力而已。有些人天生就不可能爬上高位。这就是命运。注定是凄惨的失败者。"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云漫闻言也不恼怒。看着云晚歌那依然妖魅的脸庞。丝丝像红色的细线的东西缓缓从下往上延伸,爬满他的脸庞。"我一直不明白,你这张脸到底像谁?还有这个性子。"
"至少绝对不是你。"云晚歌嘴角上那嘲讽的意味更加的浓重。
啪!云晚歌微撇过头,红色的发丝凌乱的散落着,淡淡血迹从嫣红的嘴角滑落下来。云晚歌转过头看着脸色微微扭曲的云漫。轻笑着。"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云大家族。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