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都安静得几乎诡异,让有种窒息的感觉。凌逸儿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安,仿佛眼前的那道背影随时都可能随风飘散一般。那种无力和不安让凌逸儿微微皱了皱眉
就在凌逸儿忍不住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云晚歌微微转过身看着她,眼中那来不及收回来的悲哀微微刺痛了凌逸儿那向来不懂疼痛的心。
"小逸儿,还是先出去再说吧,这儿地方你不是也呆腻了吗?"云晚歌抖动着略微有些湿意的衣袖。随后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子。"而且说不定跟你有关系的那些人可能现在很担忧你呢。"
"那倒是不用。"凌逸儿站直身子。"我已经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将消息送出去了给他们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得状况。所以我并不急。"
"在这样的地方你都能有办法将消息送出去,看来你很聪明。"云晚歌微微一愣,随后笑了,把玩着手中的小石子。
随后直接将手中的小石子朝寒潭中打去。缓缓走到寒潭变的石壁边,在某处微微凸起得地方重重地按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阵隆隆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在云晚歌一旁的石壁缓缓移动着。因为常年没有人去动得原因,那石壁上积满了泥土和苔藓。随着石壁的移动有的直接掉落下来。
"想不到这儿的机关要碰到两处才能打开,设计这机关的人还真是小心翼翼啊。"刚才云晚歌将小石子打进寒潭中的时候,那虽小但清脆的声音逃不过凌逸儿的耳朵。对于这些也不显得惊讶。她缓缓地向云晚歌走去。
扫了一眼冒着白色烟雾的寒潭。看着她眼前出现的山洞。"谁又能想到机关会在寒潭中。就算是别人不小心碰到了石壁上得机关也不会有什么动静。而寒潭其冷无比,谁又会像你一样天天没事跳进去泡着玩。"
"所以不得不说,我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云晚歌很自然地抓起凌逸儿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过却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你要跟紧我。"
"也是,能设计出这般巧妙机关的人,不会那么简单就让我们离开。"
一红一紫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洞口。不一会儿,那石壁便缓缓自动关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若不是那石壁旁散落的泥土,差点儿让人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韵王府坐落在皇宫的不远处,与宫门只有一天街的距离。听说两个月前还是二皇子的韵王爷,在听到皇位继承人居然是常年在外学艺近段时间才刚回宫不久三皇子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满。
更是与三皇子联手对付了依然虎视眈眈的大皇子,将大皇子的势力全部都粉碎。而之后新皇帝也就是之前的三皇子将二皇子封为韵王爷。
新皇帝和现今的韵王爷之间的风平浪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能完全放下心,整日提心吊胆,就是生怕新皇帝和韵王爷忽然有一天又闹什么矛盾,遭殃的可是他们下边的人。
朝堂中得势力由之前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宰相柳岩变成了现今的皇帝和韵王爷。虽然没有之前的紧绷,但是也平和不到哪儿去。
韵王府花园中的凉亭内,韵王梦羽若韵端坐椅子上,案上是一把漆黑的古琴。保养得宜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游走着,一个个优美动听的音符在他的手下跳跃开来。
案上一旁放着一个小香台飘到淡淡地烟雾,阵阵清香散发出来,清丽的便服套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温和出尘的气息。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书童打扮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件华丽的披风。微微闭着眼睛聆听着那动听的琴声。微风从湖中荡起,卷起了发梢。荡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时,一位侍从从远处缓缓走来,半跪在几步之外。梦羽若韵头也没有抬,依然怡然自得地抚琴。"怎么?有什么消息了?"
"是的,属下依王爷的吩咐暗中观察凌府,夏府还有皇宫,就在昨天凌府似乎发生了一些事,随后凌家的主事人都有了一些微微的变化。随后属下还发现凌子风偷偷派人去给夏家的夏无极还有皇上送信。"
"虽然属下还不知道什么事,但是夏无极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备马前往凌府。而且皇上似乎也有些变化。依属下看从凌家传出来的消息可能与凌家小姐有关。看来凌家小姐还没有死。"
"那个有趣的小人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死掉呢。"梦羽若隐依然微闭着眼享受着抚琴带来的乐趣。嘴角中含着一抹笑意。"你继续盯着他们的情况,若是凌家小姐一出现,就立刻汇报给我。"
"是。"
"恩,下去吧。"直到那侍从退下去,梦羽若韵都没有抬起头,似乎早已经沉醉在琴声中。良久,琴声渐弱,随后停止。梦羽若韵将双掌微微轻按在琴弦上,端起一旁早已准备的茶轻饮。
看着梦羽若隐怡然自得地样子,站在一旁的书童终于将憋在心中很久的疑惑给说了出来。"王爷,小的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您会与皇上合作铲除大皇子,这样不是将您自己推在风尖浪口之上吗?很可能皇上下一个目标就是您了。"
"而且王爷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更是放任皇上将根基巩固。不去阻止,这让小的很不明白。若是等皇上羽翼丰满之后再对付的话就很棘手了。"
梦羽若韵对于书童那近乎无礼的问话不见一丝恼怒之色。放在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那书童见状忙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梦羽若韵摆了摆手。轻笑道:"小誓,我没那么娇弱。"
名为小誓的书童闻言也知道梦羽若韵的脾气,当下默默地收起披风。见小誓微微有些郁闷的表情,梦羽若韵笑了笑。"小誓。若是一个没有一点实力的对方,玩起来可是一点意思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