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得淡淡清甜药草香的书房内,夏无极手持毛笔,神情专注于手上的画作。一笔一画都细心的描述勾勒着。
画中的人儿渐渐清晰,慵懒的身姿,绝美的容易,邪邪的气息。黑色的发丝在身后飘扬。
画中的少女微微抬起头,掌心向上,接过飞舞在空中的蒲公英。嘴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夏无极看着画中的少女,随后换过一只干净的毛笔沾了沾一旁早就备好的紫色颜料,细细的将少女的衣裳涂抹上了紫色。不一会儿,紫色的衣裳翻飞在风中,于那黑色的发丝一起舞动着。夏无极满意地笑着。
这时之前的那个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说道:"主子,凌家特意传来消息。"
"。。。。。。"描画着少女衣裳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夏无极抬起头看着来人一眼,随后又继续手中的动作。只是那落在纸上的力道似乎带着丝丝的颤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紧张。"说吧,什么消息。"
"凌家大少爷说凌家小姐已经安然无恙,让您不要挂心。现在凌家小姐正在别处修养,说让您耐心等待,过段时间亲自拜访。"
咔嚓一声,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沾着紫色颜料的笔尖跌落在画纸上,紫色慢慢在纸上晕开,画中少女的衣裳更为鲜艳。
这些夏无极已经无暇顾及,快步走到男子面前,直接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男子自然是知道夏无极到底想听的是什么,当下也直接奔重点。"凌家小姐已经安然无恙。。。。。。"
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夏无极便直接将抓在手中的衣襟放开,放任男子一屁股跌在地上。直接迈过男子朝门口走去。"备马,去凌府。"
"主子,请您等等。"男子闻言忙站起身叫住夏无极。"凌家大少爷知道您听到这消息会立刻赶去凌府,所以他特意说让您别去,而且凌家小姐人并不在凌府。说让您呆在夏府,等待消息。而且关于凌家小姐安然无恙的消息,凌家大少爷希望您能保密。"
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夏无极微微侧目看了身后的男子一眼,随后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毫不犹豫地离去。男子似乎也早已意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不再阻止。身影快速消失在书房内。书桌上,紫衣少女笑颜如花。
寒潭边缘,凌逸儿站在一旁的小石堆旁,看着在寒潭旁不知道在摸索什么的云晚歌。困意又袭来,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感觉又想靠在某些东西上。
"小鸽子,你到底在找什么?刚才你说找到了出口,别告诉我出门在寒潭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算了吧,我跟你可不一样,一下就直接冻成冰棍了。"虽然已经运功将周身的寒气退开,让自己的身体也温热起来,但是凌逸儿还是感觉到丝丝的凉意钻入自己的体内。把还有些昏昏欲睡的神经直接刺激得相当的精神。这也是一向懒懒爱睡的凌逸儿不喜欢在这四周打转的原因。
"小逸儿似乎很没有耐心呢。"云晚歌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要倒不倒,要睡不睡的凌逸儿,眼中是他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随后将手伸进寒潭中,对于寒潭中的寒意根本就不在意。
看着云晚歌的动作,凌逸儿撇了撇嘴,"果然,两三天跑下去泡一次能形成抗体。煮鸽子都能变成铁鸽子。"凌逸儿自然是知道云晚歌那些奇怪的体制时不时会出现异常的高温,也只有那其冷无比的寒潭能与之抗衡。不过或许是经常泡这寒潭的原因,那发生在云晚歌身上的异常高温也越来越少发作。看样子像是痊愈了一般。
"不,我是血鸽子。"云晚歌侧目,微微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红色的发丝垂落在脸侧,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是那双唇在红色发丝衬托下红得似血。"浑身浴血的鸽子,因为身上背上了太多得血,所以太重,已经飞不上天空了。"
凌逸儿闻言微微一愣,歪了歪头。拨了拨自己的长发。直接靠在一旁在大石头上,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那个鸽子想飞的话,直接将身上的血洗干净,在太阳下面晒一晒,把那湿了的羽毛晒干,这样不就可以了。"
"那如果那只鸽子不想将身上的血洗干净呢?那又如何?"云晚歌停下手中摸索的动作,甩了甩手中的水珠。拨开挡在脸侧的红色发丝。看着又像是无骨动物靠在大石头上得凌逸儿。
"直接晒干也不错。"凌逸儿交叉着双腿,让自己能靠得更舒服。"比起白色的鸽子,本人还是比较喜欢血鸽子,血色的鸽子可是独一无二的。"扫了一眼基本上浑身是红色的云晚歌,凌逸儿微微一笑。
"而且比起白色,我也更喜欢红色。最起码你穿红色就很漂亮。红色也挺适合你的。不知道浴血奋战这四个适不适合你。"
"浴血奋战?"云晚歌微微挑了挑眉,站起身轻笑着。那轻颤的身体,微微有些迷离的媚眼,无疑不是上品,绝对是尤物。凌逸儿麻木地看着云晚歌那足以能迷倒万千男女的身姿。云晚歌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凌逸儿,微抬起头看着天空。双唇微微张了张。似乎在说些什么。
凌逸儿看着云晚歌那略显得有些悲凉孤寂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句话若是常人可能听不到,但是因为她有习内力的关系,五官都比常人敏感。那句话,让凌逸儿心中莫名地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可惜,我的世界早就已经没有太阳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