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闻言,心中一惊,强烈地不安让他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下一刻却见云晚歌身形忽动,似乎是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红色的残影以诡异的路线朝云漫逼近。云漫心中一急。慌乱地出手,却落了空。云漫忽然感觉到心中一凉。这时他才知道,他自己这慌乱一出手,等于是将自己的空隙暴露在云晚歌的前面。这场游戏,他输了!
趁云漫出手之后来不及回防的空隙,云晚歌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云漫的身边。修长但是却满是鲜红的手缓缓抚上了云漫的背脊。在他背脊中的第七块脊椎上停住。倾身在云漫的耳边低语着:
"云漫!我会让你感受更美妙的滋味!"温柔轻语,似乎在怕吵醒别人一般。但是带给云漫的却是刺骨的寒意。下一刻,云晚歌手成爪,抓起那脊椎。看似轻轻地往上一提。
瞬间,在同一时刻,云漫的脸色一顿,惨叫一声,随后脸色剧烈痛苦地扭曲着。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在地,。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脸色从血红到苍白,从苍白到血红快速交替着,颤抖的身体想要翻滚,却无能为力地停留在原地,双手不停抓住地面又放开。腰部以下极力想动弹,却动不了。惨叫声响彻整条黑街。
"好残忍。"始终看着那边的秋彤,见状忽然说道。而咚耒则是专心为凌逸儿运功,护住凌逸儿的心脉,将她的伤势稳住,不让它恶化。
"云漫是怎么回事?"
"他将云漫的脊椎折断,让他的脊髓慢慢流干而死。而脊髓流干的痛楚,比抽筋拨皮强烈不知与多少倍。"夏无极一眼就看出云晚歌对云漫做了什么。
学医的他自然也知道,那里存在着什么致命的东西。不过他却没有对任何人使用过。因为太过残忍。"这种方法让对手全身不留一点伤痕,很轻松,不会出一点儿血, 不过那其中的痛苦,会让对方这辈子都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
"不但如此。云漫好死不死地被炎族的传承洗礼过。会让云漫的身体强悍无比。而根据他所说的。。。。。。"秋冬似乎对于炎族的密法很了解,指了指碎说道:"能压制住那孩子本能的力量那么久还完好无损。那么只能是炎族的修复一灵。没有实质攻击性地伤害,但是能完美的修复主人的受损。这也是云漫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依然不威胁他生命的原因。"
"而现在那孩子,将云漫的脊椎折断,云漫那夺来的力量就会不停地修复,但是脊椎是人最为根本,重要的组织。是主心骨。是没有办法修复的。那力量所修复的只有是渐渐流失的脊髓。也就是说,云漫现在承受的痛苦,比正常情况下更为漫长。或者说是永无止境。"
"也就是说,云漫可能永远承受着这非人的痛苦,直到自己衰竭死亡。"梦羽若隐闻言,脸色也微微一变。"而且看云晚歌的样子,早就了解到这一切了吧。"
看着倒在他脚下的嘴角流出血丝吗,脸色因为疼痛已经完全扭曲云漫,云晚歌眼中的嗜血更浓重。那其中还有隐隐的兴奋。缓缓蹲下身看着此时依然死瞪着他的人。"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有没有感觉那快感?呵呵呵。。。。。。"
"你。。。。。。你。。。。。。有本。。。。。。有本事就。。。。。。杀。。。。。。杀了我!"云漫死瞪着云晚歌,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我怎么忍心呢?你可是养育了我十几年了呢。我要知恩图报才是!"伸出手指,在云漫血红的脸上轻刮着,手指游走之地,都留下一道道的血痕。"既然你那么想让我尝尝滋味,我觉得不好,还是你尝尝更适合。让你深知个中滋味才是。"
随后云晚歌缓缓站起身,看着已经疼痛得说不出话来的云漫。笑了,笑得放肆,笑得疯狂。忽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朝梦羽若隐等人这边看来。随后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
众人见状,更是紧张不安。只见云晚歌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似悲痛似迷茫。云晚歌缓缓走来,站在众人的面前,愣愣地看着夏无极还抱在怀中昏迷的凌逸儿。
性感的薄唇微微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却只是发出如婴儿般咿呀的呓语。红色的眼瞳中的嗜血渐渐褪去,但是那血腥依然散不开,化不去。
垂落在身侧双手动了动,微微倾身,红色的长发垂落在身前,带着血的炽热,还有冰冷。在众人的眼前晃动着。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凌逸儿。手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五指如血玉般,在夕阳的照耀下,透着晶莹。
云晚歌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些呓语。目光恍惚地看着凌逸儿,眼神似乎没有焦距一般。又似有些痛苦。
伸向凌逸儿的手似乎在压制什么而颤抖着。透明的液体在红色的眼瞳缓缓凝集着,眼眶再也承受不了其中的重量,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沙哑的声音终于从他的嘴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