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身影缓缓在他眼前落下,黑色的发丝抚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感觉到脸庞上的点点湿热,魅惑的双瞳微微张大,云晚歌下意识地接住倒向自己怀中的人儿。却因为自己身体太过虚弱而被惯力冲得直接向后跌去。
"小。。。。。。小逸儿。。。。。。"一只手绕过凌逸儿的身后环住她,一只手紧握着凌逸儿那贴在自己胸膛的手。一边是不断流出来的灼热,一边是渐渐失去温度的冰冷。心,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让他瞬间失去了反应。
凌逸儿跌坐在地上,头靠在云晚歌的胸膛,冷汗早就湿了她的发。吃力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想动,却感觉浑身难忍的疼痛。
"呵呵。。。。。。还你之前的一箭,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反而现在是。。。。。。咳咳。。。。。。是你欠我的。永远都欠我。"凌逸儿轻咳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
"小逸儿,你怎么。。。。。。那么傻?"颤抖着握住凌逸儿那已经没有一丝温度的手,云晚歌低头看着怀中那没有往日张扬的苍白小脸。心,忽然感觉到一阵窒息。微紧咬双唇,丝丝血迹从嘴角流出。
"小鸽子你。。。。。。不也。。。。。。常常这么做吗?"凌逸儿吃力地抬起头看着云晚歌笑着。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如一只无形的银针,刺痛了云晚歌的心。随后凌逸儿便头一偏,疲惫地闭上眼。
紧握在手中的手,仿佛失去了支撑它的力量,缓缓坠落着,无力地躺在那一片紫色之中。
云晚歌的身体一僵,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量,托在凌逸儿背部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来。凌逸儿缓缓朝地上倒去,黑色的发丝在微微轻扬,在他的眼前划出一道弧度。随后在地上披散着。身后的血渐渐蔓延着,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逸儿!!!!!!"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本就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梦羽若隐和夏无极忙站起身朝凌逸儿所在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来。碎之前便喂了夏无极吃了药丸。所以夏无极的伤势倒是及时得到控制。
夏无极快步来到凌逸儿的身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为她把起脉来。瞬间脸色异常难看。掏出怀中随身携带的银针,直接扎入凌逸儿的各大穴道中。为她止血。
云晚歌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血泊中得凌逸儿,眼瞳中得红色光芒忽明忽暗,眼前似乎出现了当年的画面。
"我的小鸽子一定要像天上的鸽子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着。不要。。。。。。"女子怀抱着小小的他坐在庭院中看着刚停留在屋檐上白鸽,温柔地笑道。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女子的怀中张开双手,乐呵呵地说道:"恩,娘,我就是鸽子,我要飞!飞哦。。。。。。"女子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无奈地笑了笑。"小鸽子现在还没有长大,等长大了再飞飞哦。"
那一夜,女子将他偷偷地带入一个暗室,看着男孩那已经微微转红的双瞳,抱住他无声地哭泣着。
"对不起孩子,娘也是不得已的。就一点点痛,你忍耐一下就过去了。只要娘把你身上炎族子孙的特征掩盖起来,娘的小鸽子就安全了。就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那一夜,不管男孩如何的求饶打滚着,身上的疼痛依然没有减弱。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的叫声,女子痛苦呜呼地求饶到嘶哑。再到最后的冰冷麻木。他躲在衣柜中,看着男人身下的女子,浑身颤抖着,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看见女子躺在一片凌乱的床上,白皙赤 裸的身子上没有一处是全好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乌黑,下身满是鲜血。人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而那些男人终于满足地穿戴好各自的衣裳,口出秽语地离去。
久久,确定不会有人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柜的门跑到床边,双眼含泪轻轻拍打着女子那虽然青肿但依然绝美的脸庞。"娘!娘!你醒醒!娘。。。。。。"
女子悠悠转醒,微转过头看着床侧的小男孩,双眼涣散,红色的双眼蓄满屈辱的泪水。吃力地抬起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心中地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冰冷的手滑过小男孩的脸庞缓缓而下,带走了男孩脸上仅存的血色。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依然睁着双眼的女子,那双红色的眼瞳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一般。一瞬间,小男孩所有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像是绝了提一般倾泻而出。
眼前的面画交织在一起,混乱得令云晚歌分不清哪一个是现实,哪一个是往事。双手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头,红色的发丝从指间的缝隙中滑落下来,盖住了云晚歌的脸。
忽然云晚歌猛地抬起头看着依然昏迷的凌逸儿,那苍白的脸色在鲜红的液体中显得更加的透明。双瞳剧烈收缩着,其中的红色越来越明显。隐隐有占据的趋势。
"谁把我的徒弟打成这样的?!"忽然一道愤怒的女生带着刺人的寒意传了过来。众人循声看着,只见两位白须老人从远处疾走而来。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夏无极的眼前。看着夏无极怀中昏迷不知生死的凌逸儿,两位白发老人都愤怒了。
"师傅,师娘。。。。。。你们快救救逸儿!快救救她!"一见来人,夏无极首次慌了手脚,本能着说道。似乎根本就忘了自己的医术基本上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梦羽若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位人中之龙的少年有为凌逸儿,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如无助的孩子一般,茫然地寻求别人的帮助。
来人正是本应该在雾落谷中的秋彤和咚耒。两人见那平日冷静的梦羽若隐和夏无极都慌了失去分寸,心下一沉,咚耒忙蹲下检查凌逸儿的伤势。而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一旁的秋彤见状,心中又急又怒。怒叱道:
"到底是谁把我的宝贝徒弟打成这样的?!"想想自己一直宝贝着的徒弟,就连她自己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现在居然被人重伤到这般程度。不过心下也震惊了。
她是凌逸儿的师傅,自然是自己凌逸儿的内力到底有多强大。那可是传承下来的内力。就连她这个师傅都望尘莫及。可是现在?
"哈哈哈。。。。。。死得好,正是瞎猫蹦上死耗子!哈哈哈。。。。。。"云漫对于意料之外的事似乎感觉十分的满意。疯狂地笑着。
"原来是你做的!"秋彤一开始就注意到云漫的不正常。目光一触到云漫那双嗜血的红色眼瞳,脑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答案。"你是炎族的人?可是感觉不像啊,那眼睛。。。。。。呵呵,我知道了,你是以炎族的人为活祭品才会拥有炎族的一些特征的。"
"那又如何?"云漫怪笑着,那声音已经完全扭曲了,根本就听不出是云漫之前的声音。
秋彤正想要说什么,忽然面前横着一把黑色利刃的剑。秋彤本就恼怒,见状更是气愤,转过头看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正要出手教训。却见男子开口道:
"快离开这里!"话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却。
柳岩,云天麟等人闻言都微微一愣,虽然对碎的了解不怎么深刻,但是那般冰冷的男子会以这种态度说话,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一想到这,众人便发现碎的目光始终停在云晚歌的身上,当下心中疑惑,也偏头看去。一瞬间,一种怪异而且令人本能从内心中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
只见云晚歌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长长的红发越加的鲜红,垂落在脸上,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云晚歌的身体似乎在震动着。每一次震动,都带着红色的残影。
"快走!"碎那就算是云晚歌危难,给别人下跪都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第一次露出了丝丝的慌张。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见万年冰山都变了脸色,还有心中本能的恐惧。让众人都下意识地顺着碎的话做。
而这时本应该被捆绑的云二忽然挣脱了绳索,夺过一旁侍卫的的佩刀,直接朝云晚歌冲过来。
"都是你这个孽种,如果不是你,云家也不会倒台,如果不是你,我们兄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次!都是你!我杀了你!"云二狰狞着一张的脸,丝毫不理会身后云三和云五的呼唤,手中的佩刀朝云晚歌的脑袋砍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