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歌直直地站在那儿,想动,奈何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就是这样站立着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看着那渐渐远离缠斗中得两人,他知道是凌逸儿故意将云漫引开。不然以现在这种情况,谁都受不了那四溅残余的力量。
而这时一位黑衣男子从不远处快速走来,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云晚歌的跟前。云晚歌一见来人,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碎,去帮忙。"
碎自然是看清是现在时什么情况,与云晚歌相处了那么多年,自然是能听出那平静之下的死死焦虑。碎淡淡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颗血红色地药丸直接让云晚歌服下。随后便直接转身朝那不远处已经进入白热化的战斗走去。经过夏无极的身上,碎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之意。一颗药丸直接打进了夏无极微张的口中。
"不行!碎!别去,现在这种情况别人越是插手越是棘手。"柳岩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一眼就看出了不妥之处。忙出声阻止道。
闻言,碎的步伐微微一顿,随后便依然向那边走去。众人一愣,不知碎这样做是什么用意。以碎的阅历,不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危险。而身后的云晚歌则是看不出什么神色。撇了柳岩一眼,淡淡地说道:"碎,在一旁待命。"
云晚歌的话一落,碎的身形一顿,直接站在那儿,没有言语。看来什么情势,都没有云晚歌的命令来得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感觉到了众人那焦急的心,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那弥漫在空中的尘埃尽数吹起,终于让众人得偿所愿地看清在尘埃笼罩下的情况。不过看得到比看不到更加的惊心动魄。
只见不远处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云漫更是空手与凌逸儿手中灌满内力的剑硬碰硬。现在虽然说看起来两人不分上下,但是众人心中清楚,对上云漫,凌逸儿还是处于下风。败下阵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众人也真正见识了凌逸儿的真正实力。震惊于凌逸儿那深藏在体内的恐怖实力之外也疑惑了。
照说梦羽若隐和夏无极天赋也不错,与凌逸儿又是同时拜师,出谷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应该不相上下才是。若是有一点儿差劲也不会太过悬殊。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云晚歌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凌逸儿全力出手。心中暗笑。之前不知道是谁以一种怪异的口气说他是变异品种。现在她自己也不是一样?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他也知道凌逸儿撑不了多久。在这么下去凌逸儿肯定会受伤的。心中微微有些着急。下意识地快速催动着自己体内的药丸。丝毫没有在意这其中的凶险。
云漫本就是活在算计中得人精。就算是失去了理智,那心眼可是根深蒂固的。时间久了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见凌逸儿刻意将自己往云晚歌他们的身边引开,自然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更是不让她逞心如意。
凌逸儿见云漫似乎看穿了自己的用意。自行朝云晚歌他们逼近。现在云晚歌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卫能力,若是真的让云漫跑了过去,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当下一急,反手就堵住了云漫的去路。虽然凌逸儿的反应已经很迅速了,但是依然让云漫前进了许多。与云晚歌等人不近也不远。
碎见状,无声地站在云晚歌的三步之外,挡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余波。
见凌逸儿屡屡妨碍自己的行动,又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让云漫的怒火又高涨了许多。直接催动了全力,一瞬间凌逸儿便倍感吃力。额上的汗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湿了领口。而且隐隐有脱力的迹象。
忽然云漫反手制住了凌逸儿手中的剑,另一只手直接朝凌逸儿的肩膀打去。而凌逸儿似乎也不管不顾了,深深承受住了云漫的掌力,持着剑的手微微一转,体中得内体以剑为媒介缠绕着云漫的手,直直地冲入他的胸口。这等于是两败俱伤的做法。
随后两人都同时各向后跃起,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而云漫则是直接将凌逸儿手中的剑,空手抓住剑刃夺了过来。根本就不理会自己那因为利刃而满手的血腥。感觉到胸口的疼痛,云漫震怒之下将手中的剑用内力生生地震断。
凌逸儿见状不言也不语,虽然肩膀上痛得几乎麻木,但是直挺挺不屈站在那儿。不过凌逸儿知道,现在左手只要轻轻动了动,就痛得深入骨髓。接下来的行动也一定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小女娃,真是不错,居然让现在的我受伤。"云漫手抓着那变成碎片的剑刃,看着凌逸儿,笑得异常狰狞。"竟然你那么在意那个孽种,我就偏偏不如你意。"
凌逸儿闻言,心中生气不安的预感。果然,只见云漫将手中的碎片直接将暗器使用朝云晚歌全力射去。可想而知,云漫的全力自然是不能小窥的。
而在不远处已抽出黑色之刃的碎自然是严正以待。挥动手中的剑将飞来的碎片打落。那碎片打着剑上,让那黑色之刃颤抖着,发出呜呼的嗡鸣。连带的,碎持剑的手也轻颤着,可见那力道有多大。
虽然碎已经挡住了几乎全部的碎片,但是依然还有漏网之鱼。三道寒光擦过碎的身边直接朝他身后的云晚歌射去。
碎见状正想上前,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他的身边一闪而过,朝云晚歌直扑而去。同一时间,那三道寒光直直地射入来人的体内,整个碎片都镶了进去。停留在体内。
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如漫天的血雨一般洒在云晚歌那微愣的脸上。隐没在他的发间,妖媚的瞳孔微微睁大。眼前的身影终于支撑不住向他倒了过去。
"逸儿!!!!!!"耳边传来梦羽若隐和夏无极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