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等他大到能够帮我带孩子时再生。”
“……”
“这是为了培养他们的兄妹感情。”
“……”
“你与聂青闹别扭了吗?”慕容云舒忽然话锋一转问。
楚长歌挑眉道:“闹别扭是两个熟人之间才能用的词。”
“你看他不爽?”慕容云舒换一种更贴近事实的问法。
“我从来就没看过他。”语气异常别扭。
“……”慕容云舒用那种看小慕容的眼神看楚长歌,道:“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
“那你为什么不肯见他?”
楚长歌道:“辅政大臣与新皇本来就应该不合。”
慕容云舒翻个白眼,看着他不说话。
楚长歌本不想提,却拗不过慕容云舒执意要一个答案的眼神,只好闷闷地说道:“他居心不良。”
呃。慕容云舒楞了一下,“他怎么居心不良了?”
“他……”楚长歌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他把那些大臣引来金陵逼我即位,就是居心不良。”
“这件事你不是早就加以报复过了吗?”慕容云舒双眸微眯,总觉得楚长歌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楚长歌想说的的确不是这件事。他想说的是,聂青那家伙,看慕容云舒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种眼神,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是他清楚的很。那根本就是一个男人看他心爱的女人时的眼神!最让他感到憋屈的是,聂青总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从不表露半分,让他想铲除情敌都无从下手。
情敌不表明心意,他当然不会说穿。
楚长歌巴不得慕容云舒将聂青无视的彻彻底底。
算你识相,没有公然对她示好。否则,哼哼,就算你是凤灵的未婚夫,我也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脑袋开花!楚长歌时常在心中这样想,聊以慰藉他那颗想扁人却苦于找不到借口的蠢蠢欲动的心。
金陵城内的疫情越来越严重,虽然已经封锁城池,临城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受到了殃及。当疫情向外扩散的情报传来时,楚长歌正在与刘老将军讨论战况。而慕容云舒则正当着称职她的‘闲’妻良母,手把手教小慕容画人像。用来学习的是当年她与楚长歌共同完成的那副画。
看着话中的两人共骑一匹马,逍遥快活的样子,慕容云舒不禁有些伤感。虽说少一些自由,是心甘情愿的,但不能像画里那样潇洒,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娘,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楚慕容问。
慕容云舒想了一下,道:“不是,是你爹画的。他当年为了追求你娘,可是费尽了心机。”
绿儿在一旁猛翻白眼,人都娶进门了还要这种占便宜,小姐你真是奸商啊奸商。
“难道不是吗?”慕容云舒侧头看向绿儿。
呃,被发现了。绿儿一脸做错事地低下头,昧着良心说道:“是,是姑爷先追的。”
“这话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绿儿立刻改口:“姑爷追得很有诚意。”
“……”慕容云舒好笑地瞪了绿儿一眼,道:“不是加上‘诚意’两个字,就能有诚意的。”
“那怎样才行?”绿儿非常有诚意地不耻下问。
“要让别人感觉到你的诚意,你首先要深信自己说的话。”
“这很有难度耶。”绿儿苦恼地皱起眉,嘀咕道:“明明是小姐追的姑爷……”
慕容云舒额角跳了两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时,楚慕容道:“其实谁先追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嫁给了谁。”
慕容云舒的眼前顿时一亮,大喜,“你果然与为娘一条心。”
楚慕容一脸莫名地眨眨眼,“耶?不是娘嫁给爹吗?”
“……”敢情是间谍?
当慕容云舒在与楚慕容闲话家常的时候,楚长歌却正在听众大臣唇枪舌战,一个头两个大。
“够了。”楚长歌受不了地打断众人,道:“刘老将军,既然你认为当务之急是收复疆土,那你先告诉我,天帝与夜帝明知道相互残杀的结果只会是被我坐收渔翁之利,为何还执意如此做?”
“他们并没有真正开战。”刘老将军道,“据末将派去刺探敌军军情的探子来报,天帝与夜帝并未真正开战。那些谣言,不过是他们暗渡陈仓的幌子罢了。他们的联军已经准备向我朝边界发起进攻了。”
楚长歌:“好。朕就命你为兵马大元帅,率军西下,收复疆土。”
刘老将军单膝跪地抱拳领旨,“末将遵命!”
“皇上,如今国力衰竭,瘟患当前,万万不可大动干戈啊!”户部尚书道:“以我朝现在的国力,若真开战,最多半年国库必然空虚。”
“若不开战,不出半年,天帝与夜帝的联军必然攻到淮河以北。”刘老将军力争道。
户部尚书道:“可以提出和解。”
刘老将军闻言大喝道:“我刘某一日不死,你们就休想签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除非皇上先取我项上人头,否则,谁再赶提‘和解’两个字,我就砍了谁!”
户部尚书也怒了,痛心疾首骂道:“莽夫,莽夫!”
刘老将军也吹胡子瞪眼骂回去:“懦夫!”
“你们确定要将朕的话视为耳旁风,继续争吵下去?”楚长歌的声音甚是轻淡,却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