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双方剑拔弩张,萧杼竟对秦颉起了杀意,但是城外的张曼成丝毫没有闲着,他折损了三员大将和万余兵卒,自然要讨回来。
他张曼成在黄巾军中位列四将之一,仅次于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以及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
黄巾四将,虎胆猛将管亥,长刀狂才彭脱,不动督统波才,铁血智帅张曼成。
除却管亥跟随张角在北方活动以为,其余三人都来到了南方,如今彭脱和波才都在豫州和皇甫嵩、朱儁对阵,然则即将一败涂地。
张曼成自然看到了二人的劣势,但是他无力改变,他被尊称为铁血智帅,因为他杀人如麻,擅长用计,不顾后果,只达目的!
“黄巾令可发出去了!”张曼成端坐在帅位之上,周围两个黄巾力士坐着,黄巾力士是黄巾军中最强的七百人,不亚于皇宫中的精锐。
当年张角开始谋划起义的时候便,曾经训练过这七百黄巾力士,皆可以一当十,后来起义后,他给张梁、张宝、张曼成、彭脱、波才、管亥六人各配备了一百,自己留了一百。
后来张角因劳累过度,管亥便带人一直护卫在身边,其余几位黄巾大将便开始征伐天下。
左手边的黄巾力士点头禀道:“回禀渠帅,汝南的刘辟、龚都即将前来,约莫有数万人,而且此二人武艺不俗,可堪大用。”
“是极。”右手边的黄巾力士也点头说着:“豫州的彭脱、波才势必撤来南阳,到时候我军整合,定要以宛城之势,克南阳。”
张曼成微微点头,而后吩咐着:“依照他们的速度,明日晚上必定赶到,而豫州的朱儁要想进军,起码要半月,现在立即攻城,决不给秦颉父子喘息之急。”
“诺。”两位黄巾力士缓缓走了下去,他们是张角的嫡系心腹,被派来跟随张曼成,一则保护,二则监视。
战鼓敲响,杀声震天!
邓泽、黄忠赶紧登上城楼,指挥防守,郡守府的众人自然也听到了这战事又起的消息。
秦颉和萧杼正吵得激烈,猛然听见攻城声,二人都是眉头一皱,不再言语。
“阿展,将兵马调去西门,那里防守最为薄弱,务必守住!”萧杼大手一挥:“秦初起,今日当以南阳百姓安危为重,你我之事待秋后再算!”
说罢,萧杼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后突然停住:“二郎,我与你母情同兄妹,但凡有事,前来萧府,你有所求,萧伯伯无不应答。”
说完后也不等秦琼答话,便径直走了出去。
“也罢。”秦颉叹了口气:“琼儿,这些事你切莫掺和了,都是老一辈人的恩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料明日会有一场恶战。”
秦颉也是熟读兵法之人,张曼成昨日惨败损兵折将,今日便大举进攻,若是其他人或许会相信,但是他张曼成一向以稳妥出名,想必定然是明日有援军,先将南阳兵卒体力消耗。
“是,父亲。”秦琼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秦颉当年的事情,但是看秦颉没有想说的意思,便只好作罢,而且如今大军兵临城下,正是危急存亡之时,也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
城上战火纷飞,黄忠也是身先士卒,城下的张曼成指挥若定,气定神闲,论及勇武他惧黄忠几分,他此等攻城战,他势在必得。
一日一夜不曾停歇,南阳的城墙都岌岌可危了,张曼成将数万士兵换成几波,来回进攻,虽然攻势不如一击而上,但是却让南阳城内的官民皆不能好好休息。
“渠帅,已经临近中午,想必刘辟、龚都即刻便到,不如稍做休息。”黄巾力士朝着张曼成建议着,毕竟不能压的太急。
张曼成闻言也是微微点头:“有理,那便鸣金收兵,派小股人马骚扰即可。”
黄巾力士领了命令,立刻鸣金收兵,调兵遣将,张曼成自然收兵回营,城楼上的人大多放松了神色,就连秦颉的长吁了一口气。
只是萧杼、秦琼乃至黄忠三人都面色凝重,不敢有一丝放松。
“下令,休整!”萧杼对着自己的亲信说着,他让自己的兵马去休息,因为他感觉黄巾军应当要再有一次大的袭击。
秦颉见状也摆摆手吩咐着:“留两队人马戒严,其余人下城休整,以待明日战事。”因为秦颉肯定今日一见正午,张曼成势必不会再进攻了,战争最早应该在明日吧。
月明星稀,城内寂静无比,天色逐渐昏暗起来,南阳的守城士卒也放松了起来,因为他们连日守城实在是太疲惫了。
城下闪起了星星灯火,不注意很难察觉到,为首的两员精壮大将,身材魁梧,体貌端正。
“子易,发起进攻吧。”其中一人刚刚二十出头,威武雄壮,对着另外一个略显精明的人说着。
那人微微点头:“既然智帅信任吾二人,那我刘辟就要为他夺城。”此人名叫刘辟,字子易,本是北平刘氏子弟,自祖父开始家道中落,父亲更是英年早逝,便落魄下来。
另外一人便是他的结拜兄弟,龚都,字子非,北平人氏,曾经杀人越货,被刘辟所救后,二人结为生死兄弟。
龚都闻言也点了点头,挥挥手让身后的人跟上,不多时,刘辟大手一挥:“架云梯,夺城!”
轰轰烈烈的攻城之战开始了,城楼上的士卒也发觉了,急忙吹响号角,城内一下子慌乱起来。
“杀!”喊杀声四起,刘辟、龚都指挥作战,而远处张曼成也发动了三军进发,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威压而来。
秦颉也来不及做准备,萧杼却早有谋划,他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智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他安排了亲兵准备出城袭击,一举将敌军锐气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