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留下的目的我们还用猜吗?这肯定是给我们引路的啊?”
我摇头道:“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现在就非也,如果真是为了我们留的,至少该写我们看的懂的符号,雕刻这些符号的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涩,现在看来目的并不是帮助我们,我们可能只是捡了个便宜,这符号是给别人看的。”
有根据,实际情况就无法猜了。道:“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这个现在猜也没用。”
潘子道:“对!所以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实际作用,我看,既然这符号不是留给咱们看的,咱们就当没看到这标记,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三爷,符号不是三爷刻的,也就是说三爷不一定是走的这一条道,跟着走就算走得再顺也没有。我们走我们自己的,以前倒过不少斗了,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我就不信咱们连探个墓道都摆不平。”
这论调符合胖子的胃口,胖子点头同意,对我们道:“老潘,这句像是人话了,那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和小吴走那一边,我和小顺子走这一边,咱们看看谁的彩头亮,反正是直路,如果走到底发现不对,折回来就是了,另一对走对的,就在椁殿外等其他。在这里犹豫,也不是办法。”
我感觉这样不妥当,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怕这主墓道不是这么好走,你看地下的四尺石板,这种墓道很可能装着流矢和翻板的机关,别是两队走到最后,都死在墓道里,咱们一分开就永别了。”
胖子嘲笑我道:“照你这么说,你就不该来,你吃饱了空,下这儿来干什么,既然下了地宫了,这点儿破事就不该怕。”
我心说这是我想来的嘛,老子的志愿一直是当一个腰缠万贯的小市民,也不知道今年走的是什么运,犯的尽是粽子,现在我倒是已经不怕粽子了,但是小心都不让我小心,这叫什么事儿。
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对胖子道:“不,小三爷说的对,就说一个理由,阿宁马队里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咱们不防范着粽子,也要防范人,两把枪的火力总比一把强,而且万一一队人出去就消失了,没回来,那另一队怎么办?咱们还是在一起好,有个照映。”
一直没说话的顺子也表态:“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把吴老板送到,我肯定得跟着他。”
胖子举手向我们三个投降:“你们两个这是搞个人崇拜啊,他娘的孤立我一个啊,算我倒霉,那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一起死。”
潘子道:“我们就先走这个刻了记号的方向,如果不对,再回头,事事小心就对了。”
我们点头答应,我心里明白的很,反正事以至此,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再好也无用,现在走哪边,怎么走,全要靠运气了。
于是起身,潘子扯出类似于盲人棒的折叠探路棍,一边敲着地面,我们就向刻了符号的那个方向走去。
一路走的是极其小心,我其实心中已经非常厌烦这一种走路都不得安宁的地方,但是有没有办法,既然来到这里了,总不能少了这一步骤,否则之前的千辛万苦,不就白费了。
这个墓室比刚才看到的葬酒室,高度和宽度都差了将近十倍,四根满是浮雕的巨形廊柱立在墓室的四格角落里,墓室的地面上到处堆着很多东西,冷烟火一亮,我们就发现那是小山一样的金银器皿,宝石琉璃,珍珠美玉,我们的手电照上去,流光溢彩,简直让人不能正视。
“我的爷爷——”胖子眼睛瞪的比牛还大,脸都扭曲了。
我也惊的够呛,几乎站立不住,潘子喃喃道:“我说什么来着,女真的国库,南宋的岁供,我他娘的没说错吧。”涉足这一行这么久,见到的都是破铜烂铁,我以为这一次也逃不过宿命,没想这小小的边荒弱国的皇陵内,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宝贝,难道真的如潘子所说,大金灭国之后的宝贝,全都给屯到这里来了,那就是不是发财的问题,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几样出去,就可以吃一辈子了。
胖子想滚到金银器堆里去了,我都有上去滚滚的冲动,但是心中还有一丝理智,拉住胖子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很多墓葬的的金器上都喷着剧毒,滚到里面去被毒死,太傻了,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碰。
可是我拉住了胖子,却没拉住潘子,他已经冲进金器堆里,抓起了一大把金器,目瞪口呆的看着,反射出的金光照的他的脸都是金色的了,浑身都在发抖。接着他松开手,那些东西就从他的手指缝里摔落下去,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看潘子抓了几把也安然无恙,知道金器并没有毒,一下放宽了心,忍不住也上去抓了一把,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几乎让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人类对于黄金的喜爱,已经写入了基因中,变成了与生俱来的,不可抗拒的本能了,他真他娘的说对了。
几个人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忘记了,我们一下跑到这一堆里,捧起一堆东西来,又跑到那一堆里,拿出一只镶满宝石的头箍仔细的看,这些东西都是真正的极品,只要有一件,放到博物馆里就是镇馆之宝,现在这里却有这么多,随便拿,随便的踩,都不觉得可惜。
胖子在一边已经开始往他的包里装东西了,他把他的装备都倒了出来,什么都不要了,用力往包里塞,塞满了,又觉得不对,全部倒出来,又去塞其他的东西,一边装一边还一边放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但是很快我们都发现,无论怎么装,都带不走这宝藏的万一,撞了这些,马上又会发现更好更珍贵的东西出现在他下面,装了那更珍贵,又发现从来没见过的真品。一下子简直无从下手。
疯狂了很久,知道我们筋疲力尽,人从极度的兴奋中平静下来,我才感到不对劲,何以进来之后就,没有没有听到顺子的声音。
我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从珠宝堆里站了起来,用手电四处照,看到顺子正站在一座金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看到这些黄金不兴奋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电顺着他的手电照去,发现在几堆金器的中间,无数财宝围绕的地方,里面竟然蜷缩着几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刚才的兴奋突然就消失了,起一声鸡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顺子都呆立在了那里,以为我们又发现了什么宝贝,飞奔过来一看,却是几只粽子,不由也吃惊不少。
我们走下金器堆中的那个凹陷,反手握住手电,仔细照了照,发现确实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的皮肤冰冻脱水成了橘皮状,只是奇怪的,这几个人穿的,竟然是腐烂的呢子大衣,是现代人的衣服,身边还有几只烂的不成样子的老式行军包。
胖子奇怪道:“怎么回事情?这些是什么人?咱们的同行?”
我摇头,带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背包和衣服,这种装扮,应该是在80到90年代比较流行的衣服,现在东北的农村大概四五十岁的人也会穿,我们在营山村就见过不少这样的半大老头。看腐烂的程度,这些人也应该在这里死了五到二十年了。
潘子问:“会不会是长白山的采药人或者猎户,误进到这里,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我扯开一具尸体的衣服,那是一具女尸,又看了看女尸的耳朵,上面挂着老式的耳环,手上还有手表,早就锈停了“你看,这是梅花表,老款式,当时就算市场级别的人也不一定搞的到,这女的是来头不小,不像是农村里的人。”
“那会不会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游客?”潘子又问,“我们一路跟过来的记号,是他们刻的?”
我摇头,记号是他们刻的是不可能,因为那记号我在海底墓穴中看到过,肯定是相关的人刻的,不是阿宁他们,就是闷油瓶,说是迷路游客倒有可能是,但是真的迷路可以迷路到这种地方来?地宫墓道,没有相当的胆量,普通人是不敢下去的。
不过如果这女人有点来头,比如说是什么领导人的子女,或者和地方的官僚有点联系,失踪了说不定会在当地影响很大,顺子年级不小,当时可能会听到,就想转头问他,五到二十年间,他们这里有没有出过什么比较轰动的失踪事故。
转头一看,顺子却没有跟着我们跑下来,还是呆在那金器堆上,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心说奇怪,难道顺子也像胖子一样中了尸胎的舌头了,又没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东西啊,我看他竟然还有点发抖,就感觉到不对。
胖子对他道:“怎么了,怕死人啊?刚才怎么没见你怕啊。”
顺子不理胖子,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下来,来到其中一具尸体之前,蹲了下来,我发现他紧张的几乎要摔倒。
突然就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胖子还想去拍他,我拦住胖子,对他摆了摆手,胖子轻声问我:“他怎么了?中邪了?”
我摇了摇头,这几具尸体,如果我猜的没错,可能就是顺子和我提起的,他父亲十年前带入长白山的队伍,而顺子现在看着的那具尸体,有可能就是他的父亲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如此紧张的举动。
想不到,真的给他料中,跟着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他父亲的遗体……
可是,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十年的队伍,是误入了这里?还是有着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顺子最后并没有哭,激动了片刻后,人也放松了下来,恭敬的给他的父亲整理了头发,但是尸体已经严重脱水了,头发一碰就往下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他父亲也变成葛优的样子了。我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还是不好受的,也许他十年内还有着父亲还活着的侥幸,现在侥幸破灭,人可以说轻松了,也可以说绝望了。
胖子和潘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看的莫名其妙,直冒冷汗,我就简单把我猜的事情和胖子潘子说了,相信我也没猜错。
胖子听了也流眼泪,说:“顺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人嘛总要往好的方面想,十年后父子还能重逢,老天也算照顾你的了,你看开点。”
胖子一哭潘子眼眶也湿了,说好了好了,你们都还有老爹,我老爹的面都没见到过,三爷一直像我爹一样,现在也是生死未明。
我忙道:“你们有病啊,顺子都没哭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快看看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们去翻找这些人的背包,背包里还什么东西都有,翻出来像腐烂的松夸夸的小说,笔记本,铅笔,牛津绳索,行军帐篷,老式手电,老版瑞士军刀(竟然还能用),韩中辞典1986年版的,泡泡糖,老式打火机,酒葫,口红,卫生带,医药盒子包括纱布,酒精棉花和几种药酒,军用指南针等等等等。
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老书了,我都不敢去翻,一翻肯定就散架了,笔记本也都是老时候的工作笔记,我小学的时候见过老爹用过,一共有三本,翻开来一看,都是记录了一些账和电话号码,当时的笔记也就是这些功能。此外,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们的身份,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个人带了身份证。
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摆成一列,几乎设备齐全,虽然没我们的先进,但是要出去应该不成问题,再险恶的环境,这些装备也可以应付个大不离了。
这就奇怪了,我心里琢磨,无论怎么样,在有能力离开的前提下,这些人要死,也应该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不应该是坐在这里,似乎是等死一样的,难道是舍不得这里的宝贝?这更不可能。
我们都在琢磨,听胖子这么问,又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但是在我的概念里,我感觉所有不可缺的东西都在了,实在想不出缺了什么,问他道:“少了什么?”
胖子道:“食物!没有食物!所有人的包里都没有食物。”
他一说,我们顿时就一个激灵,再看向这一排东西,果然,全部都是装备,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
我奇怪道:“真的没有食物,这说明这些人不是因为意外死的,如果因为意外死亡,可能不会这么巧,所有人都没有食物,不对啊,那他们难道是……吃光了食物,在这里饿死的?”
会不会是这样?”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的时候,潘子问顺子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带的探险队是几个人?”
“好像只有七个人,我母亲说,但是这只是她看到的,实际有几个人她也不知道,反正我父亲临走,是和七个人一起出发的。”
“那这里有……1,2,3,4,5,6,6具尸体,还有至少两个人不见了。”潘子道:“这些人死在这里,会不会是那两个人见财起义,把人杀了,有两个人跑了。”
我摇头表示否定,这些人一点也没有打斗的迹象,看临死时候的动作和表情,是蜷缩在一起,也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是受外力死亡的。最让我感觉到不妥当,一定要弄清他们死因的是,尸体的的表情,十分的统一,无一不透露出一种深切的绝望,似乎陷入到了一个毫无希望的境地之中。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来,胖子他们就按捺不住了,又想开始去捣鼓那些金器,我这一次很冷静把他们都拦住了,说这几个死人死在金器堆里,我实在感觉放不下,我们先不要动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一说他们才醒悟过来,一下子胖子就想到了什么,道:“我还真晕了,忘了来这里干什么了,那记号引我们到这里来,门也给炸开了,但是里面只是一个藏宝室?没有棺椁,我看那个记号的意思也知道了,就是有明器的意思,记号肯定是阿宁他们留的,以便他们的第二梯队来运宝贝。”
我道:“门倒可能是这几具尸体炸的,不过这里只是一个放陪葬品的墓室,那棺椁肯定不在这里,我们要向相反的方向走。”
虽然不合情理,我一直以为这条墓道是主墓道,一边是墓门,一边是地宫中心,现在看来却不是,那难道这一条仍旧不是主墓道?那这地宫到底有多大啊?别是迷宫一样,一想倒是想起哪些记号,难道真的是因为地宫太复杂,他们才留下这些记号的?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我还想拿点回去送给小可爱。”胖子有点舍不得。
我道:“我妹妹对这些不敢兴趣,你随便拿一样走就足够你过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不用太贪心。以后也不是不能回来。”
胖子看到那几句尸体之后,显然心中也范着嘀咕,但是什么不带走又不可能,于是挑了几样小样的金器揣到兜里,顺子坚持要把他父亲的尸体带出去,用背包袋子把尸体背到了身上,尸体已经脱水,没有什么份量,也不难背。
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金光璀璨的金山玛瑙堆,狠了狠心,又鱼贯走出了墓门下的炸口。
才一出墓门,我就又听到胖子“恩”了一声,我心里早就有点预感,忙打起手电四处一照,不由就一声白毛汗。
外面墓道上的壁画,竟然和刚才走的时候不同了,不知道何时,红色的壁画全部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脑袋奇大的人的影子。
顺子和潘子看的瞠目结舌,自言自语道:“我操,怎么回事情?走错门了?”
“不是!”我和胖子都有经验了,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墓道移位了,我们在墓室里面的时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条新的墓道移动到了这里。”
“这样都能做到?”潘子张大嘴巴。
“能!”我和胖子都用力的点了点头,心说何止这些,在汪藏海设计的墓穴中,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奇怪。
我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又有点安心,因为墓道一改变,我就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顺子的父亲和另外几具干尸会活活困死在了黄金之中,如果不是通晓汪藏海的计策,那这里诡异的墓室墓道变化,足可以把人逼疯,我们在海底墓中就几乎给骗的丧失了理智,但是一旦我们知道了这里墓道突然变化的原理,这就一点也不可怕了。
这墓道一变化,我们来时候的十字路口必然就不存在了,要回去也不可能了,虽然不知道这条新的墓道尽头是什么,但是如果我们留在这里不走,那下场必然就和那几具尸体一样了。
总之这条新出现的墓道,我们必须要走一走,然后想想办法,实在出不去,就如胖子说的,可以先确定一个方位,然后一步一步炸出去,我们现在有了炸药,腰板就硬了很多。
说着我就带头走入了墓道中,胖子他们紧跟其后,一下子我就感觉到不对,这四周的壁画太寒人了,这么多大头影子,简直就好像四周站慢了这样的东西一样,让人极度不舒服,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这秘道的尽头就是有这么一个东西,它的影子照到墙上的时候,我们肯定发现不了。
不过走也走进来了,再退回去太丢脸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尽量不去想这些东西,很快,身后的墓门就看不到了,我们走到了两头不着边的地方。
身后的潘子边走边问顺子父亲的和探险队的事情,顺子和他讲了一些,潘子就对我们说:“刚才我们一路过来,所有的封石都是用定向爆破炸出洞口的,是最新的技术,说明他们不是顺着我们进来的路线进来的,看来这里肯定有不止一条路出去。”
我道:“肯定的,你看阿宁他们走的这么快,他们走原路竟然可以比我们先到就知道了,我们还是输在情报太少上。”
只不过不知道阿宁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他们应该也到过刚才的那个藏宝室,是不是也出来碰到了墓道移动,是不是和我们进的墓道一样,更加,三叔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心里实在没底,我们已经按照三叔的暗号来到了地宫之内了,他没有后续的暗号给我们,看样子进入地宫之后,他可能也是没头苍蝇了。
边说边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照向前面的手电光出现了反光,证明墓道的尽头到了,我们不由都紧张起来,马上安静下来,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的走过去,很快,墓道的尽头又出现了一道玉门。
出门刚出现的时候,我猛然就给震了一下,因为这道玉门和刚才那道实在是一摸一样,随即一想,古墓中的门大部分都是一个工匠负责的,当然会很想象。门的石料质地还是很好,门下方也有一个破洞,也是给人炸出来的。
看样子还是有人来过了,那就好,不管是谁来过,对我们都是好事情,至少证明没有机关陷空。
我们再一次鱼贯而入,因为没多少冷烟火了,这一次胖子没舍得点冷烟火,而是打起了几只火折子。我们四处一看,不由一愣。
几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我们四处去看,越看就越确定,地上到处还有我们的脚印,这里的确就是刚才我们发现顺子父亲的那间墓室,只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怎么走回来的?
墓道是笔直的,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转一个弯,四个人一条尸,都可以证明,按照道理,绝对不会走了二十分钟,却回到了原点。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鬼打墙嘛。
胖子有点犯嘀咕,看了看来时候的墓道口,道:“难道我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了?他娘的这邪门啊。”
潘子道:“不会吧,要是走了回头路,咱们四个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记忆里面一直就是笔直走,这墓道又不长,也没有叉路,没有理由记错啊。”
胖子道:“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墙了,顺子,是不是你老爹和咱们开玩笑啊?你可得教育教育它,咱们在办正事呢。”
顺子给胖子气的够呛:“你少胡说。”
几个人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是唉声叹气,我让他人省点力气,其实这样盲目的试验,反而会导致思维的中断。接着事情又回到我睡觉前,我们又开始毫无意义的讨论起来。
讨论中总是有人睡过去,但是好在一个人睡觉,其他几个人都能继续思考,就这样,我们东一个想法,西一个想法,提出来,然后否决掉,一开始说法还很多,后来几个人话就越来越少。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六七个小时,我们的肚子又开始叫起来。
最后胖子点起一只烟,想了想,对我们道:“不行,咱们这么零散的想办法是很浪费时间的,我们不如这样,我们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写出来,然后归纳成几条,只后直接把这条验证,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其实说到最后很多的问题我们都在重复的讨论,几个人都进入到一种混乱状态了。
他在金器铺满的地面上整理湖一块石头面,然后写下来几个数字,1,2,3,4。说:“我们想想我们现在有几种假设,你们都回忆一下,不要具体的,要大概的方向就行了。”
潘子就道:“最有可能就是有机关。”
胖子在一那个地方写了机关,然后顺子就说道:“你的想法,可能有东西在影响我们的感觉,比如说心理暗示或者催眠,让我们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回来。”
胖子对他道:“不用说这么详细。”接着在2的后面写了错觉。然后看向我。
我道:“要说理论上,也有可能是空间折叠。”
“你这个不可能,太玄乎了。”潘子道。
胖子道:“不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就承认,我们只是列一个备忘录而已。”说着也写了上去,在3后面写了空间折叠。然后自己说:“也可能是有鬼。”说着写了个4,有鬼。
“你这样写出来有什么意义?”潘子不理解的问。
胖子道:“你们念的书多,不懂,老子读书少,凡事情都他娘的必须用笔写下来,但是这样有个好处,比如说有几件事情,你可以一起做,你事先一理就能知道,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咱们不是只有两天了吗?还是得省点,对了,还有5吗?谁还有五?”
我看了看这四点,这确实已经是包括量子力学到玄学到心里学到工程学四大学科都齐了,第五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我们刚才的讨论,其实也只是讨论一和二,三和四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胖子看我们都没反应,道:“好,咱们先来验证第一点和第二点,这两点正好就可以一起处理。”
“你用什么办法验证?”我奇怪道。
事实上我们能做的试验大部分都做了,但是因为墓道过长的关系,很多试验其实都没有用处。
胖子突然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证明到底是一还是二影响我们,估计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证明不是还有是办法的,你看好吧。”
现在想想,当时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几个字,又用唇语来说,怕那鬼听到,说明自己的神经已经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了,要是平时,或者压力再小一点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这其实也是必然的,我们几个花了多少时间,经历了多少事情,才到达这一步,却陷入这种没有原因可找的绝境,且不说前路漫漫,且不说怎么回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经使的我们思维堵塞,很多问题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事后去想的时候,其实还能想出很多办法出来,比如说拿着指北针,看着指数的变化去走那条墓道,只要我们发生反转的一刹那,指南针的指针就绝对会移动,等等,但是当时脑子里除了几个固定的思维之外,简直是一片空白。以致于竟然会把可能性指到鬼打墙上面来,而且当时一点也不觉得可笑和荒谬,甚至有点悚然的感觉。
胖子顺子他们比我还不如,此时完全给我的表情所感染,几乎一个一个脸色发白,咽了口唾沫,胖子也用唇语说道:“你确定吗?我早说嘛……那现在怎么办?”
我心中当时的想法是,这条墓道的逻辑基础是不成立的,那么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必然和逻辑无关,但是如果不是做梦的话,其他的东西都无法逃脱逻辑的束缚,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那么我们周围是什么景象就很难说了,而能够让四个人同时产生假象的,我认为只有“恶鬼”的力量,只有“恶鬼”才可以不讲逻辑,才可以毫无破绽的把人困成这样的地步。
这里恶鬼其实只是一个比较让人明白的代意词,泛指一切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显然是必然存在的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我们又变的束手无措,因为我们根本看不到他,自然也无法去对付他,就算我们去骂,或者随便用什么方法都好,都对他们一点用也没有,这样就变成我最讨厌的情况之二,明知道问题出在我们四周,我们却对付不了,无处着力。
当时还有一个很幼稚的想法,而且也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类别的,如果是无意识的就麻烦了,他自己没有思维,就算我们用计都没有,只有硬碰硬找到它才行,如果是冤鬼就好办了,他能够思考,我们就可以将他逼出来,逼他犯一些错误。
我和他们考虑再三,胖子就一口咬定,感觉这鬼很有可能就是我们面前这几具干尸中的一具,可能这里有人的魂魄放不下凡尘俗事,还在这里游荡,看到有人来陪,自然想作弄一番,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具。
胖子先排除顺子的父亲,老爹十年不见儿子,自然不会拿儿子的命来开玩笑,那就是另外的六具。
我此时已经有点感觉自己荒唐了,不过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一下,于是走到尸体之前,让他们都跪下,然后用废指折了几个金元宝,给他们每人烧,一边烧我就一边磕头:“我是吴三省的侄子,我找我三叔有急事,你们哪位在施法,请笑纳纸钱之后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赶时间,要不留下这个胖子陪你们玩,其他人放我们出去。”
胖子一听大怒,潘子和顺子马上一人一个挟持住他,不让他动弹,胖子大骂:“吴邪,这你卑鄙小人,老子咬死你!”
我念完之后,四处看了看,四周一点变化都没有,尸体也没有变化,意识到没用,挥手让他们放开胖子,胖子紧张的瞪着四周,也发现什么变化也没有,不由就冷笑:“你看,鬼大叔还是公平的,看不上你这几个臭钱。”
我道:“也许人家看不上你呢,真是的。”
顺子这时候在一边道:“不对,咱们是不是应该怎么想,你看我父亲在,就算有人对我们不利,我父亲也会帮忙的,如今没用,是不是作恶的不是这几个人?”
如果是平时,如此幼稚的话我肯定已经笑出来了,可是现在我却听的一本正经,还去考虑他的可能性,考虑之后,我道:“说不定你父亲已经走了,或者作恶的不止一个,他打不过。不过我也感觉可能不是这里的几个,这些人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和我三叔关系都不错,我想不会做恶作剧,搞这种花样的,可能是小鬼,尸体并不在这里。”
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样,就难办了,因为我们看不到这鬼在哪里,说不定就趴在我们背上,我们都不知道,看不到就无从下手。想着我就叹了口气,问:“你们谁有什么办法,偏方也行,能看到鬼的没有?”
潘子道:“我听说只要在眼睛上涂上牛的眼泪,就能看到鬼了。”
胖子打了个哈哈:“那寻找牛的任务,就托付给你了。”
“不,也许不需要牛的眼泪,也能看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但是要胖子牺牲一下。”
胖子一下紧张起来,“你该不是想杀了我,让我的灵魂去和鬼谈判,我可不干,要是你们把我杀了,我肯定和那鬼合谋,把你们整的更惨!”
这家伙倒是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大怒,“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的摸金符用一下。”
“你想干什么?”胖子捂住胸口:“这可是真货,弄坏了你陪的起吗。”
“磨金符是天下最辟邪的东西,要是真货,咱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东西是假的。”我道“快拿来给我。”。
“假的?”胖子摘下来仔细看了看:“你确定?”
“当然,这是犀牛角做的,老子是专门做这一行的,能不知道?你看,穿山甲的磨金符是越带越黑,你自己看你的犀牛角,已经开始发绿了,我不会骗你的。”
“妈的!我说怎么这么倒霉!”胖子大怒:“那鬼儿子又他娘的晃点了我一次,难怪每次都不灵,胖爷我这次要是有命出去,不把他那铺子给拆了,我就不姓王。”
我从胖子手里接过他的摸金符,安慰了他几句,他又问我打算怎么用?是不是用来按在尸体的脑门上。
我道:“自古有一个传说,叫做‘犀照通灵’,你听说过没有?”
胖子不解“该不是前几年放的香港片子?”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我点头:“只要烧了这个东西,用这个光,你就能看到鬼了。当然我也没试验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当时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的要命,不过牛眼泪都拿出来说了,犀照有何不可。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在胖子那5出现之前,我的想法是唯一可行的说着我拿出了无烟炉,就将摸金符放到上面焚烧了,一开始还烧不着,后来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绿色的火苗中闪烁出奇异的光亮。
我举起这一只无烟炉,举高让他照亮到尽量多的地方,我们都四处转头,寻找四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刚才没有的东西,在墓室中走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什么。
“也许那鬼躲的远远的。”顺子道。
“不会,传说如果是鬼打墙,鬼是趴在人的背上的。”
我们又看了看各自的背上,仍旧什么都没有,胖子喃喃道:“他娘的我早说传说是不作数的,浪费我的摸金符,什么都照不出来。”
我心里叹了口气,刚想说话,突然胖子给我做一个禁声的手势,潘子也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我眼皮一跳,顺着胖子的眼神抬头一看,只见在我们的上方,墓室的顶上,隐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孩’。
的血液一下子就结冰了,几个都呆若木鸡,潘子一手条件反射就去拿枪,胖子则一点一点把手里的犀照灯举高。
墓室的顶部极高,一般我们风灯或者无烟炉的光线根本照射不到上面,要不是燃烧犀角使得无烟炉的火光陡然发亮,我们此时抬头看房顶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是这样的照明还是十分有限的,黑色的小孩,在火光中极度模糊,犹如一只附着在墓顶上的黑色水母,在随着“海水”波动。
一时间,我不敢肯定头顶的这个影子是由这“犀照”照射出来的,还是原本就在这里,我们自己没发现而已。因为进到墓室的时候,我们虽然极其粗略的看过头顶,但是我的神智完全就给这里的珠光宝气吸引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也许当时这个“小孩”已经就悬挂在墓顶之上,只不过我们根本没注意而已。
胖子蹑手蹑脚的把枪端了起来,转头用唇语问我们,说的极其满:“是…不…是…就…是…这…东…西?”
我摆了摆手让他别轻举妄动,其实当时说是这东西在捣鬼,也没有什么根据,说不定这黑孩子恰好是碰巧路过,在我们头顶上休息一下,但是那种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想这些,本来无处着力的场面一下有了目标了,人早就抓狂了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子弹对它有没有用,如果轻举妄动,让他跑掉了,我们可没第二只犀牛角来烧。
几个人都小心翼翼站了起来,胖子把炉子到枪杆子上,一点一点顶了上去,墓室顶部也越来越亮起来。这样十分消耗体力,胖子举上去一点,手就开始发抖,潘子忙上去帮他。
那黑色的‘小孩’也越来越清晰起来,逐渐一个清晰的形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我看着看着,忽然就开始冒白毛汗了。
那影子的形状逐渐成形,‘小孩’的脑袋越来越大,慢慢整个黑色的影子变成了一个巨头胎儿的样子。
这…这不是我们在藏尸阁中看到的那只大头尸胎吗!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难道它一直跟着我们?
我突然就想到我们在大殿之中也遇到了鬼打墙的事情,心中突然骇然,这东西原本不就是藏在大殿下的夹层里的吗?难道这种突破物理极限的困境,真的就是尸胎制造出来的?
胖子和潘子也认了出来,胖子咧起嘴巴,对潘子唇语缓慢道:“我…靠,看…样…子,你…家…黑…闺…女…舍…不…得…你…走。”嘴巴动的十分夸张可笑!
子怒,唇语骂回道:“他…妈…的…你…儿…子…才…长…的…这…样…呢!”
我对他们摆了手,指了指无烟炉,火光已经逐渐开始暗淡了,等到犀牛角燃烧殆尽,我们真的要万劫不复了,要一次性把这东西搞定才行。
胖子点了点头,轻轻拉上枪栓,一点一点瞄着,但是枪头上挂了只无烟炉子,实在看着有点慌,瞄了几次枪头都在抖,胖子索性就开了连发。一边的顺子也端起枪来,在微弱的光线下瞄准。
我也不敢说话,就看着胖子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潘子在下面帮他托着,上面的影子逐渐又隐入了黑暗中。
我也不知道那几十秒是怎么过来的,光线暗淡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你无法调整心态,就在那尸胎一下子消失的瞬间,胖子和顺子同时开火了。
就听一连串枪声,一共十发子弹从枪里射出,也不知道命中了几发,顿时把那东西打的黑汁四溅,一下子摔落到地上,胖子顿时托不住炉子,炉子直摔到地上,火炭的残渣摔了一地。
我们马上后退了好几步,尸胎发出一种类似于婴儿的尖叫声,猛撞飞了还在滚动的无烟炉,闪电一般向着墓室门后的黑暗中逃去。
“我操竟然还能跑?”胖子叫道。
“不能让他跑了,不然我们还会中招!”潘子大叫。“快追!”
四个人爬起来就狂追过去,穿过墓门,几乎是一瞬间,我们突然就看到了外面的墓道壁画已经变成了原来的图案,鬼打墙已经失效了!
“出来了!”胖子大喜。“不用困死了!果然就是这只虾蛄搞的鬼!”
“那鬼东西呢?”我打亮手电,顿时到尸胎停在墓道的深处,一看到我们的手电,又以惊人的速度冲入了墓道中的黑暗之中,向墓道的另一头跑去。
我们马上又追了上去,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它跑了,一但停下来,很可能就会重新回到那种境地中去,我真是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摔倒了好几次,才意识到是被什么东西勾到了,一边的胖子倒是爬了起来,打起手电朝我这里一照,突然就嗯了一声。
我借着他的手电光,看到底是什么钩住了我的裤子,却看到我的身后,竟然是一排水泥架的铁丝网,横贯了整个墓室。
却听到枪声从一边传来,而且非常密集,不像是胖子和顺子两把枪能发出的声音。
我爬起来,就看到一边传来的光线,但是光线又不强,正想走出去,跑在我后面的潘子和胖子就赶到了。
我奇怪他们怎么跑的怎么慢,胖子道顺子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按原路回去了,他父亲也找到了,也摸到这么多金子,根本不想再跟着我们冒险。他说他在外面的雪山上等我们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后我们还不出来,他就自己回去了。
我暗骂一声这个没良心的,不过他也够了,跟着我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这时候胖子也听到了枪声,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我心里一个咯噔,心说这难道就是蛇眉铜鱼上记载的九龙抬尸棺?盛殓万奴王的宝匣?看样子这帮外行触动了什么机关,或者干脆就只是踩死了一只蚰蜒。
此时间也管不了了这么多。下面的十几个人已经疲于应付,但是蚰蜒潮水一样涌上来,根本就没有用,打死一只其他的就更疯狂。
“我们要不要帮忙?”胖子问我道。
潘子摇头:“等他们再死掉几个。”
胖子笑道:“你不如现在直接扫射他们,死的更快。”
我心里也很矛盾,这倒也是不是救不救的问题,问题是救了之后他们会怎么对我们,阿宁在海底墓穴中就要至我们于死地,我们命大才侥幸逃过,而我之前也救过她,不见得她买了我的面子,不过不救,看着如此多的人全部在我们眼皮底下死去,我恐怕要内疚一辈子。
另外就是救不救的了的事情,我们在上面开枪于事无补,要救他们只有用绳索将他们拉上来,但是他们现在全力扫射才勉强能够全身而退,绳子一垂一停,下面肯定有人伤亡。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我就看到在阿宁的队伍中,有一个老外正背着一个人,看上去非常的面熟,我马上拍了拍潘子,指给他,一指之下,他顿时就惊叫了一声:“那是三叔!”
“你确定?”我也看这像,但是自己不敢确定,潘子一说我心里就更觉得像了,忙往这个人上方走近了几步,想仔细去看。
没想到才走了一步,我的脚就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见刚才逃下来的那只尸胎,竟然吊在石廊的下方,正好我就这么巧,走到了它的上面,一下它的干枯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脚,用力的往下拽。
我心里大怒,心说这东西肯定就是记上仇了,老是找我们的麻烦,但是人在石廊上,我的平衡感又差,给他一拉,我的人就站不稳,顿时趴在了廊子上。
我坐在自己背包上,阿宁队伍中的医官帮我包扎了伤口,我手上的伤特别严重,缝了三针才算合了起来,这是从给尸胎从石梁上拽下来的时候割破的,我自幼虽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但是也没有做过什么粗重活儿,所以这样的磕磕碰碰就很容易受伤,换成潘子恐怕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医馆给我消了毒,让我不要碰水,也不要用这手去做任何的事情了,我点了点头谢了谢他。他就去照看别人。
从石廊上掉下来之后,阿宁他们对于我这种“出场方式”震撼到了极点,阿宁一开始竟然还没有认出我来,(事实上我当时蓬头垢面,她最后能认出是我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直到胖子在石梁上招呼他们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两帮人僵立了很久,才逐渐有所反应,我走动了一下,着急想看看那人背的是不是我的三叔,可是我一动,围着我的人突然就全部自动后退了好几步,好像见了鬼一样,有几个还条件反射的又端起了枪。
胖子和潘子在横梁上刚松了口气,一看只好又迅速把枪端了起来,我赶紧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阿宁也忙挥了挥手,对她的手下道:“自己人,合作过,放下枪。”
直说了好几遍,他的手下才将信将疑的把枪口放下来,但是几个老外还是非常的紧张,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看到他们的脸上的筋都鼓的老高,显然情绪已经受到强烈的刺激,再有一点惊吓,这些人可能就会崩溃了,于是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就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阿宁皱着眉头,从她的表情看,显然是不知道我们也在这里,抬头问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胖子在上边嘿嘿一笑:“这叫白娘子找对象,有缘的千里来相会,无缘的脱光了搂在一起还嫌对方毛糙——我说我们路过你信吗?”
说着和潘子从石梁上跳了下来,这时候阿宁队伍中有几个人显然认出了胖子,都惊讶的叫了起来,显然胖子在这里出现,触动了他们的某些糟糕的记忆。
胖子走到我们面前,大概是因为他和这些人合作过,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下来。
几个神经绷紧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枪上的保险咒骂,有个人还自言自语:“这下好了,在糟糕的地方碰上了糟糕的人。”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胖子的情景,感觉这一句话还真是贴切,不由就想笑。
子瞪了那人一眼,又和其他几个可能比较熟悉的人打了招呼,阿宁还想问他问题,我和潘子已经忍不住了,就跑去那背着人的老外哪里。翻看他背着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三叔。
老外似乎对我非常顾及,我跑过去他们都远远走开,那背人的老外倒似乎不怕,看到我的目标是他背上的人,将人放到了地上,我上去急急地翻开他头上的登山帽。
登山帽中,是一张十分憔悴,胡子邋遢的脸,我几乎就没认出来,只觉得像是三叔,仔细一看之下,我才“哎呀”了一声,几乎没吼出来。
果然真的是失踪多时的三叔,那个老贼!!!!只几个月不见,竟然似乎老了好几十年,头发都斑白了,咋一看根本就无法认出来。
我真的又看到三叔了?我找到他了?要是雅儿在这里看到三叔这个模样,她该多难过。
我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产生了幻觉。
三叔似乎神志不太清楚,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否能看见我,但是我看到他听到我叫的时候,突然浑身有一丝轻微的反应,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好像再问:“大侄子?”但是随即就没有动静了。
我突然就心里一酸,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涌了上来,看到这老家伙平安,我心里放下了心来,那种没了主心骨的焦躁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但是,我又非常生气,他就这么丢下我和雅儿消失几个月,又有一股极度的愤怒涌了上来,想上去把他推倒狠揍一顿。
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脸上不知道出现了什么表情,但肯定十分好笑。
一边的胖子不知道和阿宁在说些什么,似乎吵了起来,我也无暇顾及了,潘子看着三叔这个样子,上去就摇了摇他好几下,又解开他的衣服,一看我就蒙了,只见三叔的衣服里面竟然全是粘液,仔细一看,他的胸口都是烂疮,无数的硬头蚰蜒挤在了他的皮肤之下,显然三叔想把他们扯出来,但是蚰蜒的尾巴一碰就断,蚰蜒就断在了里面,伤口也不会愈合,时间一久全部化脓了。
潘子一把就扯住边上的老外,就要揍他。给其他人抱了起来,潘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们他娘的对三爷做了什么!竟然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我看这那老外看到伤口的惊骇表情,知道他们肯定也是不知情,但是三叔这样样子也太惨了,发着抖问那老外道:“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一定是你们!”潘子在一边大怒:“老子在越南见过,那些越南猴子审问犯人就是用这一招,就是从你们美国人那里学来的,你们他娘的肯定逼问过三爷,老子杀了你们!”
其他人都围在我们的四周了,我摆了摆手让潘子冷静一点,道:“和他们没关系,如果是他们干的,他们不会不知道死蚰蜒会吸引同类而这么惊慌。”
阿宁走过来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冷气,马上招来了医官,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三叔弄正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感觉三叔偷偷的往我的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一瞬间我脑子的嗡的一声,马上知道了,三叔可能是清醒的,心里顿时一惊又一安,惊的是他假装昏迷,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安的是,能做这种小动作,说明这老家伙死期还不近。用眼角一看四周,其他人都给他的伤口震到了,没有注意到,于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扶着他,但是用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口袋里有东西了。
三叔的眼神又涣散起来,医馆用酒精给他擦了伤口,然后用烧过的军刀划开皮肤,用镊子将里面的蚰蜒夹出来,再放出脓水,因为这里太冷了,很容易结冰,我和潘子就打起无烟炉,不停的烘烤三叔。
伤口一共有十六处,有几只蚰蜒拉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直接扔进火里烧死,最后把伤口缝合起来,潘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整个过程,我想给他打眼色都不行,我心里有心事,但是这样的情况我突然走开,也是不妥当,心急如焚,想知道我口袋三叔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只要硬等着。
好不容易所有的问题的处理好了,医官给他盖上了摊子,让他睡在一边,潘子就问他怎么样了,医官叹了口气道:“我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他是伤口的感染,我等一下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但是他现在已经有点高烧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出去,要看他的个人意识,你们不要去吵他,让他睡觉。”
我这才有借口将潘子拉开,这时一动才发现自己滚下来的时候也是混身是伤,竟然站不起来。
医官给我也包扎好伤口后,就去看其他人,阿宁的队伍大概有十六七个人,冷艳火都逐渐熄灭了,四周黑的过份,实在数不清楚,胖子又被阿宁拉在一边不停的在说着什么,我也看不清哪里的情形。我想拉着潘子到个没人的地方,但是潘子竟然有点懵了,只顾着坐在三叔的边上,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心里实在恼火,关键时候一点忙也帮不上,只好自己想办法避开四周的人。
我心一横,就走到被我踩烂的尸胎尸哪里,假装蹲下去看它,这才没人围上来看我。
尸胎就像一只巨大的虾蛄,五官都给我踩的模糊了,一看我就头皮发麻,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张小纸条。
回头看了看没人在身后,我就紧张的展开一看,里面写了几行字,一看我就惊讶了一声,这些字的前半部分不是三叔的笔迹,看写字的形体,竟然好像是闷油瓶写的,上面写的是:
我下去了。
到此为止,你们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地方。
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铜鱼里。
署名更是让我吃了一惊,竟然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符号……这果然是闷油瓶留下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再下面才是三叔非常潦草的文字,看样子竟然是用指甲刻出来,但是还算清晰,只写了一行。
我们离真像只有一步了,把铜鱼给阿宁下面的乌老四,让他破译出来,没关系,最关键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显然三叔到了这里的时候,肯定在什么地方发现了闷油瓶的这张纸条,而且这张纸条肯定是写给我们的,闷油瓶看来想阻止我们下去,看字条里的意思,似乎还有什么通道,他去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而三叔显然不领情,这真是要命了,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到底三叔哪里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闷油瓶的奇怪记号,他既然不想我们下去,那记号是留给谁的?难道是留给自己的?
太乱了,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这时候,阿宁和胖子向我招呼了一声,我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他们正在让我过去,于是索性不想了,把纸条一折,塞回口袋里去,就走了过去。
阿宁给我递了壶水,我喝了一口,她道:“我和王先生谈了一下,我们正式准备合作,你怎么看?”
合作?我看到她紧身衣服里面的胸形,想起了在船上的事情,有点不敢正视,想起闷油瓶的警告和三叔话,一下子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找到了三叔,我心里其实一安,这一安中也有自私的成份在,就是可以出去了,其实我心里所想的还是自己能够摆脱这个地方,但是正如三叔说的,我们似乎离真像非常近了,看样子三叔自己也有谜题,如此救他出去,说不定他自己也是一问三不知,如果我们能够忘记还好,如果不行,以三叔的性格,必然还要再来一次,我能坐视不理吗?
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道:“怎么合作法,你说说看,说实在话和你合作我真的要考虑考虑。”
她看到我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在岛上来不及向你们道别了,现在谢谢你,救了我,我在海里……那是有苦衷的,我没想过要害你们。”
我想起海底墓里的事情,叹了口气,心说鬼才信你,点上一只烟道:“真想合作的话,就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情,你们在海底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你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胖子在一边道:“对,大家坦荡荡的才好做事情。”
阿宁露除了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你三叔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拼了命的乱跑?”
我苦笑了一声,心说要是三叔把事情告诉了我,我才不理他的死活呢,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一直是个无头苍蝇。”
阿宁皱起绣眉看着我,看了很久,似乎发现我没在说谎,道:“难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特别厉害的角色,一点也看不出你在撒谎的样子,原来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个时候突然感觉有点异样,为什么这女人突然来找我们合作?他们这么多人,兵多粮足,我们只有三个人,何必与我们合作呢,就算是因为我能够震退蚰蜒,大不了绑我就行了。难道——我看了看四周——他们的处境不妙,或者有什么不得以的理由吗?、
阿宁看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也不点破,叹了气:“其实,我们这些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给老板卖命而已。”说着让我们坐下,招呼了另外一个老外过来,阿宁给我介绍,说是这老外叫柯克,是汉学专家,专攻的就是东夏,整件事情他知道的最多,可以问他。那老外和我握了握手,道:“本来我们是严格的保密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什么情况,就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他点头道:“很遗憾,我们老板的目的,我无法告诉你,说实在话,我也是个领队而已,我和阿宁只知道我们需要进入一个地方,拿出一件出来,然后就完成了,具体高层要这些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们在海底墓的目标我可以说,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一只玉玺,你们中国人把他叫做鬼玺,听说可以召唤阴间的军队,另外就是这里地宫的机构图,可惜的是,我们都没有弄到手,最后还是我们阿宁出马,我们才拿回来应该的一些东西。”
“鬼玺?”我听了几乎就跳了起来:“你是说,鲁殇王的鬼玺?在海底墓穴中?”
听到我们说起了鬼玺,胖子也挺感兴趣,也凑了过来,阿宁似乎很厌恶胖子,但也没有办法。
胖子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合作的态度?”
柯克却似乎不太领阿宁的情,大笑一下,道:“你就算现在不告诉他们,你总归还是要拿出来的,况且你现在就算有着些东西也没有用。”
阿宁看了我们一眼,跺了一下脚,似乎很不甘心:“我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东西,真是便宜你们了。”
(我这个时候感觉非常奇怪,阿宁他们怎么这么合作,后来和三叔聊起这个事情,三叔就说那个时候其实阿宁他们已经走头五路了,她除了和你合作别无其他办法,因为他们到底是业余的,就算技术设备再好,也比不上我这个半桶水的屠夫子,但是她就非常聪明,她其实已经巴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但是还是一点一点和你扣,想从你嘴巴里也扣出一点东西来交换,这就叫老江湖,你不说你幸亏我有意什么都没告诉你,不然你肯定给她全套去,那三叔我的计划就全完蛋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东西,递给我。我还以为他会拿出了什么明器之类,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叠的照片,拍的都是壁画,我一张一张翻开来,她提醒我不要弄乱顺序,我仔细的看了几张,发现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壁画,问道:“这是哪里拍来的?”
柯克道:“就是你们一起下海的那一次,从主墓室拍下来的,这是叙事壁画,非常关键,你可以看看,里面画的是什么内容。”
我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五张壁画,上面都有变化,显然都是有联系的,但是壁画只见却没有什么必然的情节联系,我看到有画着攀登雪山的情形,有画着俯视山陵的情形,有画着攀岩的情形,有画着士兵战斗的情形。每幅壁画的画面,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之处。
柯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看不懂,就拿出一张给我看,道:“你看看这是第一张,你看到的是什么?”
画面是几个女真打扮的人,正在捆绑一个汉人,我道:“是不是在战场上抓俘虏?”
“可以这么说,但是你猜这俘虏是谁?”柯克故做神秘的笑了笑。
我仔细的看了看壁画照片,发现这俘虏的样子,竟然和瓷画上的汪藏海形象逼近,惊讶道:“这是汪藏海?女真人在抓他?”
柯克道:“对,这是第一张,就是这样的画面,说明什么,说明汪藏海修建这里,可能是被迫的,他是被掳来的。”
我顿时看出了点苗头来,又去看其他几张,道:“那这些照片?”
“都是汪藏海被掳去之后,他在东夏人手里经历的事情,我们虽然无法完全看懂,但是前面的照片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仔细去看了其中集中,突然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一张……”
柯克一看,也点了点头:“你眼睛很厉害,这一张也很关键,你发现没有,这就是那火山口里的皇陵,当时汪藏海被掳去的时候,那皇陵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已经非常破败了。”
那是一张无数恶鬼从石头中窜出的壁画,是最后的第三张,还有一张,竟然是描绘了一团黑色的软体生物一样的东西,四处是从什么巨大的悬崖上爬上来,而上面有人往下面倾倒什么东西。
我看的神经紧张,松了口气,正想坐下来仔细看看,这时候,阿宁却突然向我伸出了手,道:“好了,我们的事情说完了,照片你随时可以看,现在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什么来?”我莫名其妙。
“我的事情我都和盘说了,你们和吴三省的事情,。”阿宁看着我:“你不会比我这个女人还小气吧?”
我心说你说的那些是什么狗屁啊,说了等于没说,重点根本就没提,你他娘的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吴邪,此时脑经一转,就问她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乌老死的人?”
阿宁点了点头,奇怪道:“怎么?你认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条铜鱼,在他们面前一晃,“你们要知道的事情,全在里面,乌老四如果没死,就让他出来!”
一刹那,我看到柯克几乎摔倒在地,阿宁的眼神都直了,结巴道:“天!你竟然两……条!”我一移动手臂,他们的眼睛就跟着我转。
我实在是不想把蛇眉铜鱼交出去,但是想起三叔的交代,脑子一热,就拿了出来。没想到阿宁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隔了好久,其中一个才反应过来,问我道:“你哪里弄来的?你……简直是神仙,难道说你们在鲁王宫里……这是龙鱼秘文!我一直以为只有一条,没想到……”
我没心思和他们说这些,摆了摆手,道:“你们这里有人会看吗?”
阿宁马上大叫了一声:“乌老四!”边上一个中国人走过来,莫名其妙,一看我手上的鱼,脸色也变了,忙冲过来。大叫了一声“天!”
我对他道:“能翻译吗?”他猛点头,像接神物一样接了过去,用手电开始照鱼的鳞片,很快大量的女真字就现实在了地上,边上马上就有人帮忙抄写下来。
里面说的是,汪藏海在这里被困了长达十年的时间,曾经被领去看一扇被称为神迹的地底之门,传说历代的万努王,不是世袭的,而是都是在前一代死亡之后,从那道地底之门中爬出来的。而那道地底之门,也只有在前任万奴王去世的时候,才能够打开,否则,地狱的业火就会烧尽那个开门者一切,使得长白山没有白头。我听着感觉像是火山爆发,心说难道万奴王是从火山里爬出来的?
而他有幸目睹了一次这种王位的更替,让他感觉到恐惧非常的是,从地底之门中爬出的万奴王,竟然是妖怪,根本不是人。
上面记载,这地底之门就在皇陵之下,长白山底,年代缘于上古,恐怕是夏时的产物,而通往地底巨门的通道,由一种长着人头的鸟守卫。
我想起那种怪鸟就直冒冷汗,但是更诡异的内容却还在后头。
在第三条铜鱼上,竟然记载了他偷偷潜入地底之门的经过,这就完全看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显然第三条是他回来之后,极度惊骇的时候刻的,语无伦次。
胖子也听着,这时候就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说地狱的业火就会烧尽那个开门者一切,怎么他进去就没事情?这他娘就是胡扯。”
我心说他肯定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但是这里的记录是在太乱了,这时候,突然就有人过来汇报,说是又发现了记号。
我们走过去一看,只见在棺井中的几只棺材都给开了,里面的东西全给罗列了出来,在棺井的一边,有人竟然开启了一道暗门,暗门内又出现了一个记号,就是闷油瓶的没错。
“这记号不是你们留下的?”阿宁问道
“不是。我们也很纳闷。”我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