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第一顿伙食没品咂出任何的味道,速度吃完洗了口缸,走回宿舍。天暗了,宿舍华灯初上,宿舍楼整齐的排列着,灯光从密集的窗口中照了出来,把房屋四周的境物斑斓着照亮着,嘈杂声从每个亮灯的窗口涌出,不时听到一声大笑一声叫骂,柳满脑的声响满眼的光点感觉完全不是真实的存在,一个人走在学院的宿舍区的路径上,真实的感觉自己是在电游里,穿梭的时光机把自己带到一个任务场景里,等待着的是一个又个的接受任务执行任务存档over,回到存档执行任务存档over,再回到存档执行任务完成任务存档接受任务over……柳脑识里跳动着超级玛丽和魂斗罗雷电战机。干嘛自己会一个人在一个如此陌生的地方,周遭的喧嚣快乐和自己无关,自己是一个被世界遗忘了的人,想着自己的小屋,小屋里可以调节亮度的台灯。
柳的思绪不断的被窗口里传出来的打闹声和路过行人的交谈声打断,试着长长的吐一口气,向宿舍走去。
走进宿舍打开灯,自己的行李堆放在房间最里窗口旁双台床的下床床板上,柳把床旁的书桌拉着放在窗口,站在桌前,从窗口望出去,宿舍楼的灯光依然,声音依然。柳住的宿舍楼后窗前有一个长方形整齐的湖,湖面映着宿舍楼的灯光甚是好看。出了会神柳准备把床铺铺好,回头时才发现旁边下铺堆放了行李,想是来了同学。
一阵忙乱擦洗打扫把被褥铺好,被子叠好,蚊帐挂好柳已经满身大汗,问了从走道经过房门的学长,拿了脸盆的换洗衣物走下楼到公共冲凉房冲澡。
在家叫洗澡,北方叫澡堂,学院叫冲澡。冲澡顾名思义,一冲即可。柳到了冲凉房,进去一隔一隔的简陋的跟养猪房一样,简单明了就是养猪房加个顶加高一点。没有灯借助宿舍的灯光隐约可以看清。冲凉房里怪叫声东一榔头西一梆子也不知道在那里发出来的。柳找了没人的空格,两下就把自己扒拉个精光,准备打开水龙头时,柳懵逼了,只有一个水龙头,冷水龙头,没热水。柳打开水龙头冷水流出,海南岛是很热,可冷水浇头的感觉确实酸爽,怪不得冲凉房怪叫声一阵阵的,柳在冷水的激荡下“啊”了两声,虽说没有完全释放自己,好歹是突破了自我。瞬间凉爽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海南岛的热一桶灌顶冷水轻松解决。
回到宿舍没人,柳躺在床上靠着,没两分钟铺着垫棉的床铺热的受不了,柳爬下床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你好”柳听背后有人说话。柳转过身,看到一个戴眼镜脸很正方的男生。
“哦,你好,你也是新生?”
“是啊,我们一起来的,你忘了?我叫刘云昭通的”
“啊”柳显得尴尬“哦,我叫徐柳昆明的,不好意思了,没注意”
“路上见你拿把吉他,所以知道你是昆明人”
两个云南老乡同学同舍,一会用普通话一会用云南话的聊着。又重新认识介绍自己。
刘云说刚下车就被昭通老乡叫去了,在校外的小馆子里摆了一桌,都是昭通地区的学长,争着和自己喝酒,传授着在学院的生存法则,讲着自己的经历让刘云效颦或引以为戒。气氛好的像在家乡,刘云也喝的不少。刘云说着话动手铺着床,说自己从初中起就住校,是一个“老油条”了。看着刘云的熟练的样子,柳的心在交谈中慢慢的安了下来。
刘云话句句实在,让柳多感的情绪生出了惭愧,自己反衬看像一个多愁公子,处处在感叹着不易。
说话间宿舍里的灯熄了,随着灯熄灭的同时,整个宿舍区又发出了一阵“啊呜哦”的怪声气。学院宿舍统一11点关灯。柳和刘云在各自的床铺上睡下,嘴里有句没句的说着,渐渐宿舍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