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县主,那天灵国的马匹总数数十万,可如何办证?”赵将军又想到一个问题。
宁溪笑道:“也没有叫他们全部来云中城办呀,每个地区可以分开区分,比如云中城就简称京,后面加一串五位数,临泉城可以简称泉。。分到每个地区的话,还是比较简单的。我们可以把云中城当做试点。”
“那宁姑娘觉得需要多少人手?”姚大人也比较好奇。
“不是马上就是秋试了吗?人才多的是,再说了,朝廷里就没有吃空饷的闲职?”宁溪目光灼灼的看着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吃空饷的闲职?也就她敢在张皇面前说这种话了吧,这种人肯定有啊,家里谁没个亲戚朋友,借着你的裙带关系,混个无足轻重的闲职,吃着朝廷的俸禄,整天没什么事,出去还倍儿有面子。
“你们别看我呀,我的意思又不是把他们抓起来,与其在那些闲职上混吃等死,还不如调他们来这个新部门发光发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宁溪转头看向了张皇:“陛下以为如何。”
“你说的有道理。”张皇点头。对于吃空饷的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能一网打尽,这样太不近人情。
“那还要不少人手,这俸禄又是一大笔支出。”姚大人面色忧虑,一副为陛下考虑的样子。
宁溪早就想到了:“大人勿忧,成立这个部门,也是试验一下,俸禄自然要给,不过我觉得给人办事,不收银子说不过去,白干还要欠人情,不如直接收钱来的爽快,比如办个马证,五两银子,人办证,五两银子,体检,三两银子,诸如此类,另外朝廷可以新开一个跑马场,专门训练,让他们学成归来,再去考试,当然学习也是要收费的,这时候你们就要问了,为什么我不在家学。在家学能学到什么技术?不如报道跑马场里,让专业的老师指导,正确学习骑马姿势,让骑马的人更专业,你自己更省心,不好吗?”
“宁县主,办证还要收费,恐有不妥。”姚大人有些担心。
“谈钱伤感情?大人真的想多了,谈感情才伤钱,回头他们托你办点事,送点礼,可不止五两银子。所以,能够得到朝廷的官方认证,五两银子算什么?相信我,十两也有人愿意出。”宁溪笑道。
“刚才县主说的扣分还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另一个大人也提出了疑惑。
“那当然,那分数相当于人品,如果你中规中矩,自然不会违反规定,一旦扣分,我觉得有必要罚款五十到一百两,人都是一样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给他罚狠了,他记不住这个规章制度。”
“那罚来的银子。。”张皇感觉这里也是一大笔钱,他是听懂了,感觉宁溪这套路不错,云中城的马匹过万,一匹马五两,五万两还撑不起一个部门?而且还有其他收费,也是一笔巨款。这个部门看样子要养数百人,不然运作不起来,这俸禄也是一大笔开销,如果按照宁溪说的,他们自给自足,那确实能省一大笔钱。
“当然是留在部门里用作人员的俸禄啦,这样,陛下就不用操心这个了。”
“那如果全部办了证,俸禄还不够。”姚大人颇为担心。
“朝廷可以适当补贴一点,但是这位大人多虑了,每年都有人会到适驾年龄,这种事情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县主深谋远虑,姚某佩服。”
“陛下,臣女必须补充一点,马车也要上牌,这点很重要,防止黑车的猖狂,想起在秀川镇,臣女与秦王殿下遇到了一些马车,藏着刺客,差点留在那里,所以,马车也要经过官方认证,不然就是黑车。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潜在的危险。”宁溪说道。
“这个好,确实有不少黑车在路上乱来,本将军也遇到好几次。”赵将军的意思是,他坐着马车出行,前面也是马车,堵住了,又不知道里面是谁,万一官职比自己大,得罪了不好。
宁溪一套驾校到上路的理论已经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就不知道能不能实行了,看看张皇有没有心搞好交通这块,她也是有小私心的,每次去买菜,就有不少骑马的公子哥,对她吹口哨,好不轻浮。有骑马的还故意靠过来,在自己旁边绕。是该管管了。要不是阿离在,那群公子哥都该敲门了。家里有个男人是多么重要的事呀。咦,马进?那也是别人家的男人。墨离是自己家的?
宁溪还在发呆,杨大人终于从宫门来到御书房了。
“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呀。”杨大人刚进来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爱卿快快请起,听说已经抓到凶手了?”张皇说道。
“是的,陛下,老臣按照宁县主的办法,一下就抓到了凶手,正是赵将军的儿子赵尤,是他纵马行凶。”杨大人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着赵将军。
“杨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赵将军一脸紧张,当他听到赵尤二字,冷汗滑落。
“陛下,宁县主让老臣找了一条狗,闻了老臣孙女受伤时身上那件带血衣服的气味,然后去找,一路上,那狗直奔赵将军府里,找到了那匹马,而且马蹄上有血,老臣让仵作验了验,确实是老臣孙女的血,连气味都如出一辙。狗鼻子灵呀,能帮老臣找到行凶的马匹,老臣问过赵将军府的下人,这匹马是赵公子的马,只有他会骑,别人不会骑的,专属坐骑。赵将军,你可还有狡辩?”杨大人字字珠玑,句句扎心。
“狗鼻子?”赵将军苦笑。居然还是被发现了,这下瞒不住了。
“人会说谎,狗不会,狗永远都是狗。”宁溪相信,没有经过训练的狗,也可以做到,虽然不会太专业,但也足够了,毕竟这世界没有太多雾霾。
“赵将军,枉朕如此信任你,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张皇拍案而起,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
赵将军以为能瞒过去,没想到被抓个现行,连忙跪下磕头道:“陛下,末将教子无方,让他纵马行凶,罪责难逃,但末将就这一个儿子,望陛下从轻发落。”赵将军摘下官帽,银发夹杂着黑发之中,甚是苍老。
“御书房内,居然蒙蔽圣听,要不是宁县主聪慧过人,岂容你逍遥法外。陛下,必须严惩不贷,否则老臣难以心安。”杨大人振振有词。
“宁溪,你以为如何?”张皇看到宁溪正悠闲的喝着茶水,这女娃也太自然了吧。的确,御书房是商量的地方,但很多大人进来,基本都不会喝那个茶水,以表尊重。
宁溪刚拿起一块精美的糕点,就被点名了,几个大人还有张皇目光炯炯:“陛下决定就好了。臣女人微言轻,不敢乱说。”让她说?笑话,这可是得罪人的差事,一个将军,虽然她不认识,估计也不是虎啸军的将军,可能是凤鸣亦或是龙吟的将军,但也不能得罪。另一个杨大人看起来年迈不已,想必也是身居要职,也不能得罪,她又不傻。
“倒是个人精儿。”张皇暗道,脸上却严肃道:“桂花糕可好吃?”
“不错,挺好吃。”宁溪吃三块儿了,这一会儿,这盘才十块。
“那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平阳的桂花宴,这就是她做的。”张皇说道。
宁溪汗颜,大清早那个敲门的人似乎就是什么平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