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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忆

刘睿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买猪大肠,也不明白为什么脑海里会想起烂蒜肥肠这道菜。他可以保证以前脑海里并没有这个记忆,也从来没清洗过猪大肠。今天他在屠夫肉摊上看到猪下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间蹦出来这道菜肴,当时也把他吓了一跳。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他买回来了,晚上就让翠儿姐姐按照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烹制,看看最后的效果如何。抛开这个想法后,刘睿又在脑海里寻找其他的菜肴。他想确定一下自己脑子里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可是想的脑仁都疼了,他也没有再找到其他的东西,看来这一次只是突然性,也许真是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也说不定。陷入沉思的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慢慢踱步来到厨房,看到翠儿正在准备晚饭。今天晚上吃笋丁炒肉,凉拌苦麻菜,油焖茄子,还有一盘红烧鱼。看来翠儿并不打算做烂蒜肥肠了,要不也不会不叫他起床。

刘睿笑嘻嘻的走到翠儿身边,低声说道:“翠儿姐姐,等你炒完这些菜,再帮我炒肥肠吧。万一不好吃,污了咱家的锅,咱们晚上可就都没得吃啦。”翠儿道:“我本来打算等炒好了菜再叫你起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弃肥肠,你先回书房等会,我炒完这些菜就去叫你,到时你再告诉我如何烹制。”刘睿道:“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里看你炒菜就行,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先不要告诉我爹娘,等炒好了我们一起端过去,让他们尝尝。”

前厅刘大夫妻和福伯三人正坐在一起算账,福伯说是刘大家的管家,但手底下一个下人也没有,倒不如说是一个勤杂工更贴切。因为是张掌柜派来的人,刘大夫妻到没有小瞧他。福伯每天打扫一下院落,喂牛、酿酒、陪刘睿读书写字,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前两日和刘大一起进山打猎,无意中透露了一手武功,当时把刘大震惊的目瞪口呆。俩个人在山里设了一个捕狼的陷阱,还真套到一头狼。当时刘大以为狼被套了几日,必然没有体力,便放松了警惕。哪想到那头狼突然暴起,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刘大脖颈,刘大没有一丝防备眼看就要命丧狼口,这时福伯突然出现在刘大身前,伸出平日看似无力的右手,一把抓住狼的脖子用力甩了出去。刘大死里逃生早已是惊得一身冷汗,更震惊福伯的蛮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福伯倒是淡然,轻笑一声道:“年轻时和老主人学过一些武功,很久没动过手了,现在都荒废了许多,老爷还是要小心一些,这山里的野兽也是有一些灵智的,莫要被它们的假象骗了。”刘大道:“多谢福伯救命之恩。”福伯道:“老爷不必如此客气,也不必担心。我和翠儿都是掌柜派来伺候睿儿少爷的,并没有其他的心思,老爷如果不放心,可以自行去问掌柜的。”刘大心中虽然思绪万千,但也只能暂时不去考虑,和福伯俩人一起杀了那头狼。又在山中打到了俩只野兔和一只山鸡,路过小河时,福伯还抓了两条草鱼。看着这些猎物,俩人倒也高兴,能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狼卖给村里的屠夫还能得一百多文钱。今日月末早上给酒楼送酒,也把一个月的酒钱结了回来。这时三人在桌子前算账,福伯把这月一些用度开支报于刘大夫妻,并把账本交给刘大。夫妻二人见账本工整清晰,每一笔收入和开销都记的清清楚楚,心里十分的满意。以前夫妻二人哪里会记账,更没用过账本,所有开销用度只能记个大概。家里钱粮如有差错,要费尽脑汁想好久才能记得用在哪里了。只从福伯负责账物工作,二人便省心了很多。

三人对完账刘大笑着说道:“不知翠儿今天给咱们做了什么晚餐,这小丫头手艺倒是真真的不错,这几个月我都吃胖了不少。”睿儿娘也道:“可不是,你没见睿儿也胖了不少,天天都盯着厨房。一到吃饭时间,什么活都不干了,早早跑到饭桌前等着。”三人正说笑着,就听屋外刘睿说道:“娘,背后说孩儿坏话可不好。我每日可认真读书写字,并不是光想着吃饭啊。”只见刘睿迈着小步走了进来,见到三人先行了礼,然后说道:“娘,翠儿姐姐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咱们赶紧过去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睿儿娘道:“好,好,还是睿儿懂事。”

本来福伯和翠儿不敢和刘大一家吃饭的,但在刘大夫妻二人强烈抗议,甚至要挟二人如果不同意就回酒楼的情况下,只能妥协。因此三人随刘睿来到后院餐厅,见桌上已经摆放好碗筷,待几人坐下后,翠儿将菜肴端上。刘大指着最后的那道菜道:“这是什么菜啊?为何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睿儿早上带回来的猪大肠啊?”其他几人也是好奇,纷纷看向刘睿。翠儿道:“这是少爷教我做的烂蒜肥肠,让大家尝尝味道如何。奴婢也是第一次做,也是感到好奇的很。”刘睿端着饭碗道:“爹娘你们尝尝,这可是睿儿新学的菜肴。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可别坏了大家的胃口。”

几人纷纷夹起大肠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那大肠经过刘睿的清洗加工,早已去除掉本身的异味。再经过翠儿的烹调,现在已经变得美味可口。几人吃的是赞不绝口,一盘烂蒜肥肠很快就消灭掉了。刘大问道:“睿儿是从哪里学到这个做法?为何清洗的如此干净啊?以前也有人做,但味道奇臭无比,根本无法下咽。”刘睿早想好了说辞,便说道:“这是今天早上和爹爹吃包子的时候,我看卖包子的掌柜在清洗大肠,我便问了一句。那卖包子的掌柜便教了我这个方法,孩儿也是一时好奇,便让爹爹买了一些回来试试。没想到味道如此的好。”刘大道:“你何时问的掌柜?我怎么没有注意啊?”刘睿道:“当时爹爹在结账,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些。”睿儿娘在旁道:“孩儿他爹,你就是没有睿儿仔细。肯定是你盯着那包子,把你馋的直流口水吧?”几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就连刘睿肩头蹲着的雪儿也小眼眯缝起来,好像听懂了似的。福伯说道:“少爷从小便聪慧异常,这些事情一学就会。但少爷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炒菜这些事情还是交个我们就行了。翠儿也是淘气,厨房热油旺火的,要是伤到少爷,掌柜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翠儿吓得连道下次不敢了,刘大夫妻也帮着翠儿说话,一家人吃得倒也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刘睿带着雪貂先在院子里溜达了半个时辰。一来可以消消食,二来可以让雪貂撒撒欢,毕竟雪貂还小,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要是不让它疯跑一会,回到书房必然上蹿下跳的影响刘睿写字。刘睿从怀里掏出那个块状根茎,自言自语道:“为何连掌柜爷爷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植物,我也不知道吃了你会有哪些好处,不过是雪儿献给我的,那一定是好东西了。以后我就叫你宝贝果吧,这样你也有了名字了。”雪儿在旁边吱吱叫着,好像也同意这个名字。刘睿一脚踢在雪儿的屁股上笑骂道:“就你顽皮,天天跑山里玩耍。每次都弄得一身泥,还要我给你洗澡。看在你给我宝贝果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了。”雪儿不满的举起两只前爪,愤怒的冲刘睿比划着,好像对刘睿踢它屁股大为不满。

岁月在这些平凡的事情交替中悄悄的流逝,刘睿也重复着每日一成不变的生活。学堂、家、山坡每日周而复始,倒也过得自在逍遥。雪儿还是每日到山里溜达一圈,为刘睿抓一些黑斑铁头蟒的蛇胆或宝贝果回来。在坚持不懈的服用下,刘睿的六识也越发的进步明显了。本来刘睿打算让雪儿多抓一些回来给爹娘服用,但是他发现并不是每次雪儿都能找到,有时一连三、四个月都不见一个。因此他猜测蛇胆和他所谓的宝贝果非常稀少,尤其是冬天雪儿更是连门都不出,只是窝在被窝里睡觉。他娘说这是动物冬眠的时期,只让他每日给雪儿准备一些清水即可,不用准备食物。由于六识的增强,刘睿读书识字也变得容易很多,虽然不能达到过目不忘的水平,但只要背诵两三遍就能牢记不忘。老夫子对他可是给予厚望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杂字》这些简单的文章刘睿早已经学会。老夫子便拿来《诗经》和《论语》让刘睿试着阅读,有不明白的地方,都会耐心的讲解直到刘睿明白为止。现在刘睿最发愁的不是这些文章,而是自己的字。六识虽然增强,但写字却要千锤百炼才行;因此刘睿将练字的时间增加为四个时辰,锲而不舍从未间断过。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努力练字,只是冥冥中感觉写一手好字会对将来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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