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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安可的真相

左将收起决斗盘,走到读柔的身边,将已经昏迷的读柔用力踩在脚下。

“你这该死的杂碎,敢踢我的脸,说到底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卑鄙无耻,做了还不让我说,怎么?想憋死我?”

左将的右手聚力为钩状,伸向读柔的后脑勺,只见读柔的身体里升起一股黑雾,被吸入左将的手中。黑雾在左将的手里不断压缩,渐渐有了固态的形状——一张卡。

左将把玩着从读柔体内抽出的卡片,漫不经心道:“【命运英雄_钻石人】,这就是你的魔机灵吗?”

左将收好卡片,扭头瞧了一眼生命封存仪里,已经在极寒中昏迷过去的樊尔:“差点把这个意外收获给忘了。”

口中哼着轻快的旋律,左将迅速走到生命封存仪前,打开仪器:“你可是神复活的钥匙啊,我怎么会让你死在这里?我只是想送你一个礼物罢了。”

左将扒开樊尔的衣服,露出樊尔的胸口,又取出了之前的芯片状金属块,放在樊尔的胸口上。

“好孩子,去。”

金属块伸出如蜘蛛腿般的八根金属针,全部刺进樊尔的胸口,再驱使金属块的主干强行向樊尔的皮肤挤压。

“啊——啊——”虽然处在昏迷之中,樊尔仍然因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而哀嚎出声。

左将两手抱胸,一脸微笑地看着金属块一点点融进樊尔的胸口。

“读柔啊读柔,我真是太爱你了,你竟然把樊尔这臭小子白送到我的手上,哈哈哈——从今天开始,樊尔这家伙就逃不出我们的控制了。作为回报,我就不折磨你的灵魂,让你干干脆脆死掉吧!”

左将冷笑两声,转头离去。

……

樊尔又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实验室,进门的左手边,人形机器人忙碌地执行着演算工作。实验室的正中,是一个三人合抱宽,高两米左右的玻璃罐,里面装盛着不明绿色培养液,浸泡着两名婴儿正无忧无虑地吮吸自己的手指。

以前自己做这个梦时,樊尔会伏在玻璃罐上,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玻璃罐旁的各式检测仪器每分每秒都在检测两名婴儿的某项身体数据,但樊尔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

玻璃罐里的一男一女两名婴儿似乎一点不觉得痛苦,时不时会从口中吐出一连串气泡,让樊尔怀疑他们其实不是人类。

不过也不需要追究这个问题,毕竟这只是自己的梦而已,梦里是没什么逻辑的。

今天与往常不同,今天这里不止自己一个人,不,也许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总之,樊尔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眼前正在进行着某种演算,冥思苦想的自己,心里闪过疑惑:为什么我的梦里会有两个我?

没错,在这个梦境场景中,有两个樊尔。一个是手戴决斗盘,和平时一样的樊尔,一个是低头忙着实验,一身白褂的科学家打扮的樊尔。他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研究,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另一个自己。

“你是谁?”樊尔脱口而出道。

科学家樊尔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看樊尔一眼,只是嘴里模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我是樊尔。”

……

樊尔猛地惊坐起身,内心的恐惧感依旧撕扯着心脏,以从未有过的频率快速跳动。

他说他是樊尔,那我是谁?

我是谁?

樊尔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中,迷茫地环顾四周,回想起自己是在读秋的房间中。

“对了,读柔把我骗来这里和左将做交易,结果左将出尔反尔,我记得我昏迷过去以前他们正在决斗,怎么这里没人?”

樊尔想用手撑着生命封存仪的边缘爬起身,没想到一用力,胸口便传来肉体撕裂的痛感,樊尔惨叫一声,看向自己的胸口。

胸口有一摊血迹,应该是自己的,但血迹附着的皮肤却是平平整整,没有任何伤痕,樊尔用手摸了摸,也还是没摸到伤口。

奇怪,没有伤口哪里来的血迹?而且樊尔隐隐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出为什么。

“生命封存仪没有启动,怪不得我可以醒过来,那决斗是读柔赢了吗?如果是左将赢了我就没有醒过来那一天了。”樊尔轻抚胸口艰难地下地,由于冰封状态的后遗症,樊尔站了好一会才缓解了肢体的僵硬。

“如果,读柔赢了决斗,并且我苏醒的话,读秋应该也脱离危险了才对……为什么我会在读秋的房间里醒来,读秋却不见人影?不对,事情没这么简单。”手托额头,樊尔低头沉吟道。“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都说不通?”

樊尔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是第三天,此时半决赛读柔与左将的比赛日期已经过了,但是根据纪录,读柔并没有在比赛当天出席比赛,被自动判负。而一天后,将是自己对决石皇的第二场半决赛。

读柔没有出席比赛,而左将出席了比赛,也就是说,左将在决斗中打败了读柔,并且读柔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为什么我还会活着?左将不是说要杀了我吗?”

思索无果,樊尔还是决定先去找左将。

走出读秋的车厢,樊尔踏入狭长的过道,此刻正值夜晚,过道的车窗外,黑云极速地向后掠去,这个过道寂静而昏暗,只有通向前方的尽头闪烁着微光。

樊尔谨慎地走到天空列车前列,这里只有三个房间门外有照亮过道的灯光,而明天之后,这里会再熄一盏。

樊尔深吸一口气,敲响左将的车厢门:“左将,你给我出来!”

无人应答。

“左将,你出来,你把读柔读秋怎么了?”

“这么晚了,你还打扰我休息。”

樊尔只觉得自己从眉毛到脚趾都打了个激灵,因为,左将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樊尔急忙往自己的房间退出两步,果真发现左将站在自己身后的地方负手而立,呼吸急促道:“你什么时候在我背后去的?”

“我不是一直在吗?”左将漫不经心地用手指钻着耳洞。“如果你是来谢谢我把你从读柔手里救出来的话,不用了,我这个人乐于助人,这种小事不足挂齿。”

“你?乐于助人?快说!你把读柔读秋兄妹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左将难以置信地盯着樊尔:“你居然在关心一个想要加害你的人?不可能吧?还是说,你是想亲手干掉读柔?”

“我和读柔之间的种种轮不到你这外人来评头论足。”

“樊尔,我告诉你吧,读柔已经被我杀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好消息?我可是为了你杀的他,他居然敢暗算你!该死!”左将的脸上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你杀了读柔……”樊尔如五雷轰顶,面如白纸,表情凝固。“你因为这种小小的理由就杀了读柔?”

“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诶,我帮你杀了背叛、出卖自己的小人,这对你是好消息,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小小的理由?如果有谁敢这样对我,我恨不得用剪刀来剪断他的头。”

“如果不是你劫持了读秋,读柔会想到用我来交换读秋吗?”

“住口!樊尔,你这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替读柔开脱罪状吗?装什么圣人!樊尔,你假惺惺得让我觉得恶心。”

“左将,你休想转移我对你的仇恨,如果不是你,读柔不会想到暗算、出卖我,我也不会和大虫闹到今天这样的局面,这一切,你都是始作俑者。”

左将直勾勾地盯着樊尔,沉默了四五秒,忽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樊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通过替读柔开脱罪名,顺便把自己的自私造成的后果全部推给我来承担。你想得到【邪百眼叛逆龙】,所以淘汰了大虫,让大虫不能和妹妹相聚,跟我左某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自私,我有必须得到【邪百眼叛逆龙】的理由。伊锥和你一样劫持了安可,要我用【邪百眼叛逆龙】去交换。”

“什么?”左将显得有些惊愕,眼中流露出凶光,愠怒地说道:“伊锥这厮,想法不少啊……”

樊尔从左将的话中读出了很多信息:“你似乎对伊锥很熟悉,你是魔机神社的人?”

左将很快便回归了笑容,并没有回答樊尔的套问:“樊尔你真傻啊,安可可不是伊锥有本事劫持的人,就算有这个本事,他也没这个胆子,你用卡去和他交换空气不成?”

“什么?!”樊尔脸色剧变:“你的意思是,认识安可……甚至,比我更熟悉她?”

“笑话,你根本对安可一点也不了解,她的过去,性格,喜好一点也不知道,却时时惦记着她,不就是被安可的皮囊所吸引了吗?很遗憾的是,她不会接受你的感情的。”

左将这么了解安可,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调查就能掌握的,如果他们之间相互熟悉,那么,安可将会是……

樊尔崩溃地双手抱头:“怎么可能?你不过是编造谎言来骗我而已,我不会被你骗的!你休想骗我!”

樊尔转身欲逃走,身后传来了左将的呼喊声:“喂!你不是来找我要读秋读柔吗?你还没和我谈条件呢,喂,喂!”

樊尔根本听不见左将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横冲直撞地冲进自己的车厢,一脚踢上门。

……

左将给自己倒一杯水,不慌不忙地走近车厢角落里的生命封存仪:“樊尔一听到有关安可的事,连来找我的目的都忘了。看来现在的你确实没什么作用,樊尔根本不会在意你们的死活。”

生命封存仪内,读秋咬牙道:“那你还不放了我和我哥哥?”

“等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就会放了你去做事,现在嘛,倒是没这个必要……”

左将慵懒地倚在生命封存仪上,眼神盯着车窗外:“说实话,我这种勾当干的多了,最怕遇到你兄妹俩这样的,什么都做不了,又无依无靠……如果有一天世界遗弃了你们,说句遗言就干干脆脆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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