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悟越来越喜阳光,尤其偏爱阳光房下的温暖。
至悟爱设计,在郊区的小森林里,为自己设计了一座住宅,已竣工。是简约多变的几何别墅。房子的结构没有一砖一瓦,全是透明蓝色玻璃而建,地板层都是坚硬的玻璃材质。二层和一层可互相看见。当然玻璃是智能玻璃,可以变模糊。四周墙都挂有素雅的米白布遮帘,室内是简约素雅的现代家居设计,不失天然。他认为给自己装潢,就可以肆无忌惮了,用无画之画。住宅有院子,院子是不太高的黑色简约铁栅栏围着。院里院外飘满了黄色橙色的落叶,现已是深秋。一条石径小路从院门口蜿蜒到远方,门口还停留着一辆黑色法拉利。
至悟还在附近山湖边上设计了一座歌剧院,扁型半球状,同样为全玻璃材质,是一整块玻璃。沿着半山腰缓缓而上,与湖水相映,如隐如现,在山林之间。
另还设计一个项目,为市商业区设计的商业中心城,也已落成。中间一宽道主街,主街两旁是流水游鱼。左侧的二十座同样的建筑。建筑外边是整块半圆型透明玻璃罩,罩里面是五层白色简约的长方型商城,通透,素简。里面可看见外面,外面可看见里面。二十座同样的建筑靠街而排。街右侧同样排了二十座,只是形状相反,外建筑为圆润的方型整块玻璃罩,内椭圆五层。这是至悟现在的风格中的一种。
刚富起来的中国开始玩味这些东西。可是寥寥的一线城市还有大批的蚁居族,其他几线城市及乡村更是有多少人,孩子的生活,是贫苦着。有许多苦不堪言的环境和生活条件。
有时候至悟也想念邓先生,也有疑问,调控政策,要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可那一部分人富起来了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呢。
至悟这些年多在城市间繁忙着。后来,至悟私下外出写生游走,更深入的见到许多。就不再做些虚伪的工程,专门为底层人服务。
至悟也一直希望能遇见一位客户。客户能给出一段音乐,一首诗。以音乐、诗来创造一个空间。最主要的是客户他真的体会到了那段音乐、那首诗的结构与蕴意。
某日,含诺和秦玲准备去至悟工作室。路上两人聊起来。
含诺对秦玲这么说:“我早就知道,我对现实和世俗的需求很少。我现在一直努力,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今后的孩子、父母及家人。生活是现实。小说,艺术,音乐对我来说只是偶尔做做梦而已,但不能一直做梦。在和平年代,很多人小时候过的不好,或是因为父母做的不好,不努力,没有有效的思考及关照。当然父母也不容易。但那我们这一代真的不应该再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去看那些我认为做的好的人,不是因为他们过度的社交,浪费时间。而是他们多数能享受寂寞,享受独处,安心专研,偶尔社交。我早也知道,即使我能活到一百岁,我的时间也是不够用的。所以,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含诺问:“你们真的不打算恋爱了?”
“我们现在没有恋爱,可能是更好的结果。以我们的性格像国内某摇滚夫妻,速合速散的急于求成,不是我想要的。像列侬和大野洋子一样浓烈,不理智,也不是我所期的。我希望自己的恋爱是平平淡淡的爱一生。我不想喝一辈子可乐,也不想喝一辈子的酒。饮一辈子的水,是一生平凡的幸福。”
看见一些售楼处外景,秦玲说:“现在,我不喜欢这样的枯山水,因为它还是枯的,不是纯自然。觉得我如果面对那些打坐来的灵感,也是扭曲狭隘的。我不喜欢枯山水,应该向往更加优质天然的绿自然。”
“我国人,去日本旅游过的人会说它好,没去过的人会说它不好。再读些日本的书,会觉得其实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好。过度极致,注定会病态或变态。过度极致,也会少许多自在的浪漫。”
“其实建筑里的历史,在我之前看过的美术史、艺术大师传记里有体现。估计看完西方建筑史,我会更爱中国建筑。就像越了解西方艺术,我就越爱东方艺术。我会越发觉得,魏晋时期、北宋时期的艺术与建筑之伟大。因为那时期的艺术家、文学家思想几乎不受政治、宗教的约束。美学技艺也高超。西方许多时期艺术、文学、思想的发展,强烈的受政治、宗教影响,甚至约束。即使现在也有所被影响。”
“也确实,西方发达国家一些人一直警惕政治的约束和欺骗。但他们还信仰宗教。不过我觉得,信仰正统宗教也是好的。所以,西方的希腊时期,文艺复兴时期很厉害。希腊时期也算足够自由。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他们也受政治、宗教影响。但他们私下解剖、同性恋等,这都是当时宗教会给重罪的。每个地域,都该有每个时期该有的合适性的建筑与艺术。从而,会成为那个地域某时期的代表性建筑和艺术。”
“你还是喜欢之前说的那些建筑师吗?”
“是啊。康、柯布西耶、巴拉甘、卒姆托就不说了。现在也越来越喜欢哥哥的作品了。”
“好吧,你想当室内设计师吗?”
“也想。但你应该明白,我做的设计行业出不了大师。我也期望未来这一行能出大师。可是你听过历史书上有这行设计大师吗。室内设计作品能保留一两百年吗,只有少量的建筑可以。小说、诗词、音乐,建筑可以留下来,足够经典的话,可以留传上千年。现在的室内设计过个三五年,都会过时。且室内设计用家具、挂画、灯具、地毯、墙面图案等,多不是室内设计师纯原创作品。现在看来,室内设计或许只是用来赚钱的。至少现在还出不了大师。成名设计师的自恋,与成名艺术家的自恋,还不一样。成名设计师的自恋里,还有相当多的自卑。设计师里没有出现过那种老儒妇幼皆知之人。如艺术里的达芬奇、毕加索、齐白石之辈。文学里的莎士比亚、鲁迅之辈。音乐里的贝多芬、莫扎特之辈。如果你想成为大师,不如换个专业吧,数学、物理。爱因斯坦在我看来,也是大师,比艺术大师还要高的大师。当然新的媒体,如电影,也可以出大师。但大师难出,大师中的大师更难出。我也听过,读过一些偏见,甚至偏门的解读艺术。但从心而论,美术三杰的艺术高度、开创性、成就,给予社会的美学力量,依然是几百年来,艺术领域里无人可及。”
“现在艺术家多难当。画古典吧,几百年前的人,你都比不过。画现代吧,现代艺术重原创,画什么都像在抄袭别人。许多画家也掉入了为了原创而原创的沼泽里。古典音乐和现代流行音乐基本也是这关系了。”秦岭说。
“我爱艺术,但不狂热。顺其自然的努力吧。”
“努力到三十岁之后,会有许多快乐,可能之后会越来越快乐。那么我喜欢的那些三十岁之前及包括二十七岁时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是不是很傻。虽之后仍有苦痛,可他们也没有体会到三十岁、四十岁后的快乐。”
“也是。还好他们把纯真留下了。在我们这个世界,在当下生活环境里,技术什么时候都可练。纯真,过了二十来岁就没了。至少极多人是没了。”
“我也有疑惑。我不想学画画,是因为我曾想过,即使我画的如达芬奇一样好,又怎样呢;我也不想学音乐,以前那些古典音乐已够我听了,不需要再创作了;我数学一直好,可那些公式解来解去,总解不出我层层的困惑。后来我深思,尝试写作吧。”
“写作,你应该找无施啊。”
“不。我还是来找你吧。看见他我会羞涩。”
随后,进了至悟的画室,两人看了一周,觉得很奇怪。
至悟画中的人物,有的看起来软弱无力;有的像纸一样薄;有的像四方体;有的人身上的血管快要爆裂一样;还有面目狰狞且狂躁不安的人们;面带微笑又睁大着眼睛的人。
交谈些许后,秦岭问至悟:“现在你的画能卖多少钱?”
至悟说:“我不觉得画卖钱多了,它的价值就大。如果那样,我宁可不卖。”
秦岭笑侃道:“不要总是装高尚,好不好。”
含诺说:“那你觉得怎样才能体现画的真正价值?”
至悟说:“阅读过此画的人越多,读懂此画的人越多,它被体现出来的价值就越大。”
含诺说:“有点明白。”
秦岭说:“懒得理你们。”
含诺说:“卢西安说,画挂在画廊里是艺术品,挂在公车上就是垃圾。这更像是在说大多数现代艺术品。同样有些古典作品,像现在的流行作品一样,稍纵即逝。有些古典是经典,已是在历史的板子上钉了钉子,挂在那里了,每次都让人百看不厌。艺术较苦恼的地方,是许多经典难被超越。许多当下的风格和技法又是在不断反复的咀嚼前人,还好的是艺术没有边界。但没变界也让人兴奋,又让人苦恼。”
至悟说:“现在我去画廊越来越少。西方艺术来中国才一百多年,难道都很好吗,是不是也该有反思的时候。这样的受一些欧美日本的现代艺术家影响,真的好吗。网络发达后,审美标准杂乱,都觉得自己的审美是对的。这样好吗。现代艺术有许多坑,需慎入。没有太坚固的能耐,别轻易深入。要不就远离现代艺术,身心健康。”
秦岭问:“你现在最喜欢的画家是谁?”
含诺说:“我没有最喜欢的,不过最近又在翻一本和梵高有关的书。”
秦岭说:“所有的艺术家里,最不喜欢梵高。以前的许多艺术家也是有钱,有闲,有性格。现在也有许多这样的艺术家。梵高没钱没闲,性格严重缺陷。严重拉低了艺术家潇洒这方面的水平。现在没钱、性格缺陷倒成了一些艺术家标榜自己,从事艺术的资历。”
含诺说:“这见解也有道理。鲁迅、鲍勃迪伦也不掩饰对钱的喜爱。钱没错,看谁用。确实如你所说,当下社会的几十年里,在找工作方面,学还历是有用的。虽然这也俗。当然与做艺术关系不大。”
秦岭说:“那是。年轻人尽量上好学。我现在是发现了,部分人的成熟度和认知力容易停留在学历上。即使一些明星名人也不例外。我之前喜欢的一些名人,人到四五十岁了,说话办事还如中学生。”
“但也未必全是,即使学历不高,多读书,爱读书的那些人还是升华的。”
“此话不假,会有例外。爱学习,活读书就是例外条件。其实当下小孩应从小习学古典。我接触的几乎所有的现代音乐、绘画、诗歌,较容易让人厌倦,较易腻。但流传下来的经典,古典音乐、绘画、诗词,则不会那么易让人生厌。甚至百赏不厌。且古典底蕴深,根基稳,不轻浮。”
“不论了。艺术、文学不是你我家开的。非谁可一时论定的,随它去吧。”
两人聊了半天,看见至悟正在设计logo。
至悟说:“迄今为止,我认为最好的logo还是数万年前炎黄之祖伏羲所创。没有几个logo的设计比八卦图的内涵、寓意、比例、美观度更佳。”
含诺说:“八卦固然好,可白天围着黑转,黑夜围着白转。我看不懂这是好是坏。”
至悟说:“不是这意思。是太阳和月亮在自然界行走的图像。我愿你将来可以创造出更好的 logo。”
又说“好的设计师不分时代和国度。老祖伏羲所处旧石器时代中晚期。是中华民族人文始祖,是百王之先,是中国医药鼻祖之一。相传伏羲人首蛇身,与女娲相婚,生儿育女,他根据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创造了占卜八卦,创造文字结束了“结绳记事”的历史。他又结绳为网,用来捕鸟打猎,并教会了人们渔猎的方法,发明了瑟,创作了曲子。这么来说,老祖不仅是伟大的设计师,还是文学家、艺术家、音乐家、发明家、哲学家、思想家、医学家、科学家。后来时代慢慢变化,艺术慢慢变化。在西方,以前的大艺术家就多才俊,英年就能名利双收,有许多20至30岁就名声大噪的艺术家。但后来被后印象派给改变了。给大众一种错觉,似乎艺术家就应死后成名,作品死后才值钱。事实,19、20世纪里,也有特别多年轻时就功成名就的人,真的是功成了,不是现在市面上泡沫化的所谓的成功。而那些没有细读艺术史,没有精读过各时期代表艺术家传记的人,提笔写出的观点,漏洞百出。现在应该冷静下来想想,现代的艺术一直在打破,但真的是否已经超越以前。又该想想,在艺术里,超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进步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超越与进步也重要,又或许,进步的同时,也在退步;退步的同时是种进步。或许,停止就是进步,进步就是种退步。年轻总喜改变,改变的同时,也同样伴随着兴奋,也伴随困惑。而守恒也是种不错的心得。”
含诺:“哥哥脑子里的世界真多。”
至悟说:“有人说:美盲比文盲更可怕。其实未必完全是这样。我认为,生活盲比美盲更可怕。中国是古国,在古代,许多文盲,不识字的人也是很爱生活的,所以文盲也爱生活。当然那时的达官贵族,爱生活的也比比皆是。我是一个设计师,也为老人、小孩、盲人、残疾人,病人服务。设计是一个很爱美的行业,但爱生活更为重要。当一个人真的重病时,什么美啊,时尚啊,都得靠边站,他更需要的是生活上的关爱与呵护。当然另加美好更好。我不觉得自己会画画,只是依照着一些规矩,乱涂乱抹。有时也没有依照什么规矩,只是想表达些心中的想法。我也不想玩别人玩过的东西,却经常在玩别人玩过的东西,甚至在玩些早早已经被玩烂的风格与笔法。”
含诺问:”这些和建筑也相通。西方爱用石头,东方爱用木头。西方为了永恒,东方明知变故。因易学的根深蒂固,其中讲究木和土材料养人,卧室不应超过九平,帝王卧室也不例外,不然则散气。西方石头建的房子,雄伟高大。东方木头建造楼阁,精巧意境。难免不同之中有循环,循环之中有不同。”
至悟说:“倒也罢。艺术啊,就是这么的绕人。我现在只想多看些书,看看这七零八落不太真实的历史。在书里,我现在游秦之前,无暇其他。”
“每个人早起醒来,看着这个世界,各有不同的心情。而你看的才是多元世界。”
至悟说:“不管怎样,现在已不是文艺复兴时代,你要小心勿入达芬奇诅咒。达芬奇的手稿未必全都是真的,可想达芬奇死后多年,手稿才被发现。并且被发现时,手稿里的许多内容,都是已被研发出来的。”
“某本传记说,达芬奇也并非全才。艺术和设计之外,都只算是在玩票。不好的是传记之间也有冲突,后人编造成分过多。”
“因后人对达芬奇编造过多,才有了达芬奇诅咒。现代社会的全才,难免易一事无成。因为现在的许多领域,专业内容太庞大,需要学习研究的东西太多。单推动某一枝节的发展,就需要多年的研究。如牛顿、爱因斯坦仅凭一人之力,就推动物理学神速进步。而现在物理学里有多分支,纯物理学是:经典力学;热力学和统计力学;电磁学;相对论;量子力学。多学科物理学是:化学物理学;地球物理学;经济物理学;大气物理学;生物物理学;医学物理学;天文物理学。相信随着历史发展,以后会更多。那么一人或一团队多年的研究,能推动某一分支进步一小步,就是不得了的贡献。”
“这么说是对的。但如果达芬奇手稿是真的,在他身上,在那个时代也是成立的。”
几人在房间聊到了天亮。
次日,世虚师父和无施来至悟工作室游玩。至悟去世界各地拍了一些影像。影像放映在屏幕上,几乎与真实场景无疑。影像带回画室,以作画用。
无施看着画作说:“现在我们更成熟了。想起新中国成立时,政府的一些愿景是对的。我也一直认为哪个地区有青楼妓女的存在,就是哪个地区仍有不公,仍有愚钝。青楼妓女多是底层苦人子女的职业。古代那些所谓的皇城贵族、官臣、富商的子女们,多半不会去成为妓。现代中这类阶级的子女,也不会成为那样。他们倒多会是青楼妓院的消费客。”
世虚师父:“你说的在理。”
无施:“师父,你有什么办法吗?”
“无施,我也无奈啊。每每遇见男女之事,爱情之事,老夫我也无从着手啊。只能希望你们可以有所建树了。各层次有各的乐与苦。但有阶级力量的介入,悲剧就会加剧且增多。难,喜爱红楼或喜爱金瓶梅,难论孰高孰低,只是生活思维的不一样。生活一直在时而干净,时而污浊,或干净与污浊同在。但我总觉得世界会一直向干净发展,这也是我们一直所希望的。总是期望污浊是一时的,会被风雨洗刷掉。”
”世虚师父,您有没有想要留芳百世?您不想留下些许作品什么的吗?”
”算了吧,算了吧。饶了我吧。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为什么?”
”流芳这种事,至少是死后数百余年,由老百姓决定的。百姓愿意记住你,就记住了,不愿记住,就忘记了。并且是至少百年之后的事。况且我看到的是,起点是尘埃,终点是尘埃。大抵都是随风去之事。”
“世人不能如你这般。”
“在任何行业,备受瞩目的人,都是极少数的。大多数都是垫背的人。一个行业的人数越多,垫背人的基数越大。但任何艺术领域,纯真都比技术重要。技术不大是问题,是可以练的。但必须得练。如你们所说,我也看到一些艺术家朋友的纯真在年长之后,慢慢消亡了。但也不要被类似的言论迷惑了。毕竟三十岁前,思想、技法、不能完全成熟,见识未必够广泛。且以至于三十岁之前,独立思考性偏差,容易被各种言论蛊惑、鼓惑。也有保持较好的,但不是每个时期都有优质的艺术偶像。中西方的古代都有过百年以上空档期,没一个像样的艺术家。”
“我努力吧。”
至悟又说:“现在想想,古文人多聪慧,让自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通。甚至也茶花舞剑道。又当官,顾百姓。这样更可达到,应无所住生其心。”
“极少数人聪慧。世代世人多愚昧,参不透。或知而不行之。且一切名利在生命和自然面前,都不值一提。”
无施来说:“都是粗人,老想和古人比文艺。一比,都成渣渣,自取其辱。”
至悟说:“能文能武甚好,武要争第一。文得争第二,别老想往第一上跑。”
无施说:““之前我还说,我想创立个主义流派。叫做不牛逼主义。是想反对一些现在的艺术流派。那些流派除了,用牛逼两字来概括,似乎没太多其他可说了。即使那些流派的人,及评论员们极力去解释、解读、宣传,在我看来,最多送给一个牛逼二字,已算不错了。放在历史书里也是如此。”
而文艺复兴及一些时期作品可以反复解读、咀嚼,百读看听不厌。
也是,不少时代的作品只能在那个时代存活,离开那个时代就沉入海底,落入尘土了。
“漂亮的脸蛋很多,有趣的灵魂太少。脸蛋再漂亮,时间长了都是人间的人儿。真正有趣的灵魂仿若是上帝赋予的。”
“所以,漂亮不长久,独特才长久。”
“一个时代里,每个行业里优秀的人很多。但能属于一个时代民族记忆的人是少的,能成为一个时代人类记忆的人是更少的。”
“能永恒,更少之又少。永恒之后,又是什么呢?”
“重生,重组,或泡影,再重生。”
“再轮回于世俗、优雅、雅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