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突然拿着酒杯过来,给林夕微敬酒,“夕微,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你随意。”林夕微并不想和她有冲突,姜家在长宁市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姜源老来得女,才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女儿说什么就答应什么。萧宁徽看上姜妍,也是如此。
“我在长宁市没什么朋友,不知道夕微愿不愿意当我的朋友?”
林夕微看不到,不能看出她有什么意图,身边的萧祁寒也不过是抬头淡漠的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继续给林夕微挑鱼刺。
“姜小姐是土生土长的长宁人,在长宁又怎么会没有朋友。”
姜妍并不在意,解释道:“我很小就出国了,也是去年才回国,一直帮爸爸打理公司,没有时间出去交朋友。我听宁徽说你最好相处了,所以才壮着胆子来。”
“你不觉得今天这个场合,不太适合谈这个吗?”
“啊。”姜妍惊呼,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也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四少奶奶你怎么了?”姜妍转头才看到身旁的叶依婳,见她表情痛苦,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不舒服,先回去,你们慢慢吃。”叶依婳趁着姜妍缠着林夕微的机会,找了借口离开。
姜妍自顾自己说了一些话,见林夕微兴致缺缺,很失落的离开。
看着姜妍离开的背影,苏佾皱起眉头,“你不觉得奇怪吗,不会别扭?”
“怎么了?”
“没,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刚才姜妍吃饭的习惯和你很像,又好像刻意在学你,我特意留意一下,她一直在观察你,学你的一举一动。夕微,你们之前有过节?”苏佾问道。
听苏佾这样说,萧祁寒转头凝视着姜妍的背影,之前只觉得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今天听苏佾说了,他也有些发现。“东施效颦,不用管。”
“如果只是东施效颦倒没什么,怕只怕她还学了别的。”苏佾的话虽然含糊,却不由让人多想,有时候可以模糊别人的视线。
萧祁寒抓着林夕微的手,安慰:“别担心,我让人去查,看看他们姜家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突然一片安静,只有台上表演者磕碰的声音。演老爷子的演员开始东撞西倒,台上一片狼藉,台下正看的入迷。
舞台灯光一暗,一道光在角落亮起,只见妇人讪笑,看着屋里的老爷毒发身亡。
灯光再次亮起,仆人发现老爷子死了,大哭。妇人带着子女纷纷跑到床前大哭,而衣袖下,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没有一个人是真伤心。
不得不说他们几个人的演技确实很好,十分容易将人带入情景中。
灵堂上,老爷的子女和继母起了争执,“你不过是我爹的继室,也不过是个妾,有什么资格出来品头论足?”
“老爷临终前要我管家,我不会让你拿去赌。”妇人义正言辞道。
“是吗,我看你是猫哭耗子吧,不然我爹又怎么会突然病死。”
妇人极力辩解,却阻挡不了他们的抢夺。他们争抢家里的金银财宝,甚至动手。
一场混乱,引来更大的人,将军,要军粮,就收缴了他们所有财产,一夜之间从富人变成了平民。
谢幕时,台下是阵阵掌声,这次的演出是成功的。
苏佾靠近林夕微低声问:“你整这么一出戏,打算干什么?”
戏,他没有在意,反而在意那几个大明星混在里头,打算做什么?
“没有,把一出戏加进去而已,说不定过几天整个长宁市就都知道了,妇人为了家财,下毒害死自己丈夫。”
苏佾瞧了瞧她,又瞧瞧她身边淡然自若的萧祁寒,有种两人一起,天塌下来都不关他们的事。
一顿答谢宴,大概只有他们两人吃的最舒心了。
“萧氏的股价大跌,你不做些应对策略?”苏佾关心地问。
萧祁寒放下筷子,擦了擦手,“现在萧氏不归我管,没选出家主之前,谁说话都不管用。”
“萧氏这是准备大洗牌?”萧氏股价大跌,免不了要调整公司整个模式,再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是萧雳或是萧霁上位,萧氏现在的员工会换去五分之一的人。
“敌不动,,我不动。他们都还没开始有动作,我们更加不需要这么早暴露自己。”
“希望如此。”
世事无常,计划总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