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冶颜她们才搬过来,住的还是以前的房子,一栋古老的四合院,好在被提前打扫过了,但是没有什么食材,因此中午连父也被顺带着拉到了连云朵家里蹭饭。
连云朵炒菜的时候,连冶颜就在旁边打打下手,做些洗菜切菜什么的活儿,连云朵一回头,瞧见案板上切的差不多粗细的土豆丝,很是惊喜:“颜颜姐你以前练过刀工吗?切的真好。”
连冶颜笑着点了点头:“对,我喜欢自己做菜,小时候我还一直想成为大厨呢。”
连云朵更激动了,“哈哈哈哈,好巧啊,我小时候梦想也是当个大厨师,可惜我没那个毅力,也吃不了这个苦。”
只是做顿菜的功夫,连云朵就成功的变成了连冶颜的头号迷妹,吃饭的时候瞧她什么菜多吃了几口,就不停的用公筷给她夹,让连冶颜很是无奈。
连父和连云朵的爸爸连凡东很少吃菜,光是喝酒吹牛去了,连冶颜笑着用公筷给连云朵的妈妈夹了一块红烧肉,“兰姨,你也快吃菜吧,别光顾着我们啊。”
兰姨笑着说好。
一顿饭算得上宾客尽欢,连冶颜陪着连云朵洗完锅碗后,才嫌弃的拎着那喝的神志不清的老爸回家,真的是拎,连父那么大的块头,连冶颜只用两只手指就把他拎起来了,就跟感觉不到重量似的。
连凡东顿时打了个激灵,醉意都散去了不少,他比连父好些,最起码理智还在,所以被连冶颜露的这一手吓到了,偏过头对同样震惊的妻女道:“她古武境界绝对不比我低。”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段时间连家主对连冶颜她们真的是不闻不问,连父当时被他的话扎了心,自己伤心了两天,还是打起了精神,每天不是在外给人治病,就是去和父亲聊聊天。
毕竟是他对不起父亲再先,所以他没有怪父亲的权利,而且无论父亲是否需要,他都应该好好孝顺父亲,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连冶颜这段时间和家族长老学习医术,进度极快,常常能举一反三,学习医术的第三天就通过医术考核了,让那群学习十几年依旧不合格的人又羡又妒。
长老带着她来找家主赐功法,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和爷爷探讨医术的连青衣,以及被冷落在一旁的连父。
连父见到她就赶紧走过来,低声询问有什么事,她还没回答,那边长老已经和家主说了,请家主赐功法。
连家主不太敢信,担心连冶颜伙同长老来忽悠他的,他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亲孙女儿,见她不躲不避,他突然想到,医术也许是自己那儿子教过她,那么进步这么快就说得过去了。
但他还是决定亲自考核一番,遂对她道:“正好我最近觉得身体不舒服,你帮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他们都知道这是家主在考验她,连冶颜也不矫情,随意扫了爷爷一眼,张口就道:“爷爷身体没有问题。”
此话一出,他们都皱起了眉头。
连家主直接训斥道:“胡言乱语,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连这么基础的都不知道?”
连冶颜反问:“既然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做的复杂。”
这时不等连家主教训,连父就抢先责怪了,“颜颜,话可不能这么说,就诊的时候这四大步骤缺一不可,少一样诊断出来的结果就可能天差地别。”
连冶颜坦然认错,“是女儿错了,以后会注意的。”
她认错认得快,连家主却依旧不高兴,偏头对带她来的长老质问道:“她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就叫合格?”
长老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他也很绝望啊,还不是那小姑奶奶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他们也不好强迫她吧,不过她确实天赋异禀,只看一眼就能断定病情,无一出错,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纵容。
事关功法,她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争辩一下,“爷爷,我给出的结果是正确的不是吗?”
连家主冷笑道:“谁给你的自信觉得诊断对了,我近日常常气血上行,四肢乏力,既不是病又是何故?”
连冶颜脸色也沉下来了,冷声道:“爷爷既然不想给我功法,又何必故意为难?我们连家本就是中医世家,应该更忌讳谎报病情才是,爷爷说的应该是您每次突破失败的后遗症吧,看来爷爷并没有看到这次我们回来给您带的礼物。”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转身就走,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即便最后他同意给出功法,连冶颜也嫌隔应。
听到她的话,连家主先是一惊,既而脸色徒然转黑,大对着门口骂道:“不知尊卑的玩意,连明聪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医术不精还敢顶撞长辈,有本事你们就滚出连家啊。”
连父也被气到了,失望的看了一眼父亲,就追着女儿跑了出去,让连家主更是气得破口大骂。
连青衣和那位长老也不好继续留下,相继离开的时候脸色也不好看,他们都明白,依家主的反应,连冶颜估计是说中了,这让他们也对家主有些失望,正如连冶颜所说,他们本身就是医师,更应该忌讳谎称病情才是。
另一边,连父回到家的时候,见连冶颜呆呆坐在沙发上,他有些担心,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纠结间,却听见女儿喊他。
“爸,你能在我面前运行一遍全套功法吗?”
连父一愣,道:“能是能,可这有什么用?”
连冶颜不答,伸出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说道:“那你现在运行一次。”
连父满腔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等他运起功法在体内循环一遍后,连冶颜眸光亮了,收回手指就开始打坐。
连父不知道女儿那是在做什么,应该是做瑜伽吧,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腕上,刚刚女儿居然伸出两指贴了上去,这还是女儿长大后唯一一次和他亲近。
其实他也闹不明白,女儿怎么就养出了那样多怪毛病,有时他都会被气的想把女儿扔了,明明小时候最可爱懂事不过了,可女儿大了后,就很抗拒别人碰她,和别的女生拉手都不愿意,一度让他发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生怕女儿因此不合群。
他不知道,他的女儿一直就没合群过。
连冶颜嘴角突然勾起,目光卓卓的盯着连父,让连父有种莫名奇妙的心虚,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颜颜你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
她总不好告诉老爸,根据他刚刚运行功法的路线,她就把整个功法都推理出来了,更是领悟了其中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