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想要调整一下被子刚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又放了回去,外面太冷了,冬天没暖气就是要命。难受就难受吧,反正我都习惯了,我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沉重的被子是我的保护又是我的负担,让人又爱又恨,因为只有三个人,所以上下床也免了,我仨并着排将三个上下层铁床排出了一排,就成了一张大床。反正也没老师管我们。
我用脚隔着两个被子踹了下躺在一旁的言泽说:“睡么?”言泽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说:“没。”我知道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干脆眼也不睁问:“卿染呢?”卿染的声音在黑暗的远方传来:“没呢。”
我接着问:“这才几点,怎么都不说话?”言泽幽幽地说:“冷。”卿染没有说话表示了默认。我又踹了踹言泽说:“我上你被窝里去呗。”言泽摸索了会打开了手电筒,我抱怨说:“别对着我啊!想把我眼照瞎明天背着我上学啊!”言泽立刻将手电照向卿染,卿染一副委屈模样立即用手遮住了眼睛。
言泽看清楚我俩后开玩笑地吐槽说:“真无趣,我还以为旁边躺的人被换掉了。”卿颜立刻吓了一跳说:“你别吓唬我啊。”我白了言泽一眼,看见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我立刻钻了过去。言泽的被窝比我那个暖和了太多,言泽就像一个大太阳,在散发着浓郁的热,他倒是立刻后悔说:“霖宇你是不是要死了,咋体温这么凉?”
卿染立马回应说:“他应该是肾虚了。”我回应他说:“我岔!你才肾虚了,爸爸这是玉洁冰清的体质好吗?”言泽笑着重复说:“玉洁冰清。。。nb!”我将手伸到言泽的衣服里,他立马打着哆嗦说:“错了哥,别闹。”我冲着言泽另一边的卿染说:“你要不要过来?”卿染回应说:“不要,太基情了。”
我故作生气地说:“侮辱我们宿舍的纯洁友谊,我看你才是真的肾虚不敢来。”言泽将搭在他身上的我腿扔了下去幽幽地说:“这纯净吗?”卿染坏坏地说:“要不宇儿来我被窝待会,我让你知道我到底肾不肾虚。”我回应说:“滚一边去,秒男。”
在片刻的安静后我提议说:“我们讲恐怖故事吧。”卿染立刻反对说:“可别,早点睡吧。”言泽也无力地说:“早点睡吧,我困了。”我只好作罢,言泽没有再拿开我搭在他身上的腿,卿染也安静地很,我闭上了眼,四周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我又睁开眼小声嘟囔道:“我好像有点失眠。”
我听见言泽小声回应我说:“闭上眼,一会就睡着了。”我闭上了眼,闭上了很久很久,我听见外面有风吹动铁栏杆作响的咚咚声听见有木板被吹动的咔咔声,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我难得一见地失眠了,我小声喊了喊言泽,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有了一种想外出散散心的冲动,这大冷天有这样的想法是实属不科学的。
我又尝试睡觉,但失眠了就是失眠了,感觉躺到天亮也不一定睡得着,我忽然有了大胆的一个冒险想法,我悄悄将腿从言泽身上拿开,我离开了被窝,悄悄穿上了衣服,那俩睡地很死,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我拿上手电筒打开了宿舍的们,冷风一下子就扑了进来,我赶紧出去并将门关好。
外面一片漆黑,风不断地呼啸着,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操场上空旷地可怕,我不大想打开手电,心中有种害怕被什么深夜杀人狂或者冤鬼看到的恐惧,我眼逐渐适应黑暗,我走到楼梯口抱着好奇看看的心态向三楼走去,以前我和言泽卿染来过三层,三层被一生锈的大铁栏门锁着,进不去,通过门向里看去里面走廊空荡而张乱,地上积了一层的灰尘和垃圾,看上去很久没人来过,上面和其他层差不多,一共六间房间,两间打开了,其他都上了锁,开的两间远远望去能看见里面有坏了的木座椅堆着。
当我再次来到三层时,我突然发现三层铁门上的锁被打开了,我脑子瞬间陷入一片空白,我躲在转角的墙后向三层的走廊内望去,走廊上依旧空旷,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有了走过去看看的想法,正当我迈开脚步时,中间那间教室忽然走出一个人来,我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我看见他手上似乎拿着一把刀,我当时立即吓坏了,脑海中只有逃跑两个字但身体却僵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