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叫百里的马冷静下来之后,我察觉不到危险以后就松开了抓住白琊衣服的手,让他去看百里。
经过一番折腾,百里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我松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白琊的肩膀:“抱歉,刚刚的情况紧急,对公子说话急了些,公子见谅。”白琊抱着马脖子眼泪珠子一串一串的掉。
要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少年的眼泪有点可怜,我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又看了看百里的右前蹄,确认那根刺已经被拔干净以后,轻抚着它的蹄子,摸了摸它的鬃毛。
听那个叫白琊的少年唤它百里,百里应该就是这匹马的名字了吧。
这匹马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且四肢强健有力、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一看就不是平凡的那种马。说不准是匹难得一见的千里马。我又摸了摸百里的马脸,它很通人性,也不怕我。它知道是谁救了它,就亲昵的将马脸贴过来在我脸上蹭了蹭。
蹭的我脸上痒痒的,我伸手去挡,一旁的白琊看上去还挺开心,然后被我一把拽了过来。
白琊有点懵,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是有点不够意思,也尴尬的笑了笑:“多谢仁兄救了百里。”他清了清嗓子,做了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小生白琊,家父在朝廷任职,京城白府的独子。仁兄既然救了我的马,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就可以拿着这块白玉牌子来我府上找我。”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白玉制成的小牌子,递给我。
我看那小牌子倒也是个精致的物事,就好奇的接了过来:“那白琊小公子,你这玉牌我就收下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下头顶的太阳,心道:坏了,阿墨的糖葫芦!没敢让小姑娘等急了,就与他匆忙告了别。
白琊牵着百里,对我挥挥手,然后想起什么事,又大声问道:“诶!仁兄的名姓可否告诉白琊?恩人的名字,白琊定当铭记在心。”我想了想,将自己的名字拆开来,扭头告诉他:“我叫余轻,白小公子称呼我不用拘束,平常一点就好!”
说完,我扭头就走,手中把玩着那块质地细腻的白玉牌子,想着今天出宫还真是对了,做了件好事不说…还结交了个朋友,挺好。
路过巷口的时候,想起答应阿墨的糖葫芦,就在卖糖葫芦的小哥插满大串糖葫芦的串把儿上抽了支出来,付了银两拿着糖葫芦往茶摊走。
大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天色还不是很晚,太阳还高高悬在空中,一抬眼还是很刺眼睛。
我眯了眯眼,拿着串糖葫芦跑回茶摊,却没看到那个可怜的小小身影。
茶摊老板正在收拾茶碗,我连忙拦住他,问:“老板,刚刚我让你帮忙照顾一下的小姑娘呢?”
老板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擦桌子:“那个小姑娘啊?公子您刚走没多久她就走了,啥话也没说。他擦完桌子,伸出一只手给我指了方向:“喏,往那个方向走的,走了有一会儿了。”
“哦哦,麻烦你了老板。”我表达了对他的谢意,然后拔腿往那个方向跑过去。一个年龄尚小的小姑娘能跑的有多快?我心里隐隐有点担心,脚步也逐渐加快。
按照茶摊老板指的方向跑了一小段路,就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两旁的墙瓦看上去像平民人家的屋瓦,我心下留了神,总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
这条小胡同里没什么人,只有间或的几声鸟鸣和地上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落叶。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没人啊。
我又走了一小段路,然后脑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倒下之前我咬牙骂了句:
“你妹…偷袭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