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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夜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学校里总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虽然学校老师经常探查,可还是不知其来源。虽然这些声音经常出现,可终究是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校长也就让学校老师停下探查,专心教学。

不知是这声音的来源太“狡猾”还是怎么滴,学校老师刚停下查探不到一个星期,学校里就又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太阳刚刚沉下,热闹的小村庄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校园里闲聊打闹的大人小孩都陆续回到家里,校园里除了阴冷的寒风,就只剩下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树影,月光照耀下,这莘莘学子的圣地,却显得格外孤独和冷清。

“到点了,今天就喝到这里儿”

我大伯拿起手中的烟管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说道。一起喝酒的几个朋友也知道大伯每天晚上要在学校巡查,便也劝他道:“喝了酒,路上走慢点。”

一人吩咐了几句后,大伯应了声“嗯”就起身走出了大门,几个人看他没什么事也就继续进屋喝酒吹牛。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大伯掏出钥匙打开了学校大门,便晃晃悠悠的进去了(可能是刚在朋友家喝完酒出门没什么感觉,走了几分钟酒劲上来了)进了大门,又走了几步楼梯,拐个弯便道了学校里仅有的两个乒乓球台,刚一转身,突然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人

可能是太过突然,大伯一瞬间就“精神”了,只见眼前站着的人一身素衣,身上披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乌黑秀发,背对着大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大伯走路的动静好像她一点不在意,不回头也不说话。

好歹大伯也是上过初中的人(我大伯上学那时,初中就好比现在的初中升高中,需要考上才能读)压根就不信那些封建迷信,就问道:“你是哪个哦,大晚上不回家走这点干啥子。”问完之后也不见面前的人回答,就这样直溜溜的站着不动。

这下可把我大伯整懵了,突然吹来一阵风,虽说喝过酒,却也感到阴寒刺骨,吹得我大伯一激灵,抖了一下。就这一下,弄得大伯心里只发冷,看着前面的人越发的害怕。

孤寂的学校里,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大伯心里又害怕又火大,直接不管了,就大步向前面的人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前面的人突然开始向着旁边的楼道跑去,这可真是把我大伯惹急了,什么也不管,直接顺手拿了根棍子就追了上去,边追边喊:“有人偷东西”,“抓强盗”……

本就寂静的小村庄突然有人喊,又是大晚上的,村里的人多数都被惊醒了。随着声音看去,便看到我大伯在追人,看到被追的人一身素衣,又像是个女的,速度还挺快,都吓了一跳,随即吩咐家里的女人小孩别出去,十几个临近的大男人便一起去追。

村里的路本就不太宽,路口又多,就这样追了大概十几分钟,竟然来到了一座坟前,这坟本事一所祖坟,里面共埋了三人,坟边砌有围墙,坟前有两棵大柳树,柳树中间有几步阶梯,阶梯旁边也砌了几座坟,然后便是我们平常走的一条马路,这儿离学校就三五分钟的路,等于追了大半个圆圈。

追到这儿,只见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面对着面前的几块石碑。大家都以为她跑不了了,就放慢了脚步,十几个大男人把这路口给堵了起来。

谁承想,变故突发,只见眼前的人纵身一跳,便跳进了祖坟上的刺林里,这坟可有将近三米高!而且坟上满是刺林,别说跳进去,就是走进去都挺难,而且,即便走进去,也是浑身是被刺剌的小血条。十几个大男人一时呆了!不知是谁说了句:“管它的,先围起来,不要让她跑了”。就这样,十几个人就围着这坟上找了起来,可即便是在十几把手电筒的灯光下,竟然没能找到这人,早知道,他们可是一步一步围进来的,虽然满身是被刺剌的小口子。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没能找到这人,又在周边找了几个小时,还是没能找到,最后没办法,就各自回了家。

大伯回了家一趟,最后嘱咐几个堂哥和伯母好好在家睡觉,上厕所就在屋里上,不要去外面的厕所。嘱咐完后,大伯就回了学校。

大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可谓是惊心动魄。

本想熄了亮着的煤油灯,节约点油,毕竟那时的煤油对于农村来说,还是挺贵的,可是又怕熄灯后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就这样亮着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就这样熬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大伯回到家里,躺上床,洪亮的呼噜声开始了表演。

外面议论声不断,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当然,这件事也传到了学校老师和校长的耳朵里,检查了一遍,发现学校里没有什么东西被偷后,就没管了。

虽说学校对这件事不太放在心上,但是村里人对此可截然相反,虽然都在呼吁相信科学,可终究有些事情科学解释不清楚。

村里人都在传这是学校闹鬼,又把上次学生死亡事件和这次发生的事拿在一起讨论。更有甚者,还说到:“这肯定是以前修祠堂的时候死在房梁上那个的媳妇儿,这次是为了替他老公出气”

“你说的有可能哦”

“我也怀疑是”

“嗯,肯定是,你想嘛,上次那个死的样子看起好吓人嘞”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就这着众说纷纭之时,突然从他们后面跑出来一个人,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时不时的就把指甲往身上抓,除了背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疯疯癫癫的说着胡话。

坐一起讨论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不说,有几个还差点被这人抓伤,还好旁边蹲地上抽烟的几个大男人反应快,三两下就把人制服了。有人拿了根绳子出来,就着旁边的一颗杏子树把人绑在了上面,这下众人才勉强放下心来。突然,其中的几个人齐声道:“这不是赵师傅嘛!”因为这人已经把自己的脸抓烂了,蓬头垢面,一时大家伙没认出来,待他消停了,有几个跟他很熟的人就认了出来。

“嗯!真的是他!”

“怎么回事?他昨天都还跟我们摆龙门阵”

“就是,昨天我还喊他去我家土头摘菜”

……

在场的人都困惑不已,然后有人便去告诉他家里人。他们家里人刚听还以为是开玩笑,谁承想是真的疯了,一家人哭作一团。

“老赵,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

……

哭泣声的传染性太强,旁边围观的人也被感染了,气氛一下显得很低沉。

黑夜在不知不觉间就悄然袭来,这片村子又再次陷入沉睡。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村里的灯光比往日多了许多,但是也仅能听到屋外肆虐的狂风,偶尔传来几声鸟语,村里的狗今晚也格外叫的“欢”。打开门,只见外面的几只狗对着学校的方向狂吠。今晚的夜空也仿佛沉寂了下来,看不见半点光亮。感觉今晚的一切,好似都是为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

寂静的学校就快被这黑夜覆盖,除了寒风吹动树梢发出的响动,外面再听不见任何声音。学校后面的祠堂在这孤寂的夜晚更显恐怖,一眼看去,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中恶魔,随时等待不幸的人闯进它的血盆大口。

吱……

二楼五年级的教室门悄悄打开。

咚...咚...咚...

楼道里传出有人走路的声响,仿佛打破了这夜晚的孤寂。

紧挨着教学楼有一间小房间,那里原本是我大伯休息的地方。小房间有一扇小窗户,窗户外面,原本就黑漆漆的深夜,此时却突然多出了一点什么东西,距离稍微有点远,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那是啥子”

“好像是个人”

“不会哟,外面是一大块土,怎么可能有人”

……

小房间里传出两个不同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小到只有彼此能听到。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把头转向了房间的窗户外面,这时才发现,窗外的东西好像在慢慢靠近,刚刚还只能看到一个若有若无的轮廓,而现在,直接就能看到,那是一个人的轮廓,只是还是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人。

房间内的两人一边看着窗外的黑影,一遍摸索着去拿放在边上的手电筒。

其中一人悄声道:“你先看着,我去那儿拿东西”

“嗯”

回答的声音似有似无,仿佛垂死之人拼着最后一口气说话,既沙哑又无力。

悄悄摸到墙角,拿了两根铁锹,刚准备回来。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嘚...嘚...”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内紧张气氛。

这时候还有谁会来学校?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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