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普瑞赛斯在泰拉的第二故乡,当她第二次返回这里后她心情很复杂。因为这次她遇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邀请,这是一个在他们补给站的神秘信使偷偷塞到他们车里的。信上专门标明了地点,其他的一概没有。正义(正义在现实生活中虽然性格很好,但是也是地狱中的恶魔之一,前地狱大检察官)凭借着自己恶魔多年的经验感受到这封信上含有邪恶的气息。
“我觉得这里可能有人信撒旦。”正义说道,普瑞赛斯顶着这封信有点紧张。她知道这座城市的领主是谁,他看着为人谦和但普瑞赛斯可以看出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因此她在接待这个人的时候很少与他接触。但普瑞赛斯依然决定赴宴,毕竟这件事可能还牵连罗斯托夫。
“我们去吧,那个地方确实充满邪恶,但他绝对不是信撒旦,或许是更邪恶的东西。”正义似乎有点不太明白,在她的认知里似乎撒旦就是那位世界最邪恶的。普瑞赛斯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还是在两年前,她看到这个人带着一位大概六岁的德拉克幼女来到罗斯托夫家。从阿廖沙和他的谈话来看这个女孩似乎对于帝国的意义不凡,也可以看出阿廖沙似乎对这个话题很回避。这次去赴宴也正好去看看他究竟是想要干嘛。几个人稍作调整以后便继续前进,走走停停一天后终于在收到信的第三天到达了指定地点。一进城,普瑞赛斯便感受到了和首都不一样的气息,这是乡间独有的朴素气息,却隐藏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按照乌萨斯城市的基本构造,几人很快找到了公爵的城堡。走到门前,两边的守卫似乎早已被通知了,将驮兽牵走安放并拦住了温彻斯和正义。
“嘿哥们你这样可不是对待客人的样子。”正义往后退了几步说到,温彻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因此不敢多说什么。普瑞赛斯回头看了看他们然后用源石技艺给正义传递了几条信息以后独自走进了城堡。正义挠了挠头扶了扶墨镜,之后拉着温彻斯走了出去。一边走着一边还说“害,老公爵不好客啊。”
到了科西切的会客厅,管家让普瑞赛斯稍作等待便出去了。会客厅在壁炉的温暖下温度十分舒适,四面的窗户密不透风让这里的温度保持在一个最佳的高度。会客厅里还有一位客人,他似乎有些心事一直低着头搓着手。看见普瑞赛斯以后他惊了一下,马上站了起来和普瑞赛斯握手。
“公爵先生,我……”看到普瑞赛斯以后他马上把手收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普瑞赛斯礼貌地笑着摇了摇头,之后便坐在了位置上。男人则拉着管家很急于要见公爵,管家则很礼貌地让他等一等。他本来还想问点东西,但管家早已离开,他只能在屋中踱步。普瑞赛斯观察着面前的这个人,以他的服装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穷苦的人,至少是一个庄园主或是某个公司的高层。这样的人面见公爵通常是法律问题或者是外贸问题。男子见科西切迟迟不来也没办法,又坐回到沙发上,两腿叉开,头贴在十指相扣的手中间。看到这一幕,普瑞赛斯想缓和一下气氛。
“嗯,先生,为什么不停下来尝尝这里的茶水呢?”男人一听,叹了口气对普瑞赛斯笑了笑,然后颤颤巍巍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谢谢,小姐,你是从哪里来的?”普瑞赛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告诉他是从切尔诺伯格来的。那人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水杯不再说话,空气再次凝固起来,普瑞赛斯实在无事可做,只能翻开了随身携带的《维多利亚史》。半个小时后科西切还是没有出现,那位先生似乎太疲惫了,已经昏昏沉沉地倒下了。三分钟过后,普瑞赛斯突然开始感觉不对劲,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这让她无法保持完全清醒。她想出去但门却是锁着的,在这里她也不敢贸然使用源石技艺,只能任由自己的实现渐渐模糊直到眼前漆黑一片。意识模糊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溅上了几滴液体,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叫醒她,过了几分钟她又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醒来以后,她发现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脸上也多了一层水雾。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但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一股自己厌恶而又熟悉的味道。
“难道我今天穿错裙子了吗?我不记得我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穿过这件。”她想了想,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水,喷到空气中然后往那篇区域转了两圈想要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但却无济于事。正在发愁的时候老管家和两个女仆进来了。
“小姐,公爵请您到餐厅用餐,请。”普瑞赛斯整了整裙子跟着管家离开了会客厅,两个女仆随后进入会客厅关上了门。来到餐厅,全身雪白的斐迪亚坐在长长的礼餐桌的主位上,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德拉克少女。塔露拉·雅特利亚斯,这位被公爵用一座城市作为要挟掠夺过来的女孩可以说对她的这位养父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唯命是从。普瑞赛斯作礼之后,科西切也礼貌地回礼并示意普瑞赛斯入座。普瑞赛斯跟着管家坐到了科西切的右侧和塔露拉对坐,她犹豫地看着科西切,科西切点了点头后普瑞赛斯再次作礼谢过才入了座。她把餐巾放到腿上仆人们便开始上菜。
“普瑞赛斯小姐,好久不见。真是比在罗斯托夫公爵那里见的时候更加美丽了。”普瑞赛斯答谢后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眼看菜上齐了,几人便开始用餐。普瑞赛斯看着仆人们都站着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只是一边慢慢地细品菜肴,一边观察着科西切。对面的塔露拉吃的十分仓促,等盘子里很少的东西吃完了以后边随手擦了擦嘴和科西切道了别准备出去。
“塔露拉,客人还在呢,你要懂得礼貌待人。”听了这话,塔露拉一脸无奈又反感地坐回了位置上。
“公爵为帝国是费尽了心思了。”普瑞赛斯笑着说道。
“呵呵呵,哪有哪有。早就听说罗斯托夫公爵家的女仆心直口快,今天真是让我也涨了见识了。看小姐这样原来应该不是穷苦人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罗斯托夫礼貌地说道。
“只是动荡所致罢了。”说完,普瑞赛斯吃完了盘子里最后的东西,旁边的塔露拉似乎非常不耐烦,趁科西切吃东西,没给他机会说话就跑出去了,让科西切有些尴尬。普瑞赛斯笑了笑,说要借用一下厕所便出去了。
从目送走普瑞赛斯之后,温彻斯和正义就开始在这座城市闲逛。两个人绕了半个城市,发现这里似乎有很多的感染者,他们虽然比普通市民要穷困很多,但却能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甚至是做生意。
“可以啊,我还以为这里只有罗德岛才会接纳这么多感染者还让他们好好生活呢。”正义说道。
“大姐头,表象虽如此,但了解了以后你会知道,他们做生意要交的税比平常人高出三倍还多。虽然这里是按照所得的比例来收的,但依然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我之前看过这里的统计,这里生活最好的感染者月收入也就九百多乌萨斯币。(正常普通人的收入为九百到一千七)况且他们依然受到排斥生意都不好做,大部分人还是去给矿场或者工厂当劳工。唉,可怜啊。”说完温彻斯还叹了口气。走的过程中,两个人还买了点面包,给钱时两人看到那位感染者老妇充满感激和辛酸的眼神,温彻斯不禁扭过了脸。(这次亲身体验让正义明白了之前网上视频里说的制式装备是什么意思了)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眼看已经到了下午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城堡,看见普瑞赛斯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个人加快了步伐。两个人给一直低着头的普瑞赛斯打招呼,她似乎被吓着了一样,很勉强地回了一声便坐上了驮兽车。正义敏感的直觉感觉到了不对,温彻斯倒没什么反应。几人上了车和送出来的管家道了声别以后就离开了。车子走了二十分钟,普瑞赛斯蜷在车角一句话也不说。正义挪了挪到普瑞赛斯身边,把右手轻轻放在她抱着膝盖的左手背上,右手竖了个大拇指笑着看着她。
“妹儿,怎么了?一个人一句话都不说?那个老公爵欺负你了?要不要我回来的时候揍他一顿帮你出出气?”普瑞赛斯摇了摇头把右手抬了起来,是那个味道……她突然想起了她用这只手触碰塔露拉时的感觉。那时她们在卫生间的洗手台相遇,而塔露拉显得很反常。在触碰了她以后,普瑞赛斯看到了她没有想到的。
“她怎么会有这种迹象?!她才那么小……况且……”普瑞赛斯不敢往下想,一头扑进了正义的怀里哭了起来。正义感到很奇怪也很惊讶,一时间有点手足无策,只能拍着普瑞赛斯的肩膀安慰她些平常大家说的话。因为拉着帘子,温彻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一边哼着维多利亚风格的民歌,一边驾着车继续在离开雪原的路上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