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的男子身旁,一个红衣男子趴在玉石桌上。
红衣男子,凤歌头枕着手臂,不满道:“大哥,我可是在为你鸣不平。你怎的半点不以为意?再有一个月,你就要嫁给皇太女了。”
凤歌嘟哝:“你说皇上怎的想的,竟然突地下圣旨要你嫁给那个纨绔!”
“凤歌!休要胡说!”青衣者立即呵斥道,“皇室之人,岂是你我可轻易评论的?”
美人纵是蹙眉,也是极让人心动的。
凤歌撇撇嘴:“可是你与皇太女,是真的不合适啊!”
哦,木婉言懂了,那个纨绔是她,至于站着的那个美人应该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叫什么来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合不合适一说,小凤歌你休要再题。”男子眉间轻拢,“我与皇太女本是指腹为婚,从生下来便注定皇太女是我九箫的妻主,如今皇太女受伤,我自是该尽绵薄之力一缓太女之劳。”
哦,她的未婚夫叫凤九箫。
木婉言懂了。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木婉言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凤九箫才四岁,国主和丞相关系极好,当时就商量好了,如果国主的孩子是女儿,就与凤九箫结娃娃亲。
当然两个孩子从小是不知道对方会成为自己伴侣的,他们是成年了才被告知的。
哦,木婉言勾着的嘴唇一点笑意都没有,忽略那弧度可以看作面无表情,就是今年被告知的。
妈耶指腹为婚!
这包办婚姻太可恶的很!
这下子,要退婚就有点难了啊。
凤九箫也坐下,看着凤歌道:“我们身为男子的,虽不能如女子一般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上马安天下,虽不能在朝堂之上乡野之外报己雄图,但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替君主分忧。”
凤九箫摸摸凤歌些微翘起来的头发,微笑道:“况且为人子女当为父母亲排忧解难。母亲一生忠君爱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主为太女之事心烦意乱,母亲因君主烦闷而愁,我不能做什么,但若是我嫁给太女能让一切有所好转,未尝不是我之福。”
凤歌表情微动:“大哥……可是听说皇太女荒淫……不,听说她在后院里养了三千面首男宠,我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木婉言差点脚下一滑。
什么!
她原来这么生猛的吗!
三千面首男宠!这也太渣了点吧!
凤九箫摇头:“女子三夫四君乃是常事,太女不过是有些许通房罢了,都不曾纳君,不碍事的。况且我嫁过去是太女妃,那些个男宠地位不及我,再怎么也掀不起多大波浪的。”
凤歌急了:“可是我怕太女她宠君灭夫啊!”
凤九箫垂眸:“我是皇上定下的太女妃,太女不会那般做的。”
木婉言看了看凤九箫暗暗握紧的拳头,知道他其实心里也没底。
也对,毕竟木婉言传闻是个没法没天的人,关键皇上还特别宠,捅破天了都没事的那种,更遑论婚后的宠君灭夫。
“好了。”凤九箫轻笑,“夜色已晚,烟火已散,小凤歌,你且回去歇息罢,一切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