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美人都让他做事了,洛相岂会这个时候怂?
那自然是,声音坚定有力:“那是自然!”
有了他这句话,韶可儿也不在拐弯抹角:“王说要早日除了凌家才算好,那西域边塞也不能在让他们接手了。”她依旧坐在洛相腿上,眼中含情,轻柔的将头放在洛相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出这句。
这场景让外人看见了也只会觉得是在说什么情话调情,却不知说的都是大不敬之话。
洛相对着她这动作也是甘之如饴,极近享受,听着他的话也认真起来,抚着韶可儿的发丝:“放心,很快了,那大皇子靖王已经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要的就是将凌湛从西域边境拉回来,我看……”
这正经话没说几句,又不老实了起来,转头便小啄了一口韶可儿的脸颊,为了听着接下来的话,韶可儿也没躲,只是靠里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锦囊。
洛相似乎很是满意,接着道:“那靖王也是成不了气候,为我们所用也是他最大的价值所在了。”
韶可儿秀眉一挑,起了兴趣:“那可儿就祝老爷早日成事,我也好与王禀报,如此才能……长伴君侧~”
“那是自然。”洛相听了最后一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燥热,翻身就将眼前异域风情的女子压在身下,女子似乎乐意接受,将手抚在洛相面上,这让洛相更加兴奋……
然而,刚还意乱情迷的洛相转眼就勾着笑,抱着枕头折腾了起来。
刚躺在床上的女子肃然站立,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看了眼床上翻滚的洛相,鄙夷之色跃于眼角。
此时,房门悄然打开,一身着婢女服饰的下人碧青端着热水悄悄进来,眼神淡漠,没有一丝温度,轻瞥了一眼床上的洛相,转身将水放下,竟成了一男子像。
声音也是清冽非常:“怎么样?”
韶可儿上前就用清水洗脸擦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沾上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顺便将方才洛相的话如数讲给那男子听,又补充了一句:“控制好局面,别让那皇帝看穿靖王与丞相结盟。那人疑心病重……”
那“碧青”也悉数应下,从袖中递出与韶可儿腰间一样的锦囊,淡淡一句:“万事小心。”
韶可儿自是接下男子手中的锦囊,那是西域的曼陀罗花粉,迷人致幻的良药。
她看了倒是不稀奇,倒是“万事小心”,有意思了。
韶可儿脸上的笑似乎更艳丽了些:“多谢碧青大人,这花粉还是要多送些,不然我也挡不住那个男人。”说着朝着床上的洛相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碧青依旧神情淡漠,淡淡的道:“注意用量,再过不久玄冥主上便会给你力量,姑且等着吧。”
韶可儿躬身行礼,那碧青便换为女儿身悄悄走出房门。
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她脸上的笑更深了。
碧青大人那是西域王身边有名的巫师,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扮相,瞬时移动,经他指点过的西域人似乎都能拥有某种神力,让人信奉他就是神的化身,来助他们西域一统碧空大陆。
然而这次行动,韶可儿才清楚,他的头上还有一个终极人物,他都称为主上的人物,韶可儿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似是什么神明,她也不甚清楚,她只知道她只是西域广袤大地上渺小的死士,和当初的洛尘一样……可怜人罢了。
第二天一早,韶可儿就已经“变身”为丞相府的七姨娘,衣衫不整的躺在洛相怀中,似是很累,睡得很沉。
洛相也是怜香惜玉,又亲吻怀中面色桃红的脸颊,心中不知想起了什么,笑的肆意,让人更衣用完早膳,便上朝去了。
就在洛相离开的那一刻,韶可儿便睁开了双眸,她想起来把脸仔仔细细再擦一遍,但是她很清楚,她不能,她要做狐媚惑主的“妖精”。
日上三竿,她才缓缓起床,碧青便已经候在一旁,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碧青大人,还真是有些让她不适应。
这次是西域王派她顶替当初洛尘的位置,助洛相夺得皇帝信任,笼络朝臣,取得边塞掌控权,继而……成就大业。
事关重大,连西域王眼边的红人碧青大人现在都为她所用,眼前的人淡漠的,真好似那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又是新的一天,韶可儿要做的不仅是要在外助得丞相强大,在内更不能让这府宅安宁,毕竟,只有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心。
依旧是风姿卓著,明艳动人,这府里她是最年轻美貌的妾室了。看着那如今也已经五十多岁的正房,“她拿什么跟我比?”当然,这只是韶可儿自己内心的想法。
日上三竿,她端的就是“妖精相”,自然也不会乖乖请安什么的,如今在这院中碰到了当家主母薛氏,又有何惧?
这京中规矩真是多,躬来躬去的真是麻烦,韶可儿内心真实的的独白,但……
“妹妹给姐姐请安。”韶可儿妖媚一笑,就在那端庄淑贵的薛氏面前见了礼。
薛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都可以做她母亲了,还姐姐?
薛氏拧了拧眉,但依旧大方得体的让韶可儿起来,真是个妖精,碧色的眼瞳像是能吸人魂魄,视线转移到那白皙如玉的腰肢上。
忍不住,终究是开了口:“可儿不怕受寒?女孩子家家还是多注意保养身体要紧。”薛氏还是不能冷静的与她女儿一般年纪的女人互道姐妹。
韶可儿听到此,眼角的笑像是藏不住:“多谢姐姐关系,西域女子都是这般穿着,而且……”
韶可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打量了一番一入了秋就裹得严严实实的薛氏,语气尽显嘲讽之意:“我还年轻,无需保养。”
这句话可是结结实实堵了薛氏的嘴巴,是说她老了吗?是啊,不能反驳的事实。可,这话从小三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人这么生气呢!
女人的心总是细得出奇,又爱比较,想到这女人入了府门,便张狂的不把人放在眼里,仗着老爷的喜爱就能连最起码的请安的规矩都没有了,她当年入府,可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