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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岛国风采——经济政治之光(3)

过于庞大的金融链条是拖垮冰岛经济的罪魁祸首。在过去几年经济高速发展时,冰岛的银行向海外发放了大量贷款,银行因此成为国内最强大的机构。冰岛的金融业随着国际局势的恶化而不断遭受打击,货币市场融资活动停止,外国银行已经中断与该国银行的业务,冰岛外汇资源枯竭,冰岛2007年的国内生产总值仅为1937亿美元,而其几大主要银行的资产规模却高达1280亿美元,四大银行所欠外债总额高达1000亿欧元,相反冰岛央行的流动资产却只有40亿欧元。此外,冰岛银行业构成了该国股票交易市场的主要部分,其中80%的股份由外国投资者持有。10月7日,冰岛第二大银行Landsbanki面临危机被政府接管,它旗下在英国经营的网络银行Icesave,当天暂停了所有存取款业务。10月8日,为了缩小急速下坠的银行业规模,第三大银行Glitnir银行也被冰岛政府接管进行重组。另外,由于市场缺乏足够支撑,冰岛央行还在当天决定放弃前一天制定的131∶1的克朗兑欧元的固定汇率,任冰岛克朗自由浮动,随后克朗即巨幅贬值。10月9日,冰岛政府宣布接管该国最大的商业银行Kaupthing,至此,冰岛三大银行已全部被政府接管,冰岛克朗失去在境外货币功能。冰岛国内的通胀已经达到二位数水平,而其国内货币冰岛克朗兑欧元及美元也创出历史低点,在过去的30天里冰岛克朗兑美元已贬值31%。现在各家银行对涉及冰岛克朗的交易十分谨慎,交易员们将冰岛克朗看成是发达国家中风险性最高的货币,一些交易平台上已经没有冰岛克朗的身影。

有些人甚至猜测,冰岛可能会放弃克朗。

在此困境下,总理哈尔德发表讲话,希望储户保持冷静,不要急于从银行取走存款,他还承诺冰岛所有的居民储蓄将得到政府担保。

这是冰岛政府负责任的表现,因为如果政府不接管的话,估计就会有他国银行家、大财团前来抄底了,到时候可当真要被他国金融控制了,但是一定时期内偿债困难是肯定的,存款人受损是肯定的。这样一来冰岛人民就要被压上一座债务大山-算是为避免直接的社会动荡所付出的代价吧。

冰岛选择的经济发展模式是利用高利率和低管制的开放金融环境吸引海外资本,然后投入高收益的金融项目,进而在全球资本流动增值链中获利。这种依托国际信贷市场的杠杆式发展,收益高但风险也大。

冰岛的银行也效法其他国际投资银行,在国际资金市场大量借入低利短债,投资高获利长期资产。之前几年的全球经济好景,导致冰岛的银行过分借贷,财务杠杆因此达到了惊人的幅度,总外债规模竟是国内生产总值的12倍。外债、银行业已经达到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地步,所以一旦全球金融危机导致金融市场信贷紧缩,货币市场融资停滞,其生命力自然会衰退。冰岛的做法更像是个私人投资基金而非政府。信贷危机发生后,它便成为最脆弱的国家,政府根本救也没法救,只好马上宣布面临破产。通货膨胀飙升,外债大幅增加,严重依赖进口的国家的贸易等各方面也受到重创。

金融危机后,冰岛对银行进行了重组。2009年7月20日,冰岛政府宣布,将投入2700亿冰岛克朗(约21亿美元)对前一年遭受金融危机重创后,被收归国有的三大银行-冰岛银行、新克伊普辛银行和新冰岛国民银行进行资本重组。根据计划,政府将向新冰岛国民银行提供1400亿冰岛克朗作为其新资本,为此后进行的偿还储户债务谈判做准备。此外,政府还将向冰岛银行和新克伊普辛银行分别提供600亿冰岛克朗和700亿冰岛克朗的初始资本。冰岛财政部表示,对三大银行进行资本重组、偿还银行债务、稳定本国货币是冰岛恢复经济面临的首要任务,它不仅给未来冰岛经济顺利重建打下坚实基础,而且将使新银行的客户和冰岛经济发展受益。

5.王孙落魄,国家被“团购”

金融业繁荣昌盛带给冰岛巨大的发展,但是随着全球金融海啸袭来,冰岛政府“金融立国”的梦想破灭,冰岛的金融全面崩溃,并继而拖垮了整个冰岛的经济。2008年10月6日,冰岛总理称,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冰岛会遭受“国家破产”。

2008年10月8日英国政府为维护本国民众利益,不惜把冰岛告上法庭,状告冰岛政府讨还存款。冰岛政府接管了该国最大银行Kaupthing,并暂停了股市交易,以防止国内发生更大的金融恐慌。

Kaupthing是冰岛第三个被政府接管的银行。之前几天冰岛的另外两家大银行已经国有化。而与此同时,冰岛总统心脏病发作。10月9日,德国紧急冻结冰岛资产。德国联邦金融监管局(BaFin)宣布冻结冰岛最大银行Kaupthing在德国的所有业务。这一机构在一份声明中说,德国大约308万客户在这家冰岛银行拥有账户,由于银行总部“不能再向分支提供足够流动资金”,金融监管局“有义务采取这一措施,保护德国分支的资产”。

时值国家危难之际,冰岛政府面对巨大的压力,寻求一切可以寻求的帮助,尤其是在向欧盟寻求无果的情况下,转而寻求从俄罗斯借债40亿欧元的消息引起世界的关注。路透社认为,西欧国家出现经济问题后一般“想都不用想”就会寻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援助,冰岛做法“罕见”。冰岛总理哈尔德2008年10月7日说,冰岛也曾向其他国家求助,但只有北欧邻国给予了帮助,“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得不结交新朋友”;同时,冰岛政府也开始考虑加入欧盟。冰岛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但并非欧盟成员国。冰岛一些政府部长承认,受金融危机所迫,冰岛可能不得不考虑加入欧盟的问题。冰岛渔业和农业部长埃纳尔·格维兹芬松此前是“入盟”的坚决反对者。他告诉当地电台:“我一直以来反对加入欧盟,这毫无秘密可言。但是,刻下的危机意味着我们必须寻找任何一种可能方案;另外,冰岛政府也寄希望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政府考虑让冰岛的银行出售其部分外国资产,减少国外分支机构,从而缩减到一个冰岛政府能够承担的规模。”不过冰岛政府一名发言人表示,她对这则官方请求不能确定,IMF在10年前的亚洲金融危机善后工作中扮演的角色,并不被大多数国家认可。随着金融危机加剧,冰岛政府试图通过他国援助恢复金融稳定的难度越来越大。

经济的全球化将世界人民联系在一起,而网络就是他们交流的有力工具。在冰岛政府焦头烂额,世界经济扑朔迷离之际,无论是冰岛人,还是因金融危机而饱受影响的其他欧美国家的普通民众,仍然乐呵呵地过着日子。

2010年10月8日,易趣英国站和美国站上出现拍卖冰岛的“广告”。

英国的易趣上,冰岛的起拍价竟然还不到1英镑,这个价格在拍卖当天上午就涨到了1000万英镑。美国站上的“卖家”则将冰岛的起拍价定为了将近60万美元。英国站上的“卖家”在其所打出的广告中幽默地写道:“这是买下一个北欧国家的绝无仅有的好机会,虽然无可否认这个国家在财政上稍微有点糟糕。”

当时英国易趣上“卖家”对“竞拍者”问题的耐心解答,颇为有趣。

问:如果我最后拍下来了,你最希望以哪种流通货币获得支付?

答:鱼(渔业是冰岛传统的支柱产业)。

问:冰岛有3年保修期吗?要是不想要了,能包退吗?

答:亏本甩卖,不包退不保修。

问:只有这一种颜色吗?我不太喜欢白色(因为冰岛有“冰雪之国”的美称)。

答:你想要什么颜色的?红色的(暗指冰岛火山喷发时的状态)?

10月9日,豆瓣网上有网友发起纯属调侃的“团购冰岛”活动,尽管曾被个别媒体指责有“非法集资之嫌”。其实这仅仅是网民们在网上的自娱、自乐和自嘲。团购活动的广告词写得也很煽乎-颇具诱惑力,这项活动起了个广告式标题:《你还在中国买房子?我们在冰岛等着你》。“40亿欧元=400亿人民币=100万豆瓣用户每人10万元人民币。10万元人民币在中国你能买到什么?一个厕所?一辆奇瑞?

还是去夜总会喝半年酒?快去变卖所有的家当加入我们这个计划吧,集体移民到冰岛。以后听欧洲音乐、看欧洲电影、踢欧洲足球、享受欧洲福利……”这个彻底让网友们“雷”倒的帖子一时间引得从者无数。继“团购冰岛”的主意之后,更有网民打起了冰岛到手后如何“生财”的主意,还有人开玩笑卖起了《冰岛语速成》。于是,这场肇始于美国次贷危机的金融海啸开始进入某些网友“知识储备”的范围内,有关冰岛的风土人情,也让某些网民着迷。

10月12日凌晨,冰岛队对荷兰队的足球世界杯预赛,荷兰2∶0轻取冰岛,比赛进行到15分钟时,看台上有冰岛队球迷亮出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你们的钱可在我们手里。”荷兰球迷还挺大方,立刻“回敬”了一条标语:“如果荷兰储户的存款得到保证,我们就来帮助你们。”虽说冰岛球迷的做法似乎有点儿“无赖”,但在这种“大祸已至”的危难关头,还能这样肆无忌惮地自娱自乐,多少也体现了北欧式的生活态度。

第二节世界上最早的民主政治

冰岛拥有世界上最早的民主政治。公元930年,尚处移民时期的冰岛建立了国家议会(Althingi)并通过了法典。时隔45年后,冰岛议会重新建立并持续至今。

自2008年10月以来,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冰岛经济持续下滑,国内民众的生活水平大幅下降,失业率居高不下,民众不断前往总理府抗议、示威。迫于巨大的压力,在国家面临破产之际,时任总理的哈尔德于2009年1月宣布下台,解散了联合政府。社会民主联盟和左翼绿色运动随后组成了一个过渡政府,并将原定于2011年举行的大选提前到当年4月下旬进行。由执政的过渡政府女总理西于尔扎多蒂率领的社会民主联盟,在63席的国会中拿下20席,成为冰岛最大的政党;其次是由财政部长西格夫松领导的左派绿色运动,有望最终拿下17席,两党共囊括37席,从而成为国会最大的政治势力。执政18年、被视为导致冰岛破产的罪魁祸首的前独立党政府下台,全球性经济危机对冰岛的影响以及该党推出的应对措施缓慢是其遭到选民抛弃的主要原因。

1.世界上最古老的民主

冰岛是议会制共和国,立法权同时属于共和国议会和总统;行政权由总统和政府依法行使;法院执掌司法权,司法权由法官行使;总统和政府共同拥有行政权。总统为国家元首,通过直接选举产生,对政府的行为享有否决权,任期4年,可连选连任,冰岛不设立副总统。

议会是冰岛共和国的立法机关,议会和总统共同执掌立法权。冰岛议会最早成立于公元930年,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议会。议会原分上下两院,1991年10月合并为一院,共有议员63名,议员由选民以无记名投票方式选举产生,任期4年。新的立法提案和重要的政治措施,均需经政府会议讨论,法案和法令经议会以三读程序通过后,再经总统签署并经一名政府部长副署,才能生效。2003年5月10日选举产生,由5个政党的代表组成,其中独立党占22席,左翼联盟占20席,进步党占12席,绿党占5席,自由党占4席,议长索韦格·彼得斯多蒂尔连任。

与欧洲大多数国家相比,冰岛的司法系统比较简单,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冰岛法院只有两级,即最高法院和地方法院两级审判制,而欧洲其他国家一般至少有三级,最高法院共有9位大法官,由总统任命,终身任职。最高法院院长由9位法官轮流担任,任期两年。二是冰岛的特殊法庭比较少,只有两个特别法庭,即劳工法庭和国家高等法庭。而欧洲其他国家特殊法庭则要多一些,这与冰岛的人口很少直接有关。冰岛没有陪审团制度,对于地方法院的所有判决都可以向冰岛最高法院上诉,最高法院的决定是最终性的。冰岛全国分为26个司法/警务区,各区警察局长由任该地区的法院院长兼任。冰岛早已废除死刑。

政党是选民与议会之间的纽带和桥梁。冰岛现在的主要政党有独立党(冰岛第一大党)、社会民主联盟(由社会民主党、人民联盟、妇女联盟合并而成,为冰岛第二大党)、左翼运动-绿色竞选组织(简称绿党)、进步党及自由党等。主要社会团体有冰岛工会联合会、冰岛妇女联合会及冰岛-中国文化协会(简称中冰文化协会)。

独立党(Independence Party):1929年成立,是冰岛第一大党,联合执政党之一。主席盖尔·H 哈尔德。主张保持现有安全防务政策;在冰岛获准保留对渔业资源和其他自然资源的控制权之前,不加入欧盟;重视环保;主张国有企业私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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