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来人啊,快来人啊。”随着南宫慕的惨叫声,无数的巫族人赶了进来。
只见南宫幕跳在地上,床榻边都是些蛇、蝎子,甚至还有几条赤链蛇向这边游走过来。
南宫幕的手臂上留着点点鲜血,显然刚才是被蛇咬了。
“快将这些东西赶出去。”她惊慌着说道,
巫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东西都是些毒物,谁碰谁死。一时间竟然没有给人敢上前去。
程子骞在门口站着,发现了床上的那瓶药,她他径直走过去拿了起来闻了闻,这东西怎么这么像是师傅炼制的。
他记得有时候师傅就是用这种药水来招引山里的蛇虫鼠类来炼制药材用。
南宫幕看程子骞不怕这些毒物,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公子你快想个办法把它们赶走。”
“去找个酒罐子来。”他吩咐了句。
不多时东西就拿来了,程子骞淡定的把这些毒物全部都装了进去,寻思着找个机会回到房间内再分分类。这些毒蝎子可都是些好东西,不能白白浪费了。
而此时的南宫幕却忽然跪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手臂上冷汗涔涔。他上前查看了一眼,应该是被赤链蛇咬伤所致。
“把这瓶药给她外敷,片刻就会好。”程子骞给那婢女个红色的小药瓶。
须臾,南宫幕感觉有些清凉。渐渐的手臂也不再麻木。想必是蛇毒解了,这个程子骞果然厉害,看来自己的脸也有救了。
“走,我们去找白蝶。”身上的伤才刚好南宫幕就冷冷的说道。
今日这些东西一定是她找来的,绝对不能放过白蝶。
那边的程子骞听到白蝶两字时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好奇的跟着她一同前去。
此刻房间里的白蝶早已经乐开了花。这惨叫声早就把她给惊动了,南宫幕果然中招了,当真是活该。
“白蝶,你给我出来。”南宫幕在面大喊着。
她悠哉的命令离难去开门,坐在圆桌上喝着茶水,那表情甚是无辜,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放的?”南宫幕气势汹汹的问道。
她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刚才一直在房间里。”
身后的陈子谦看到是她时,突然记起来了。原来是那个让我治病的丫头。她身边那个不就是当日的病人吗?师傅竟然真的出手了。
南宫幕身旁的婢女上前说道:“不要狡辩了,这客栈里除了你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还会有谁,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白蝶冷哼一声,“都说狗仗人势。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只是不知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是我做的:若是再敢在这里诬陷我,我就要让月遗寒过来评评理了。”
搬出来月遗寒,果然是好用。巫族的人在那边都沉默了,包括南宫幕,谁让这是长生教的地盘,谁让月遗寒向着白蝶。
南宫幕阴鸷的望着她说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她白蝶还没从来没有怕过谁。
众人都离开了房间,唯有程子骞留了下来。
“白蝶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从袖子中拿出那个药瓶问道:“这个是你的吧?”
这里接触过鬼医的人除了他就只有白蝶,所以程子骞敢断定,今日的事情肯定是她做的。
白蝶也不慌张,假借着鬼医的名头说道:“确实是我的,但这是鬼医前辈教我做的。”
那头的程子骞听着有些诧异,师傅是从来不把这些东西传授给旁人的,怎么今日却交给了这丫头。
难道……
他又忽然不确定的叫了句,“师妹?”
这下可把白蝶给叫愣了,但是她也乐得认下这个名头,立刻笑嘻嘻的答应道:“见过程师兄。”
身后的离难早已经不忍直视,主子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被鬼医前辈拆穿了……
程子骞还真的是自家师妹。心中高兴拉着白蝶问了好多东西,她也都一一回答着。
两人应该畅谈了有三个时辰左右。直到天都快黑了程子骞才回到房间。
夕阳透过窗户映射在房内,点点余晖。几只鸟儿停在窗户上悄悄地看着里面的人。
白蝶睡的很宁静,睫毛在阳光下被拉的长长的,离难就这样守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屋内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幅画,美得让人不忍破坏。
但是偏偏事与愿违……
门口忽然传来阵阵的烟雾,离难皱着眉头走了出去。只看见外面放着好几盆碳火,里面燃烧着许多杂草。
这又是要唱哪出?
白蝶在屋里闻着烟味被呛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走过去看着这些碳火。
“给我全部扔过去。”
在她门口放碳火,白蝶就把南宫幕的房子给烧了。
离难一脚就把几个火盆子全部踹过去,对面南宫幕的房间瞬间就起火了。
火势慢慢蔓延,已经到了隔壁的房间。直到把云生客栈的所有人都给呛了出来。
南宫幕从房间里跑出来,额角处有些被熏得漆黑,本想着是要整白蝶的。没想到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刻从外面赶来的赵莫,看到两人瞬时间什么明白了,这两个姑奶奶他头痛不已:“快来人赶快灭火。”
月遗寒关心的上前问道:“小东西,你没有事吧?有没有受伤?”
程子骞无奈的望着两人,几个月没见月遗寒这是自动忽略他了?
赵莫心中腹诽着,我的教主啊,她烧的长生教的房子,你怎么不关心一下自家的客栈?
“我没事,就是不知道南宫姑娘有没有事了。”白蝶挑衅的看着南宫幕
南宫幕也不甘示弱,“这点小火能耐我何,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这两人不是一直是死对头吗?怎么还关心起彼此来了?月遗寒摸不着头脑。
幸亏火势不大,过了没多久就被扑灭下来了。赵莫生怕两人在整出什么事端来,立刻将两人的房间调开。
白蝶被安排到了离月遗寒较近的房间,南宫幕气的牙痒痒。
也就在这时,门口又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