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把旁边的东西拿过来。”白蝶在旁边指挥着。
离难看着满桌的东西,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瓶,也不知道主子要干嘛,他随手从里面拿了个递过去。
白蝶看了一眼把人弄开,“不是这个,这个鹤顶红会把人毒死的。”
她亲自来到桌子旁边,挑了个红瓶子,满意的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了。
只见白蝶将几种药水混在一起,时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离难在旁边起满身鸡皮疙瘩,怎么突然有点同情南宫幕了呢。
约摸又过了半刻钟左右,白蝶高兴的叫道:“东西成了。”
这个可是他按照鬼医给的配方调制的,此药无色无味,但是却能够吸引蛇虫鼠蚁是鬼医用来捉虫子炼药用的。
“阿难,得空把这东西放进南宫幕的房间里。”
他立刻拿着东西走出门去。
此刻对门的南宫幕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房门外边没有一个人守着,离难顺利地走了进去,在房里左右看了看,最后把药放在了南宫幕的床榻上面,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出去。
看见他回来了,白蝶兴奋地问:“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主子,放心就好。”
这药差不多发挥药效得需要两个时辰左右,等南宫幕回来也就足够了。
而此时的南宫幕还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她正在外出寻医,听说陵江城来了个医术高明的神医,说不定她的脸还有救。
脏乱的街道,衣着华丽的南宫幕与乞丐生成鲜明的对比,她厌恶地看着四周,这个神医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该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他们差不多又往前走了半刻钟的样子,只看见有好多人围在一个草棚子也不知在做什么,声音嘈杂的很。
“让开让开,都让开!”
巫族的人给南宫幕开出一条道路来,草棚子里面有一个男子身着白衣,手法娴熟的正在给病人扎针,想必他就是人们口中的那个神医了。
但如果白蝶在这里,一定会认出他来。这可算她半个师兄啊。此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程子骞。
程子骞好看的眉毛紧皱起来,淡淡的看着前面的这群人,“你们有什么事吗?没有事就赶快走,不要打扰我治病。”
那婢女上前说道:“小姐有病。”。
这话一出,四周人都笑了,南宫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婢女吓得把头缩了回去。
“我听说你医术高明也不知是真是假,”南宫幕左右来回走了几步看着他又道,“本小姐确实有事相求。”
程子骞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出言讥讽着说:“有病就直接说,何须在这里绕关子。”
这下四周人笑的声音更大了,南宫幕杀了他的心都有,但是碍于自己的这张脸,只好忍了。
“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她冷漠的说道。
好不容易有一个不收钱的大夫来给他们看病,竟然又被赶走,老百姓顿时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这样做?”
“我们不能走。”
开始他们反抗一下,但是当巫族的人亮出刀子的时候,都纷纷闭嘴了。还是性命更加重要,虽然不甘愿,但老百姓们还是走了出去。
草棚子里现在只剩下南宫幕和程子骞两个人。
程子骞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把手拿过来,我给你把脉。”
但是南宫幕却没有给他手,只是把脸上的面纱摘开些问:“这张脸还能恢复原貌吗?”
程子骞吃惊的望了一眼,都已经结疤成这样了还怎么能够恢复原貌,也不知是谁下的狠手,不过这伤痕倒是很像月遗寒的鞭子抽的。
他越看越像,忍不住的问:“这是月遗寒做的?”
南宫幕大惊:“你怎么会知道。”
他好歹和月遗寒是十几年的好友,这点东西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月遗寒为何要给她这一鞭,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鞭法我没有办法治,你还是走吧。”程子骞把桌子上的银针装入药匣子里,准备离开。
但是她却不依不饶,“不可能你竟然能看出是月遗寒做的,那么就一定有办法。”
她一定要恢复原来的容貌,无论用什么手段。
程子骞想了片刻,“办法是有只不过太恶毒,需要把别人的皮剥下来换在自己脸上。”
这就是所说的换皮之术,只不过那个被换皮的人甚是痛苦,很少有人能忍受。
“说的具体一些。”南宫幕急不可耐地说道。
“这换皮之术只有我们鬼医一脉才会,就算说了你也不会,还是不要妄想了。”程子骞道。
南宫幕看他是个心软的人,暂时收起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来,放低着姿态楚楚可怜的说道:“还请公子帮我。”
他是个不会拒绝人的,鬼医人死都不医,但他这个徒弟确是来者不拒,在加上他误以为这是月遗寒失手打伤的,就算帮自己的好友还个债吧。
“走吧,我先跟着你,等你找到换皮之人,我便给你换。”他忖量一会儿说道。
果然上当了。程子谦如果不跟他回去南宫幕只怕是要让众人动手。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了,他带着人一起回了客栈。
路上,南宫幕别提多高兴了,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脸回来那的天。到时候月遗寒就不会嫌弃她了。
回去的路上,她们走得极快。不多时就到了云生客栈,这刚进去便碰上了右护法赵莫。
赵莫看着她身后的程子骞,“程公子怎么和幕姑娘在一起?”
“我是来给她医治脸的。”
不愧是鬼医的徒弟,玉骨膏治不好的他竟然能够治疗,如此一来也算给圣女个交代。
赵莫想通以后,立刻上前说道:“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安排程公子的住处。”
南宫幕也不在乎点这些,想都没想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她现在满心里想的就是自己的脸,可以恢复原貌了。
在路过白蝶的房间时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才走进房内。
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房里,令人心旷神怡,南宫幕难得心情也是大好,悠闲躺在床上准备就寝。
“嘶嘶,嘶嘶。”忽然一阵声音传来。
南宫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却忽然摸到个冰冷冷的东西。
“啊!”蓦然的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