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道那士兵的身上,毒玉手中的匕首已经准备好,生怕他会是刺客。
这时,只见那士兵转过头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收发抖的捧着那碗水。
正在情形紧张的时候,在囚车中的白蝶突然开口说道:“南宫幕,他只不过是给我送碗水,你有本事冲我来。”
本来还觉得那士兵形迹可疑的南宫幕,此刻将目光落到白蝶声音,狞笑着跳下马来,走向她的方向。
“你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南宫幕双目紧盯着,突然回头吩咐说:“来人啊,将白蝶拖出来吊在帅旗下面。”
月遗寒激动的睁开双目,眼中充满愤恨,身上的铁链更是叮当作响。
“怎么,这就舍不得了。”南宫幕听到声音,踱步来到其面前,拨弄开月遗寒杂乱的墨发,暧昧的趴在他的耳边说道:“这只是个开始,她欠我的,本国师会一点点拿回来,包括你月遗寒。”
话说完南宫幕看到动作缓慢的众人,然后呵斥道:“动作这么慢,难不成你们也想被吊起来。”
众将士心中恐惧,手下的动作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而她的手中还握住那个纸条,她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功夫快速看了眼后将纸条塞到嘴中咽了下去。
南宫幕在此处等了许久,直到亲眼看到白蝶被吊起来这才满意的离开,至于那个士兵早已经被她忘了。
囚车中月遗寒和凌越担忧的看向她的方向。
小东西,你可千万要抗住了,他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也就在此时,方才那个士兵又来到他们两人的囚车旁边,趁着没人注意这里,给他们两人手中塞过去一张纸条,这才急步离开。
月遗寒早就察觉到这个人怪异,他费力的将手中的纸条摊开,看了眼后又猛然间合上,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神采,而凌越同样如此。
天色渐晚,冷冷的北风呼啸而过,吹动着帅旗。
被吊在帅旗下面的白蝶双手已经被勒的通红,双唇发白。
此刻,正直晚膳,许多士兵都前往用膳,可是却有一些士兵冲着这边走来,人数不多,只不过几百人的样子。
他们从四个方向,慢慢的聚集过来。
这时有刚用完膳回来的士兵发觉不对劲,“你们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只不过众将士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那个士兵见状不好,马上大喊大叫道:“来人啊,有人劫囚车。”
“上,”而他刚刚喊了这一声,只见四方将士都涌了上来。
此时看守囚车的人不多,不消多少功夫这些人就将他们击倒。
他们拿到钥匙,将凌越两人放了出来,“我等受过凌将军恩惠,以前没能救得了老将军,今日说什么也要将小将军救出去。”
原来这些人正是日前随同凌越一起埋葬凌峰的将士,他们许多人良心未泯,不忍看到凌越被迫害,这才有了今日劫囚车的一幕。
得了自由的凌越立刻将江冰彤救出,然后又去救白蝶,而那月遗寒身上寒铁链却着实麻烦。
这寒铁链除非有鱼肠剑此等神兵利器才能强行打开,否则普通兵刃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先离开这里再说。”月遗寒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说道。
想必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们就会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必须赶快离开才是。
比月遗寒猜测的更快,毒玉此刻已经率人赶来。
一部分将士马上就迎了上去,另一些则是带着四人逃离此处。
“哪里走,”毒玉眼尖,马上就追了过去。
凌越回头望了眼,这些士兵哪里会是毒玉的对手,不过一个照面就被杀死。
“你们先走,我去挡住他。”凌越对着身边的白蝶说道。
毒玉看到来人是他,张口就说:“你们跑不掉的,只不过是让这群人白白送死。”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要打就打。”凌越话说完就杀了过去。
那毒玉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躲闪不及胳膊处受了点伤害。
“几日前我知道你是碍于月遗寒,今日就让本公子看看你的实力。”毒玉语气中多了三分火气招式凌厉的同他缠斗起来。
这边的战斗如火如荼,那头的白蝶两人被人围追堵截,身边能用的人不过数十人。
他们一路朝着西南方向逃去,策马进入那远处的老林中,想要依靠那里复杂的地形,趁机逃出生天。
而他们的身后,追兵紧追不舍。
这刚刚进去白蝶就吩咐说:“全部下马,咱们步行。”
这里本就是密林,马匹行驶不便,倒不如步行方便的多。
“人太多了,分开逃跑。”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月遗寒这时突然开口了。
他们数十个人目标确实太大,众人听后马上分散开来,朝着三个方向跑去,而白蝶他们这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四个北燕将士。
他们朝着南方而去。
而此时和毒玉缠斗的凌越此时慢慢有些体力不支毒玉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没想到在囚车中受尽苦楚的凌越,居然还有此等神力,当真是低估他了。
正当两人在这里斗的酣畅淋漓的时刻,南宫幕赶到了。
她看了眼后对着身边人说道:“拿弓箭来。”
只见她冲着凌越弯弓射箭,只听嗖的一声,正中凌越的心头。
毒玉心中一惊,回头望去。
方才这箭稍微射偏一点,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南宫幕瞧着他还在发愣,当即下令道:“将人给我抓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她凝视着远处老林的方正,白蝶,本国师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三日后,此时的南楚。
丞相府内,褚铭手中拿着两封密函看来看去,而书房内还有另一人正是南战。
“褚铭,这已经来来回回几个半个时辰了,你把我找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南战有些沉不住气的问。
本来他在将军府正处理禁卫军的事情,可是缺突然被褚铭派人请到书房来,这来也来了却不见半点动静。
褚铭先是叹了口气,这才将桌子上的两封密函拿过去给他。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南战嘟囔了一句,可是看了后他的脸色却变得异常凝重。
这时褚铭在旁边解释起来,“你左手这封是七八天前公主传回来的,而右手那封却是东宋派人秘密送来的。”
当收到白蝶的密函时,褚铭就察觉看可能会出事,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擒住。
“连杪尘信上说巫族死灰复燃,南宫幕控制了北燕,这件事可是当真。”南战紧紧的盯着其中一处问道。
褚铭略微一想回答道:“他的信中恐怕没有一句假话,咱们现在得想想怎么办才是。”
南战思虑了半晌,又看了看信中的内容,开口说道:“不如就按照连杪尘说的办,三国一同联手救人。”
“那么派谁去才最为合适,”南战紧接着问。
褚铭思前想后突然开口了,“南云城如何。”
南战听罢也是点点头,起身将密函放在桌子上说道:“既然如此,本元帅这就回府去告知云城,明日也好启程。”
“最好再带上些帮手。”褚铭话说完那南战就着急着走,而这时身后的人又将他叫住。
只见褚铭来到他身边小声说:“云城此处凶险,你将那半块虎符交给他。”
南楚的虎符一分为二,边境大元帅持有半块,皇上手中拥有半块,合则可调举国之兵力,分则可令边境将士听其号令。
这褚铭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正好同连杪尘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