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静悄悄的。
两人深情的对望着,白蝶眼中含着泪水。
“丫头,跟我回去吧。”连杪尘再次说道,“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的,孩子我们会再有的。”
说到孩子,她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双眼通红的说:“连杪尘……”
说到底,她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连杪尘,今日到底是心软了。
他一把将人给拥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日后不会了,想哭便哭出来吧。”
泪水滑落,白蝶小声的啜泣起来,边哭边用力的捶打着连杪尘的胸膛,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止住。
而此时在房间外的离难,停留在原处。有他在身边,主子应该不会再如此落寞了。
“丫头,”连杪尘小声换了她一句,趁热打铁的说道:“三日后,我们就启程回东宋吧。”
白蝶声音哽咽,“别忘了我已经将你休弃了,现在跟你回去算怎么回事。”
说得也对,连杪尘想了片刻然后才说:“那我重新娶你一次,将你正大光明的娶回东宋。”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行那糊涂事。
白蝶表情一暗,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将人给推开,独自走开了,“这件事情还是过阵子再说吧,我现在要歇息了,你回去吧。”
连杪尘不知她为何改变了主意,方才还是好好的,可是却又怕太过心急会让白蝶反感,只好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
说话间他不断的看向白蝶,只见她眼中带泪,委实令人心疼。
待到人走后,白蝶扶着椅子坐下,神情很是暗淡。
离难在外面看到连杪尘走了,这才进来没成想却看到这一幕,他踱步上前来询问着:“主子,你为什么……”
“不是我不愿随他回去,而是现在不能回去。”白蝶慢慢的开口说道。
离难不解,正当想要再询问的时候,只听她又继续说:“现在南楚局势不稳,就算有南战和褚铭在,可是同归还没有抓住,居心叵测的人太多、太多,我还不能离开。”
从这次白禹的事情她已经发现,现在南楚的多股势利共存,只怕不是表面如此简单,所以她要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再考虑日后的事情。
至于连杪尘,此生只能看缘分了。
过了半晌后,白蝶又说道:“明日,若是连杪尘再来,不准再将他带入皇宫了。”
离难沉默的点点头,然后才慢慢退下。
话说两边,连杪尘回去后面容上带着喜色,羽风在旁边看着心里好奇,难免开口问:“皇上,您这个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连杪尘神秘的一笑,躬着身子在他耳畔说道:“丫头,方才原谅我了。”
“什么,公主原谅您了!”羽风大吃一惊,他原本还以为这次依旧是无功而返,但是没想到白蝶居然解开了心扉,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羽风就差跪下来谢谢老天爷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忽然发现旁边连杪尘似乎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又继续问道:“皇上,你还有什么心事。”
这公主已经原谅他了,主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正当羽风迷惑不解的时候,连杪尘解释着开口说:“她虽然原谅了我,可是却并没有说何时随我回来。”
当时明明已经敞开心扉,为何又会突然改变主意,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如此也无大碍,他说过,这些日子都会守在白蝶身边的,来日方同意长,总会让白蝶同意的,两人边说着边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凉边境,一行人停留在营帐远处。
“皇上,可要进去。”手下将士说。
苍遥烽手里拿着一封密函,看了许久后,“去吧。”
片刻后,众人就赶到西凉营帐外,但是却被看守营帐的人给拦住。
“尔等何人。”
苍遥烽的手下本想上前解释,这时只见营帐里跑来一个士兵,他对着那看守的人摆摆手,上前说道:“几位请跟小的来,皇上已经在营帐里面等候多时了。”
原来前几日,苍遥烽接到西凉姬无双的密函,邀请他到西凉边境一聚,说是有两国边境的事情需要当面商议,他想着这西凉自打败仗后就跟个缩头乌龟一般,想来也不敢放肆,皇宫里处理政务无趣的很,趁机也就过来了。
姬无双正襟危坐在营帐中,看到他来了后,脸色变了变,然后看了眼身边的南宫幕这才起身来。
“北燕皇上,远道而来,快快请坐。”
苍遥烽随意找了个座位,不经意间瞥了眼南宫幕,这个女人怎么感觉怪怪的,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姬无双,你写密函说是有事商谈,这我也来了,到底是什么事。”他急不可耐的说。
南宫幕心中嗤笑,可是却端着杯茶走到他的面前去:“皇上先请用茶,事情慢慢谈也不急。”她的眼中精光闪过。
苍遥烽这一路赶来确实也有些累了,可是上首的姬无双张张嘴,刚想开口将人拦住时,万般无奈下又坐下,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说了吧,”苍遥烽大大咧咧的问。
南宫幕嫣然一笑,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的身边想要依靠在他的身上,可是却被苍遥烽嫌弃的推开。
“姬无双,让你的人检点些,别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他不耐烦的说道。
姬无双苦笑了笑,而旁边的南宫幕也不恼,反而俯下身子在其耳边说道:“马上就要好了。”
苍遥烽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正欲再开口询问的时候,忽然感觉头晕晕的,突然晕倒过去。
身边苍遥烽的手下,警惕的拔出刀来看着他们,大声质问道:“你们将皇上怎么了。”
南宫幕笑了起来,只是看起来很是阴冷,“怎么了?你们不如关心下自己吧。”
她的话说完后,营帐里面忽然冲出许多的将士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姬无双,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得罪北燕,引起两国争端嘛!”
上面的姬无双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可是如今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南宫幕答应过他,不会伤害苍遥烽。
毒玉在旁边早就不耐烦了,他立刻下令说:“全部都处理掉。”
话音刚落,两边就打了起来,而南宫幕更是先发夺人将苍遥烽抢过来,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将士。
北燕的人本来就不多,如今又被人设伏,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被杀得干净,而苍遥烽一动不动的在旁边。
“南宫幕,别忘了你答应朕的话。”姬无双看到她面色不善,生怕她将人杀害,立刻提醒着说。
她转回头去,看了眼毒玉,“将人带回我的营帐中去。”
“你……”
南宫幕淡漠的解释着说:“放心,现在还不是他活着的用处更大些。”
片刻后,南宫幕营帐中。
苍遥烽躺在床榻上面,毒玉和巫族长老站立在两旁,而南宫幕则是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来,打开后里面爬出两条蓝色小虫子来。
毒玉看着一皱眉,不由的出口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可听说苗疆蛊毒。”南宫幕不急不慢的说,手下动作也没有停,将两条蛊虫放入他的口中,“这两个小东西是苗疆的奴蛊,是用本圣女的血喂养而成,早已经奉我为主,而今将蛊虫放入他的身体里,日后苍遥烽就要受我的控制。”
从今往后,她,南宫幕才是北燕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