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红枣马慢慢的走在土路,马背上月遗寒浅白色的长衫,腰间配看翠绿色的玉佩,墨发用丝带轻轻系住,当真应了那句是,“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 敢问姑娘,大宛城可是在前方。”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红了脸庞,又马上低下头去,世间竟有这么好看的公子。
本教主生的如此俊美,真是罪过。他也不指望这女子能指路了,叹息着继续赶路。
约莫又走了数十里,大宛城终于到了。
他跳下来,摸摸马儿的崇毛,“小红,这一路你也累了,等本教主办完事就放你自由。”
“嘶嘶” 红枣马欢快的叫着。
进了城门,因为这张脸的原因,不少的女子都悄悄的跟着他,还有些甚至直接上前问月遗寒有没有娶妻。
真是厌烦,月遗寒烦躁的买了斗笠载在脸上,绕了几条街,这下跟着的人终于走了。
集市中心,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月遗寒好奇也跟着挤进去张望。
“公主銮驾你也敢惊扰,拖到菜市场斩了。”身穿宫装的婢女嚣张的说。
“公主饶了小人,我只是太饿了想要捡个馒头吃,真的不是故意的。”
富丽的马车前确实有一个又小又脏的馒头,小包丐没有说谎。
可那又怎样,苍锦瑟轻蔑的望着不断磕头求饶的小乞丐。
而原先那个宫女狠毒一笑,对着苍锦瑟请求道:“公主,既然他这么饿,不如赐给他两百个馒头,让他即刻吃完,做个饱死鬼。”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奴才随什么主子,要不是锦瑟公主越来越跋扈了,那婢女敢这么视人命如草芥。”
“嘘,小点声,你也想被赐死啊。”
月遗寒混在人堆里,静静的听着。眼神忽明忽暗,表情也有些扭曲。
那段幼时的记忆里,他也曾低贱的像狗一样,争抢着泔水里的剩菜,每天期盼着能找块馊馒头吃。
可就是这样,那些权贵也不放过自己,为了打赌看他会不会淹死,把他扔到臭水沟里,看着他呼救、挣扎……
在那卑贱的摇尾乞怜中,换来的是一次次的讥讽。
命,呵,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多余的东西。
“不要……救命。”
少年的呜咽声把月遗寒拉回现实,也不知被强行塞下去多少馒头,有些女子不忍的别过脸去。
“这种办法太慢了,我有个便捷的法子公主要不要听。”月遗寒声色清冷的从人群中走出。
嚣张婢女呵斥道:“你是哪里来得贱民。”
“厉姿退下。”
苍锦瑟首次斥责她的贴身婢女,两眼盯在月遗寒身上。
虽然看不清斗笠下的面容,但这个男子气质出众,要是长相俊美的话,倒是可以收为男宠。
“公主可要见识一下我的法子。”
苍锦瑟下意识的点头。
月遗寒袖中藏着匕首,来到嚣张的婢女面前,“两百个馒头,不如剩下的由你来吃。”
众人都没弄懂他什么意思,只见一阵白光晃过,那个婢女的腹部多了一把匕首。
“你……公主救我!”
月遗寒冷酷的划开她的肚子,顿时里面肠子都流了出来,苍锦瑟被这一幕直接下瘫了。
这人……好恐怖。
他双手扒开婢女的肚皮,把肝脏心肺都掏出来,又将剩余的馒头全部都塞到她肚子里,白衣沾上了些血渍。
“你看,这样不就全吃下去了嘛。”可惜脏了本教主的手。
“呕……”
不少人受不了这血腥的画面纷纷吐了起来,他身旁的士兵也吓得后退几步。
月遗寒看着少年惊恐的眼神,“怎么,害怕?”
他本来就是魔头,害怕就对了,月遗寒自嘲一笑。
那个少年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一扣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以后伏简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嗯?这倒是意料之外。
此时的苍锦瑟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居然敢动她的人。
“来人啊,给本公主杀了他们,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既然你找死,本教主就成全你。月遗寒嘴角上扬,手中匕首嗖的一声扔向苍锦瑟,
“护驾!”她惊慌的大喊着,后知后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脸,血……她的脸!
“杀了他,杀了他!”
想到她可能会毁容,苍锦瑟疯了一般大叫,面目狰狞起来,难看至极。
月遗寒冷哼一声,揪住伏简的衣领,运起轻功,扬长而去,只留下那群侍卫在原地面面相觑。
另一边,凌府校场里,数百人在围观一场决斗。
“你们说谁会赢?”
“当然是少将军啊,武痴的名头那可不是吹的。”
李大在旁边听着,自言自语的嘟囔,“我怎么感觉是那个小白脸赢。”
少将军的武艺他心里有数,可那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士兵顿时不乐意了。
有一个瘦弱的男子凑过来,“李大,要不要来打个赌?”
“赌什么。”
“要是少将军赢了,你这个月的例银归我;要是小白脸赢了,我的给你。”
李大看了连杪尘几眼,一咬牙不就是几两银子,赌了。
而场上的两人对这一切赌局浑然不知。
“红缨枪不适合近战,你换件兵器吧。”凌越好心提醒着。
连杪尘微微一笑,“用的顺手,懒得换了。”
他两眼眯着,握住沉重的鬼头刀,心中稍微有些失望,又是一个自大狂妄的人,不配和他做对手。
凌越单手提鬼头刀,没有招式的直砍过去想要速战速决。
连杪尘向左移开躲了过去,然后绕到后方用枪身给他右膝盖后面一击。
“少将军。”士兵们惊呼起来。
右腿一麻,凌越差点跪下去,他对众人摆摆手。而连杪尘则在身后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是我小看你了。”看来这次真的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
这次凌越单手改成了双手,如临大敌的对战连杪尘。
白蝶心里难免担忧,“杪尘你小心些。”
“丫头放心,我可是不会在你面前输的。”
就在此刻,凌越趁他们说话间,再次劈过来,气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令人胆寒。
连杪尘把红缨枪立在地上,往前踏一小步,抓住他的手腕,四两拨千斤的借用巧力化解他这一招。
凌越凝视着他。
他的刀势霸气勇猛,但是交手两招,连杪尘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以柔克刚、无计可施。
过来许久……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