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连杪尘早早的就醒去了过去慕芳华的甘泉宫。
慕芳华还在惊讶他今日怎么来的如此早,紧接着连孤鸿也被请了过来。
两人对望两眼不知道过来做什么,这时只听连杪尘说话了,“父皇、母后,儿臣今日把你们叫过来实在是有事情商议。”
肯定是关于成亲的事情,两人心中有了底,只看连杪尘又缓缓说道:“儿臣心仪的是云朵姑娘,但是父皇母后执意要我娶了明珠,既然双方僵持不下,不如设下比赛,一决高低。”
“赢了怎么算,输了又怎么办?”连孤鸿在旁边慢悠悠的说道。
他早就想好了,“三局两胜制输赢看命,谁嬴了谁就做儿臣的太子妃。”
这下连孤鸿犹豫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商议着说道:“朕答应了,不过你想要怎么个比法?”
“第一局是比射箭、第二局比弹琴、第三句比刺绣,三局胜负由我们共同定夺。”连杪尘将昨晚已经拟定好的说出来。
连孤鸿想了想,后面两个都还好办,只是这前面的明珠实在是没有学过,“把第一个换成跳舞,”他提出要求来。
这……
过了许久,连杪尘终于答应了他怕不答应父皇会认为有诈不愿意比赛。
连孤鸿看着他赶紧说道,“既然如此,今天下午就开始比试第一场跳舞。”
时间竟然仓促,父皇刚才肯定是看着他犹豫的样子了,给人排练的机会都不给,必须对赶快回去才是,如此想着他立刻就朝着水轩阁跑了过去。
而留在甘泉宫的两人则平静多了,他们可是见识过连明珠的舞艺,想必不会输,所以轻松的很。
而此刻的白蝶正闲来无事的看着小黑色蚕食掉地上你麻雀。
动物尚且知道弱肉强食,更何况是人了。
“丫头,丫头,我父皇他们答应了。”连杪尘在外面就开始叫嚷着。
小黑蛇被他吓到,带着麻雀一流烟的跑掉。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她嘟囔着说道又不是答应他们两个成亲了。
连杪尘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过了好半晌才道:“确实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丫头我来是要告诉你父皇把第一局的射箭换成了跳舞。”
……
跳舞?她从小到大也是金枝玉叶怎么会学此等下九流的东西,教养的嬷嬷只告诉她琴棋书画,若是比的是跳舞那么还不如直接认输的好,免得到时候丢脸。
连杪尘看到她眼神有些闪烁,咳嗦了两声道:“丫头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你放心。”她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一局我肯给输了,没什么问题。”
他还以为白蝶在开玩笑,只是笑了笑没有当真,但是过了会看到她依旧是那个严肃的样子,这才有些慌张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他小声的问。
白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我说的当然是真的。”
这下连杪尘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低着头沮丧的盯着地面,他怎么也想不到丫头居然不会跳舞,这下可就糟糕了。
白蝶安慰着她道:“没关系虽然我不会但总可以学一下的,急什么。”
他欲哭无泪了,“丫头,今天下午就要比赛了。”
“你说什么!”白蝶惊叫出声,这么说来她只有上午的这点时间学习舞艺。
连杪尘点点头,示意这是真的。
过了好久,只听到白蝶弱弱的说道:“我可以不去吗?”这第一局她输定了。
他着了急,“就算不会你也得过去,若是连战都不敢战,那才是真的输了。”
不论如何试试也好,说不定连明珠那里不比白蝶的情况好多少,但是他忘记了连孤鸿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出比舞艺来。
白蝶长舒了一口气道:“现在离晌午还有三个时辰,杪尘你去把宫里的舞娘叫过来,我学一下试试。”
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连杪尘立刻命令羽风前去寻了舞娘,两个钟的时间人就过来了。
“奴家见过太子。”舞娘行礼道。
“三个时辰之内,教会这位姑娘跳一支舞。”
那舞娘有些为难的说道:“太子,奴家尽力而为。”
舞这种东西后天勤奋是一回事,先天的天赋是另一回事,要在三个时辰里学会这些的还得看个人。
白蝶换了身浅白色的舞衣,此时在冬季还有些冷。
她跟着舞娘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学,有时跌倒了便再爬起来,也不见叫苦,这可把旁边的舞娘看的啧啧称奇。
转眼间,三个时辰过去了。
白蝶大汗淋漓的依旧在翩翩起舞,她跟着舞娘学的舞蹈名叫惊鸿,此舞最重要的就是身法,要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本不是什么好学的舞,但是舞娘看她这一身白衣,不知怎的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教了这支舞。
月遗寒在旁边看着白蝶出神,眼中似乎还有点点泪花闪现,但是却被很好的掩盖住了,这三个时辰他一直都在盯着白蝶。
最后几个动作舞过完毕,白蝶有些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墨发也被汗水浸湿了不少。
她看着月遗寒和连杪尘说道:“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连杪尘笑着说:“当然是丫头你跳的好,所以我们两个才盯着看。”
白蝶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月遗寒,无声的询问着,他又在看什么。
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白蝶温柔的笑着。
正当她还想问时,水轩阁来人了。
德品笑呵呵的说道:“太子,时辰也差不多了,不知云姑娘准备好了没有,皇上皇后都在观舞楼等着呢。”
“你先回去吧,我们过会就去。”连杪尘吩咐道。
白蝶望着徐徐退出的德品反而来到月遗寒身旁,“月遗寒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道:“本教主能怎么了,小东西我只不过是累了,就不陪你去观舞楼了。”
月遗寒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白蝶总感觉里面有事,只是等想仔细再问的时候,连杪尘已经在催促着她走了。
“既然这样,你好好休息。”说完她就跟着人走远。
原地的月遗寒摸摸他自己的这张脸,忽然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