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赶路,林焱的眼前出现了一伙菜贩,他估计是城外居住的小贩此时到城门口去卖菜,便跟了上去,想要找到进城的路。林焱心想:现在的自己身无分文,总得找个地方打份小工,才能够勉强糊口。他追了上去,找到一个挑菜的小哥,上前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是去往那里啊?可是进城?”
“哟,这位小兄弟,我们这正是进城呢,这前边不远处就是靖关了,我们就是要去这靖关城。”小哥也很是热情。
林焱又进一步问道:“你们可是去卖菜?可不可以带上我,我没有事情可做,眼看就要饿肚子了。”
“我们这可不是去卖菜,我们这是给将军府直供的,将军夫人喜欢吃菜心,每天都要这十来筐的菜心给她吃呢。”
“那价格一定很公道吧,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种菜,我不要工钱,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价格?你可别说这个,这个要是让将军府的人听着了,一定会给我治罪的,我们这些小的能给将军夫人送吃的,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气,可不敢收钱。”
“那你们岂不是做赔本买卖?”林焱不可置信地说。
“小兄弟,你可别再说了,等下给别人听去了,再传到夫人耳朵里,我可就惨了。”小哥急忙压低声音对林焱说道。
林焱也识趣地闭上了自己的嘴,但是他心里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个判断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这些人自己也毫无反抗之心,那干脆就让他们这样吧。
“吃菜只吃菜心,哼,这个将军夫人好大的官威啊!”林焱自己在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个什么将军,这么纵容自己的夫人。”
林焱随着众人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前,城门的守军看到这一众人也是早已见怪不怪了,没怎么检查就直接放行了,林焱进了城之后就开始思考自己的往后余生,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如果不找个工作做着,怕得活活饿死在这里。
“怎么回事,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男主也没上班啊,他们怎么总可以住客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林焱在心里吐槽,骂骂咧咧。
林焱站在城墙边,看着墙上贴着的公告,这些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文字,自己完全看不懂,只有一旁贴的公告上画着几个人像,根据林焱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这几个人应该是通缉犯。
“那我如果抓住这几个人,应该会有赏金,那我不就可以过上侠义的生活,又不用愁钱,嗯,这才是武侠的世界嘛。算了吧,这种事情,想想就算了,就我还能把别人抓住,实在是难以相信。”
林焱在心里大加讨论了一番,最后觉得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打败这些通缉犯,其实这回林焱没有猜错,这墙上的几个人,就是最近官府通缉的三个杀人强盗,隐蔽得极其的好,官府十分头疼,就是抓不到他们,至于赏金自然是有的。
林焱虽然嘴上说着想想就算了,但是他还是把这几个人的样貌牢牢地记住了,万一自己运气好,这几个人被某个大师打残了,自己又恰巧捡漏了,这就十分的美妙了。
林焱正在街道上毫无意义地走着,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暴戾之气,这事说来也玄,自从他习武以来,就偶尔能感受到一些习武之人的气场,他知道现在一定是有一个比自己强的人出现在自己附近,比自己强的人很多,可以这么一种暴戾的气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他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这个人。他继续走着,路过一个巷子时,林焱往里看去,他看到了和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正在往巷子里走,突然那人一回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林焱,林焱心中大惊,转头就跑。那人也没有追来,只是看了看,就消失在巷子的深处了。
林焱已经跑出去数十米远,可是还是心神激荡,六神无主,只是一瞥,对林焱已经产生了这么大的压制,林焱心里清楚,这个人他一定打不过,林焱也就不再去想什么为民除害了,现在的他还是只能一门心思地想怎么活下去,怎么弄口饭吃。所谓的天降正义,为民除害,都和自己无关,自己的实力低微,在这个武者为尊的社会上根本无法立足。自己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等级的实力,小说里面的黄阶一品或者三品?自己一点都不清楚,也没有人可以告诉自己。那种悬殊的实力,对自己精神上的碾压是难以形容的。
林焱自己跑到一个看起来人不多的地方默默蹲在路边,思考着自己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自己又该如何选择,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不是自己现在想的东西了,林焱相信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是定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焱的肩膀被别人轻轻地拍了两下。他回头一看,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林焱在心里默默地做起了警惕,问道:“这位老先生,请问你找我是所为何事?”
“这位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确实不是本地人,我是外乡人,但是这个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府上现在正在招下人,我看你身形坚挺,气息绵长,应该还是一个习武之人,正好符合我们府上的要求,不知道小兄弟你想不想到我们府上去当下人?”
“你为什么要招收我这么一个外乡人?不去招本地人?”林焱心中疑惑。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府上夫人吩咐的,我们这些做小的的,自然也不敢多问。但是到我们府上当下人,不仅每月有月响,吃住都在府上。”
林焱心想自己反正也是需要找一份工作,否则自己一定会饿死在这个不知道是那里的世界,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怪怪的,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自己先答应着,再往后,自己再找办法脱身就是了,现在的自己急需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地方,当个下人也是低调许多,自己好行事。
“好,我答应,贵府在何处?”林焱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随我来便是了。”老人转身带路,一路上一言不发。
一直走到了一个巷子里,男人打开了一扇门,先行进去了,林焱心中猜测这应该是这府上的后门,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隐蔽,而且看样子,这座府邸非常大,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府邸,但是既然男人不说,他也没有问。
“这里就是你休息的地方,然后厨房在那里,你平日里要去帮帮忙,然后这边是杂物房……”男人为林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几个房间是什么,也把他应该做的事情说了说。但是林焱觉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招收自己的时候说起来很紧急,但是现在给自己吩咐的任务看起来不是那么繁忙,自己这个角色可有可无,就算是没有也没有什么影响。那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招收自己?林焱在心里留下一个心眼,谨防这里的人要做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不一会男人就说自己有事情要做先走了,然后留下林焱一个人,林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看,这一看就让他心中的不安更加明显了,这个房间是单人房,怎么可能会为一个下人准备单人房间呢,这里面一定有鬼。
“要真的是这样,等下给我吃的东西里说不定会下药,那我现在就应该先去刚才那个男人说的厨房去找点吃的,以防万一。”
林焱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张望一圈,看到四周没有人,装作要去厨房帮忙的样子,径直走向了厨房,现在这个时间,早点已经用过了,午饭还有一会儿,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林焱便独自在厨房里四处寻找,找到了一些生肉和生菜,他想了想,要是在这里把生肉煮熟就浪费太多时间了,万一这时候有人进来了,就会很尴尬,所以现在还是把这些生菜拿一些垫一下肚子。林焱拿了几颗不知道什么叫什么名字的菜,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就那么凑活地吃了。
“喂,他吃了嘛?”一个女声传来。
“吃了,一切都是按照您说的发生的。”
“嗯,不错,话说那个小哥长得还真俊啊,我都有点不舍得了。”
林焱吃了东西之后,不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是上当了,就这么被人下了药了,可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只能就这样缓缓地睡去。
“少爷!”
“嗯?”
“夫人她,夫人她……”
“我都知道,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一个阳刚的男声传来。
只见这府邸的某处,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在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次斩击都在空中留下残影,这个剑,只有一个字,快。
每一剑下去,像是对千军万马挥刀,又像是对白云飞鸟挥刀,也像是对山川大海挥刀,像是在切割敌人,也像是在切割时光。时而充满了无尽的剑势,时而双眼迷茫不知所措。
这府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位小少爷到底经历过什么,每天见他,他都是只在做一件事,就是练剑,这位小少爷的剑也越来越快,以前府上还有一些护院的人经常和少爷切磋武艺,但是现在少有了,因为大多数人已经不是少爷的对手了,还是少爷对手的少数高手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根本没有时间和这个小少爷切磋武艺。
“阳,出来吧。”这个少爷没有停止挥舞手中的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从一旁走出了一位身着锦绣华衣的小胖子。
这个小胖子就是这个少年的弟弟,同父异母。而这里就是著名的将军高战的府邸,这个少年就是府上的长子,这个小胖子是府上的次子,可是府上的人都知道,这府上迟早是次子的天下,因为将军本来常年镇守边疆,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夫人在打点。而现在府上主管的夫人就是次子的亲生母亲,而且现在这个夫人作风彪悍,完全就是独断,而且下人们都听说这个夫人还有吃人的爱好,非常可怕,这同时也让她在府上的威信更加的大了。
“你要是想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我现在有事情,我不能陪你了。”少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凡哥,凡……”
这个少年叫做高凡,他的母亲就是将军的原配夫人,他的母亲在高战当上将军之前就已经嫁给了他,夫妻二人一起度过了一段低谷的日子,夫妻二人的感情也非常好,直到三年前,他的母亲在前线陪同父亲打仗的时候不幸染病,回家养病,可就在这个期间,他的母亲居然莫名其妙地病死了。
“明明已经好转了,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做的,这几年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今天正好三年之期已满,那么这一切都交由我来解决吧。”
高凡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淡淡的紫色铺在剑身之上,锋利无比,这把剑是大约两年前一个黑衣人给自己的,那个人的剑术实力也是让自己感到叹为观止,自己这么两年实力突飞猛进也是因为他教了自己一招剑法,就只凭这一招自己就打败了府上一半以上的高手。
“算起来,我练剑也有十年了啊,母亲大人,可惜你看不到我仗剑天涯的样子了……”
时间飞逝,不一会天色就暗淡了下来,没多久之后,就彻底黑了。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一句话就是林焱此时内心的想法,他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他的眼睛被蒙住了,现在好像是躺在床上,四肢都被绑住了,衣服也被脱光了。
“这不会是要把我开膛破肚吧,这古人的庸医不会又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子吧,要拿什么人体的器官来做药引子,大意了呀大意了,没想到他们已经想到我会去厨房偷吃的,提前就在菜里下了药。这回该怎么办,这完全和电视剧里的不一样啊,电视剧里面的人穿越回古代,都是运气爆棚啊,我这才刚来几天,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两趟了。
“小兄弟,你该是醒了吧,这药效也没有那么强啊,睡到现在还没醒?”男人的声音传来。
林焱此时已经听出来这就是今天带自己来到这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在心里疯狂地想着对策,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老王,都办妥了没啊?”一个女声传来,“他还真的能睡啊,才多少药就睡成这样,不过老王,这次你找的这个人长的倒是蛮俊俏的,值得嘉奖。”
“不是吧,这是想把我怎么样?怎么是个女人进来了?”林焱听到这颇具挑逗意味的语气,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
“好了,把他弄醒吧。”随着这个女人的发话,男人立刻浇了一勺水在林焱的脸上,林焱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装不下去了。
林焱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连忙问男人这一切是在做什么,男人笑而不语,缓缓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个女人和林焱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就旖旎了起来。
林焱这时才开始观察这个女人,女人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也有几分姿色,此时更是身形撩人,衣不蔽体。
“你要干什么?”林焱沉声问道,“如果你只是想要那样,我可以满足你嘛,用不着把我这么五花大绑的。”
“不绑着你,我怕你会跑啊!”女人忍不住笑道。
林焱刚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尖尖的剔骨刀,一瞬间,林焱的眼睛的直了。
“喂喂,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喂,喂!”林焱忍不住失声大叫。
“没什么,我家里有几位方士,他们说女人啊,要是想要永葆青春美丽,就要吃年轻帅气男子在最兴奋同时又最恐惧时的肉,所以我就只能这么对你了,可惜了你这么好的皮囊了。”
“你他妹的是变态吧,这么变态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你说出来,我去把他的膝盖都给敲碎了!”林焱无能狂怒。
那女人没有回话,脚上动作却是没停,径直向林焱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
“完了完了完了,这还碰到个神经病,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这才几天就要死两次了吗?”林焱疯狂地挣扎着。
眼看女人已经爬上了床,林焱干脆眼睛一闭,准备接受现实,慷慨赴死了,可是半天不见动静。
“喂,你倒是开始啊,你怎么……”林焱一边叫着一边睁开眼睛。
只见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地上有一滩血迹。
“这是什么情况?是哪位英雄出手相救?请受林某一拜!”林焱隔空大喊。
“喂,你先把衣服穿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我觉得很熟悉呀,这个人是谁呢,我应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林焱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我现在手脚都被绑住了,我怎么穿衣服啊?”林焱无奈地说,“而且,你既然知道我没有穿衣服,那你就已经看过了嘛,你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你又没吃亏。”
“你放屁,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是猜的,猜你没穿。”
推门声传来,一个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剑眉星目、神明爽俊、面如冠玉、长身玉立、品貌非凡,定睛看去,这人就是府上长子——高凡,此时的他一袭黑衣,腰间长剑,让人一眼就知道是贵公子。
“穿这个吧!”高凡丢来一套青衫,并随手一挥刀割断了捆绑林焱的绳子。
“还先请姑娘到厅上稍后。”高凡对这个那个救下林焱的姑娘说到。
林焱看着这眼前的衣服,真的是懵圈了,大大小小的好几件,完全不知道怎么穿,他瞅了半天,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穿上了,也摸索着来到了厅堂。他向里望去,只见厅堂之上,一位女子,身形婀娜,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林焱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此人就是何雪涵,那日匆匆别过,便没再见,没想到重逢居然是这种光景。
“喂,你不是…你笑什么?”林焱刚准备问她找表哥这个事情怎么样了,可是何雪涵居然遮脸笑了起来。
“这位兄弟,你为什么要将中衣穿在外衫外面?”高凡不禁疑惑了起来。
林焱这才知道,这衣服自己穿错了,“喂,那个什么雪涵,你快教我一下,这衣服怎么穿?”
林焱想要找已经见过一次的何雪涵帮忙,毕竟和她更熟悉。可是雪涵并没有想要帮助林焱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憋着笑,不发一言。
“来人,把这位兄台带下去好好整理一下衣物。”高凡对下人吩咐道。
一位小辫女子,低着头小步走了上来,将林焱又领了下去。“公子,这件是要穿着这里的,这件是……”,没一会儿,那位小女孩就将穿衣的技巧全部教给了林焱,林焱也稀里糊涂的应和着,半懂。等到林焱再次回到厅堂之上时,何雪涵的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严肃起来,林焱不明所以,继续问何雪涵自己心中的疑惑,“妹子,你不是去找你亲戚了嘛,怎么在这里见到你了?”
“兄台,何姑娘正是因为寻不着她的表哥才会折返到这里休息,何首辅是我父亲的故友,在我家小住几日自然是无妨的,还没请教兄弟的名号。”
“我叫林焱,我没什么名号不名号的,我就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一个,而且我之前还受过伤,以前的事情一概不知,这才会有不会穿衣服的这种窘相嘛,哈哈。”林焱自顾自地坐在了雪涵对面的座位上,看向了后面站着的小丫鬟,“额,你,那谁,随便都行,给我倒点水喝好吧。”
“林兄弟,我和何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林兄弟你下一步想去哪里呢?”高凡礼貌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没工作啊,没收入,不知道去哪儿,也许从你这里出去就得要饭吧。说到这里,你府上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肚子饿死了,这一顿吃了就不知道下一顿什么时候能吃了。”
“我已经吩咐厨房的做饭了,林兄弟尽可放心,我也想多留林兄弟一段时日,可是今天何姑娘杀的那个女人,是这府上管事的夫人,也是我二姨娘。我和何姑娘离开之后,恐怕会对林兄不利,我会吩咐库房拿些银两给林兄,实在是不好意思,高某不能尽情招待。”
“哦,你说到这事,我才想起来,那女的是不是神经病啊。”
“林兄,家丑不可外扬,还请林兄往后对此事绝口不提。”
林焱愣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何姑娘,待我将家中之事处理完毕,就随你一同去寻王兄,还请姑娘稍候几日。”
“那就劳烦凡哥哥了。”何雪涵拱手作揖。
林焱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心中有些许凄凉,自己和谁都不能交好。热闹都是别人的,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凄凉,所遇之人皆为路人。
林焱回到了高凡为他准备的房间,吃了厨房准备的饭菜,拿上了银两,看着这窗外的月色。
“今天也睡够了,就现在吧,该走了。”林焱嘴里呢喃道,“我是去是留,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吧,哈哈。”
府上某个房间内,一个老管家对高凡说:“少爷,那人拿上银两,已经走了。”
“嗯,你下去吧。”
高凡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