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细微的疼痛顺着四肢汇集到了心脏处,密密麻麻的像蚂蚁啃食一样,身体使不上力气,月见小心的呼吸,鼻间却充斥着憋闷的感觉——像是,你明明濒临窒息时,却有人,像圈养你一般,少量的给你一些空气——看你挣扎活下去的姿态。
……圈养?
大脑沉重的难以运行,应该是镇定剂剂量过大的原因,不过……或许还有一种——梦石被完全压制了。
回港黑那天,她才刚走到中途,身后便有三两只利刃刺破空气的声音逐渐靠近。迅速躲过几击后,视野里便出现一只针管,针尖挑着一抹亮银,明晃晃的刺眼。
三两围攻,声东击西。
普遍但是十分有用的计策啊。
……
用力闭了闭眼,赤染月见缓慢地微微仰头,眼睛眯着寻找她刚才所见的那一片红光。
红色的……红色的……
啊,光离得好远。
眼前是一片血红的液体,挺奇怪的,就算在其中呼吸也不会呛到,但是,浅浅的的窒息感依旧存在,那种鼻腔中盈满液体的感觉,着实不太美妙。
有些不舒服的勉力伸手扯了扯脖子间的束缚,月见心中有所猜测。
这个猜测在她伸手向前触碰到一片冰凉时得到证实。
“……啊。”
微小的一连串气泡随着月见的开口,向她的头顶上漂游过去。
“……”
她被关入一个半封闭的器皿中了。
为什么说是一个半封闭的器皿?因为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头顶上敞开的开口,但是无论她如何使劲,都没有办法一探究竟。
每次快要真正窒息时就有一定量的空气透过材质特殊的管子输入给她,掐准了时间——就像猫捉弄老鼠一般。
而且器皿外或许还有人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赤染月见的心沉下去,她对种手段由衷的有些厌恶。
一直泡在这里,也不知道她在这里面待了多久,身上的气力却持续下降,胃里空空荡荡,到后面睁眼都有些困难了。
终于,在那根管子又从不知何处的地方伸到她眼前时,她恨恨地迅速伸头张嘴用力咬住它。
管子:“……”
管子它动不了了。
月见:“……”
喂喂喂,有胆子抓没胆子见面呐?
B党的人知道她的现状吗嗷?!
在研究她被泡发之后梦石可不可以通过她被放大的毛孔自动掉出来吗?
啊?!
啊?!
愤怒。
于是,管子被咬断了。
月见:“……”
看监控的人:“……”
啊……这。
以后就叫月·铁齿钢牙.见。
……
原本完完全全封闭(淹没)住月见的血红色液体开始往下退却。随着它降到膝盖的地方,因为液体压力而半漂浮的月见双腿一软,向下跪去。
脖间的束缚有所拉扯,不足以让人窒息,但是也让月见一瞬间被呛出了眼泪。
“咳咳咳……咳咳——”
少女仰起脖子大口喘气,纤细而白嫩的脖颈浮现出些许青筋,带着一些娇美,脆弱的让人想一把折断。
她的眼睛真美啊——像血色的星海——对,血色的、令人兴奋的——
一名黑袍裹的死紧的男人“桀桀”笑了几声,隐在面具后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变。态的笑容。
少女轻薄的和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优美的曲线,而她的眼里水雾弥漫,就好像被折翼的精致的天使。
藏品!令人兴♂奋的收藏品!
……可惜了,首领和人合作了,那么——活的藏品变成死物,那也只是一个丑陋的饰物。
“喂……咳,你这猥琐大叔在yy一些什么恶心的事啊——”
月见捋顺了气,看着那人的目光眼带睥睨蔑视。
她又不是瞎子,那种带着yin秽的恶心目光真是……十分欠揍啊。
玻璃器皿早就被打开,就算她被束缚着做不了什么太大的动作,恶心一下人还是做得到的。
况且。。
她要引真正的幕后人出来。
“你!!”猥琐男人怒斥一声,随后发出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渗人笑声。
“我是不会上当的,”他冷笑,“你想见我的上司?他可不会出现。你的每一秒动作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掌控之下……监控……
月见笑的更深了,露出了闪亮的白牙。
“不如我们来谈一下条件?”她轻声呢喃。
“啥?”男人没听清楚,不禁往前一步,“你说什么?你——啊!!”
“啪——”
男人捂住仿佛骨头快要碎裂的手,脸上扭曲了一番,然后狠狠地用另一只手甩在赤染月见的脸上。
脸被打偏在一边,很快就肿起红印,火辣辣的痛感十分明晰
少女的表情冷淡下来,冷漠的往旁边吐了一口血水,舔舔干涩的唇,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角落里一个闪闪发光的——微型监控。
没有力气,有些不利……没关系……她会慢慢的、引出她想要见的人。
继续。
……
……
“太宰君,你这是……?”
座位上的森鸥外圈着小萝莉,夸张地看着难得来找他的太宰治,挥挥手让下属们放下了qiang。
清俊的少年十分淡然,他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借您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