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特别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月见迎来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天。
龙头战争的后续她现在已经知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双黑”之名就是在大战之后传开的,而涩泽龙彦则下落不明,陀思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几个人见到过他。
也是现在,她才知道涩泽龙彦是被异能特务科引来制止战争的,却万万没想到反而激化了战争。
而涩泽龙彦下落不明,似乎也是异能特务科的人放走的。
出院后她首先被首领召见,他询问了一番她失踪的原因,被月见用“遇见了费奥多尔·D,想‘获取情报但是失败昏迷’”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因为这种情况确实有出现过,所以当时森首领只是稍微嘱咐她两句“量力而行”,就没有继续盘问她的意思了。
也不算说谎,除了是主动去找陀思和获取记忆成功外,她也不算说谎嘛,是吧?
只是过程出了亿点点“小意外”,不过好在那个路段没有监控,看不到她的奇异的能力。
——濒临死亡却“复生”的能力。
更准确的说,是控制物体本身状态的改变,维度最大是30分钟。
虽然月见觉得那时应该是哥哥帮助的她,但是现在的她自己似乎也可以做到。
……
那段她遗失的记忆里,明明白白的出现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和所猜测的。
比如月离是她的哥哥,比如她真的不算严格的“人类”。
月见神色复杂,垂首在回家的路上慢腾腾的走着。
“时妖一族”,大部分族人是人类,小部分是妖,主要掌握的能力都是被削弱的时空之力。
最先是掌握空间之力的人类和控制时间的大妖结合诞生的第一个孩子成为“时妖”一族的第一任族长,接着传承到了她的父母。
他们的能力极强,几乎可以媲美第一代,而他们的孩子,是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的混合能力体。
月见还没有出生时,哥哥月离六岁,就是混合能力体——控制时间和空间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父母带着哥哥合力撕裂空间来到了那个有鬼的世界定居,从那时起,她出生,和哥哥一样的体质。
只不过哥哥的力量偏向母亲,她的力量更偏向父亲的“时间”,母亲的“空间”几乎只传承到四分之一。
六年过去。
那个世界的政/府发现了父母身上拥有的时妖族的至宝“梦石”,可以压制鬼的宝物。而当时的执//权//者选择的方法是夺取梦石的同时抓捕她和哥哥研究。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混合能力的人可以死而涅槃。人都不想死,很正常。而他们却想要长生不死,想要永远活着享受利益。
“……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啊到家了。”下意识地嗤笑一声,月见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
她开门,放下手中扫购的零食,阖上门扉走上二楼。
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呢?
可以复活,但是只有一次机会,也会老去,死去。除了掌握着的力量,和普通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些人不懂。与其说是不相信她的父母,不如说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走向死亡。
所以,能力被削弱的父母无法完全保护他们,就把梦石封印到了她的眼中,力量分成两部分分别给了她和哥哥,而哥哥在之后又把她传送走,封印了她的记忆,灵魂的二分之一寄居她的心脏保护她。
之后她就开始了失忆后的流浪的路途,从而遇见了她的养母。而哥哥的肉身被杀死,剩下的一半灵魂也不知所踪。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人看见她的眼睛时就要杀了她……为了夺宝?……呵。
“哥哥……”月见捂住左胸口,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她手微松下垂,躺在床上闭眼。
有了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
……
做为一名神秘的情报员,她为了保护那些情报,就必须要伪装成普通成员。
所以,她就成为了某人的临时下属。
这个“某人”,显而易见——
“太宰治!!祖宗!!求你换个离我近一点的地方跳河吧!这里离我的位置有足足跨越了大半个城区啊……”
月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翻着白眼把随身携带的毛巾往笑的放肆的太宰治头上一扔。
……她成为太宰治的“临时”属下兼副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里,无论是(被迫)接过了高高的文件,还是不定点捞人,这些都成功让她从一开始表面恭敬,到恭敬都没办法维持了。发现第一次表情破裂时太宰治没说什么,她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欸欸?月见酱~可是入水的感觉很美妙哦~暖暖的水流包裹着自己,可以透过清澈的水流看见光离自己越来越远……这种感觉真美妙啊~”
太宰治双手捧心,把毛巾扔给了月见,脸上做出一种十分欢乐的的表情,眼睛里却一丝光也没有。
月见:“……”
她微不可见的抿唇,站起来把又长高了一些的少年压着蹲下,打算帮他处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
“啊啊,好痛啊月见酱~”少年一开始愣了愣,月见可以清晰感知到他肩部肌肉的紧绷,应该是下意识想要攻击。但是很快他便就放松下来任由她把毛巾搭在他的头上。
“月见酱绝对是把死蛞蝓的力气偷学来了吧?!嗷好痛好痛~”
月见无语地看了看呱呱乱叫的少年。“……除了刚刚让你蹲下来……我还没有碰到你的头发。”
少年“嘁”了一声,不说话了。
太宰治的发质应该很好。
隔着毛巾都可以想象得到下面微鬈的黑发应该是柔软而有些蓬松的。
月见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这些东西,然后突然有什么从她的脑中一闪而过。
她一脸凝重。
感觉到头上的动作越来越轻,直至没有。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开口。
“月见酱~这样子玩忽职守,我会让森首领扣你工资~的~哦~”
头皮突然一疼。
头顶少女清澈的声音响起,语气严肃:“太宰先生。”
“嗯?”
他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鸢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坠落的夕阳,逐渐被夕阳染上了一丝鸠红色。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他太宰先生了呢,这么严肃……又是要做什么呢?
月见一脸沉重的收起了毛巾。
“太宰治,我突然想到,这条河早上被排放的化学物质污染了,水草和泥沙也很多,所以——”
她拖长了调子,太宰治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当然,在月见说“河水被污染”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你该清洗全/身而不是简单把头发擦/干,还有你是不是也一起把那些水喝——咕噜咕噜”
黑发青年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大力拉了一把月见的后领。
月见跌入了身后的河,十几秒后又被太宰治捞起来。
“好、喝、吗?”少年对晕乎乎的月见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鸢色的眼瞳在夕阳下映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闪闪发光。
他的瞳孔中央映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月见仔细辨认了很久,才发现那个人影是自己。
她笑了笑。
“还好。”
——今天也是月见这一个多月来说话太过耿直的入水日常呢~
——可喜可贺的是,太宰治再也没有跳过那条河了。
————小剧场————
*一个脑洞。
头皮突然一疼。
太宰治的头发全被扯下来了,光溜溜的脑袋呈现在眼前。
月见:“……”
就、就挺秃然的。。。
——无中生友——
好友(大力摇肩):“……醒醒、醒醒啊!”
我(惊魂未定):“……好秃然啊。”昏倒在地·jpg
Σ(????)?(快收一收你的脑洞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