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接到了一张远方飞来的紫色纸鹤——“你小子就这么走了?”
“这么大个人了,培养自己的少女心还。”
“亏我拖着身子来看你,你反过来不看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看着愤怒的开场白,会心一笑,看来是箫术的手笔无疑了。后面他则提到学校开了校委会,认为我这种把人制作成符书很像魔修,不过两位老师都没有明确态度,茶老师一边沉默思考,而李封老师那方面,听说是笑着听完了整个回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准确想法。
“不过实在的,你的做法确实挺像的。”通篇读完了这封信,我在这句话上看了许久。把信撕碎,火符随手烧成灰烬,洒在空中。谁告诉我技能不能通用的来着?学校怎么回事。
“烦死了,又魔修……算了,随你们吧。”望了望远处逐渐稀疏的建筑,“托你们的福,到时候真魔修了第一个回来找你们。”
“明皓!”蝉雨悦在前面不远处,把我落在后面。不过马上要进入森林了,这家伙才蹦哒着回来。
“喊啥,就俩人呢,你不累啊。”
“我累了啊!所以咱俩歇会呗。”
……那你可真棒,玩累了歇来了。
“但是现在连中午都还没到……”我白了她一眼,把行李放到地上。“算了算了,陪你歇会。”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敲了敲肿痛的背,再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蝉雨悦……
“那啥,你过来,咱俩……”
话还没说话,这货就先起身跳远了一步——也是,最近不知道为啥对我有些抗拒,可能是脑子被门……呃。
“怎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两只爪子煞有介事的往胸口上一搭,就是脸上的笑容有些过于灿烂了。
……
“你好骚啊。”无语片刻,我如是评价到。
噫,她表情僵了……手上还多了团火……
好吧,我好像想起来了,老师倒是说过符师是可以攻防一体的来着——淡定的看着流火被金色的墙面挡掉,从包里拿出了块面包啃了起来。
这面金色的墙面就是老板送给我们的礼物,不过之前老师动手的时候由于视角原因没来得及看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好了,有个人从早到晚给老子扔法术球,金光闪闪,我就是个初升的太阳。
“切,我说,你要是没这东西,你能这么淡定?”火焰散尽,蝉雨悦快步走来,闷闷的说到。
“咋,感情没了这东西你还敢打我?”我朝她挥挥手,继续吃我的面包。
“谁说我不敢了?打的你满地找牙!”她攥着拳头在我面前挥了一下,见我没啥反应,“哎,面包,我也要,呐,给我一个。”她一面哼哼唧唧,一边就伸手了。
我本来是不想给的……擦,我给她递过去她还抱怨要自己从里面拿?懒死你好吧?喂,你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不担心满地找牙”没理她,顺便随手搬老梗。我吃完了手上的面包,“我是担心你满地找我。”我看了她一眼,“而且最好的情况可能是你跪在我面前,”她眼睛顿时直了,吃面包的动作静止了,“求我别死。”我向后一躺,也不管地上尘土多少,看向了天空。
这梗我记得大家平时开玩笑的时候也说呀,她咋还能是这反应,我没说求你父亲别死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笑了笑,只是继续吃她的面包。而我则莫名多了几分警觉。
“还有啊,你倒是难得的把‘本小姐’这个口谈禅改掉了,毕竟你年龄不太相符嘛。”
你对着面包用力算什么英雄好汉啊,你不吃了还我!
“那我可见很多人把千年狐妖都叫姑娘呢?”
“哎,那能比嘛,好看的都叫姑娘。”
稍等……我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她充满和善的微笑,顺手把行李带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了再说。
“明皓!”与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热浪,我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还有心逗她玩:“你看你,到现在了还只会玩火,怎么?最近喜欢我躁得慌啊?记不记得这么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可别觉得自己活的太久玩火自焚了,哈哈哈!”于是我跑的更带劲了。不过心里还是暗暗叹息。
有一点,不是我跑不过她,她毕竟没拿东西。
“姐,姐,疼,我错了……”
事实证明金甲不防物理攻击。兄弟,我感觉我现在和二师兄有一拼。
“你下手咋没轻没重。”
“轻了你记得住一样。”
“哈?重了我就能记住了?开什么玩笑!”同时,我微微扬了扬嘴角。
一路上她的火红色就在我身上刷。我就算感知力再弱,也还是能感觉这金甲强度相比之前要差不少了……不过我依旧没有选择去管她。
“你咋这么开心。”我奇怪的看着她。
“你没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
你是说成天把我当乳猪烤的事情吗?如果你觉得我快熟了,那你确实会挺亲近我的。
“拉进距离?有用吗?帮我穿衣服还是喂饭了?”
“嘿嘿,那你想嘛?”她凑过来,我闪了一下。
“不想,走开。”我匆匆向前走去,而她只是笑了笑,又跟了上来。
你们好像搞错了什么吧……不过有些事情,即便是有怀疑,自己的内心也是不愿意承认,除非自己认清面前的这条河叫黄河,要不然就算所有人都叫它黄河,它也不是黄河。
“还有多久能到?”我好像漫不经心的问了她一句。
“大概两三天吧。”她吃了一口干透的面包。我看着她手上的面包,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能吃这方面你俩可真有一拼。
“那还真是不巧,咱带的食物好像不够……”我视线偏了偏,但又立刻强迫自己正视着她的脸,“你之前不是在森林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吗?明后两天的食物就交给你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顺便扶了扶她的面包。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真进森林了。但是阵阵红色换来的是第二天的空手而归,看起来还挺惨的,衣服上多了不少口子,露出的皮肤上多了几道伤口。不过有一点很神奇——她脸上一道伤都没有,只是灰头土脸的,看起来乱糟糟的。少女,你们的情报得是不太准确?于是从那是起,她的本性就算是要暴露了。
第二天我们没有吃早餐。我背着缩水不少的行囊继续向前走去。从今天起,我就是在赌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要的不是我的命。不过我赌对了就是了。
中午的时候,他带了一只野猪回来了,嗯,看着她拖过来的时候好像是挺累的,我语言上表示一下支持。
不过你确定火能烧出来利器的伤口?不过这么一来,这是一个团伙的事实就确定了。不过呢……蝉雨悦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