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能返校啊?”
“啊,张元啊。”我没有反驳他,声音都懒得起伏,确认老师没在以后回应道,“我走了。”蝉雨悦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匆匆跟了上来。
不过我也没离开,而是呆在了走廊。教室里安静了一会。
“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杀了个人感觉自己牛逼了。”
“他那杀人?你就说被啥杀的人多智障。废物发言有什么作用。”
“你看他那是人吗?那不是畜牲干的事情?”
“他得是还喜欢三班一个女娃?妈的人渣。”
“渣男那不是只要渣的好,对象才更骚?”
“呵,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我要把他的对象搞到手,有人帮忙没?”
“不是我说,在座的各位谁认识那个女的,我没印象学校有这么一号人物。”
“查呗。”
唉,你们倒是好雅致,我都听烦了。
那这么说来,茶老师人没在……会去那呢?我靠在墙上,准备等他回来。教室里的吵闹声和回响在走廊当中,极其刺耳,有两个班即刻关了班门。
这种情况还没有持续太久,从三班走出来一个胖胖的女人——三班班主任,远远看到我之后,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远远向我喊到:“哎,那对小情侣,让你们班安静些!”说话时候的不屑表露无疑。
不过确认了她确实是在跟我说话之后,还是让我的嘴角抽了抽。
“走吧。”看了看三班的班主任,我向着另一边走去,那边还有个楼梯。
“小东西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我瞟了一眼她,没想到这女人脾气还很暴躁,阵法都已经捏好了。“你们这样可算是逃课了。”
暴躁大姐是吧,又准备让我躺上几个月是吧?
“多久了,这学校有不给我脸的人了。看来是应该给你一些教训了。”我看到后门探出来几个脑袋,想必前门也是如此吧?
幸灾乐祸。
说不定老师会突然出现给我挡一次攻击吧?
这么想着,我也就没有管那个女人,自顾自往楼梯走去。
受伤了说不定是个见箫术的机会,然后茶老师再来看望一下我,我目的也算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达到了。
后面响起了破空声。
喂,我可是占卜师啊,有另外两种学员的防御技吗?你怕不是把我当战士打呢吧!
但我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却又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看到那些准备看我笑话的人目瞪口呆。
转过身,那个胖女人已经亮出了自己的符书——蓝色。同时,我看她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略微侧身,左手在前面成掌,后面捏着剑指——怎么,你这样子去参加武会啊?
不过一黄一蓝两个阵法已经成型。
“怪不得不回复我的话,看来是有所依仗啊小子。”
“哇,可以啊,你居然没有躺着跟我说话。”我惊叹了一声。
这不是祸从口出吗?我的意思是她体型庞大但平衡能力倒是很强。
“啊,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被强硬的打断了,“你是那一方的?”
“我是哪一方的?”我愣了一下,“什么我是哪一方的,我觉得我不是任何一方吧。”我不确定的回了一句,“啊,我的意思是……”
“散人是吗?”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对了。”我转身就准备离开了,这事情已经描黑了,不用再多描两笔了。
“魔修?”
我身子一僵,你脑回路是有多清奇才能想到这个词?
“说中了?”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说着。
屁,说中了个寂寞。
“反正你知道你说的没一句是对的就行了。”我匆匆走下楼梯,对于那个女人不予理会。
刚下楼,我便看到了茶老师,还有他旁边那个木乃伊。嗯……穿着正常衣服的木乃伊,毕竟只有三观露出来了,其他的都被绷带里三圈外三圈的裹住了。
“老师!”我远远的喊了一声,招了招手。
“嗯?欧呦,明皓你小子可以啊,消息挺准的嘛。”
我没敢直接开口说话。
“亏我听你回来了就赶紧带着箫术往这边赶,没想到你都已经占卜到了是吗?怎么,没来学校的这段时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没有没有,只是因为你不在班里,所以想着先去医务室找找箫术在哪。”我眼睛偏了偏,没有和他保持对视。
“你看他,”老师指了指绷带男,“箫术是不是和你有一个共同点。”
“啊?什么?”我问到,绷……箫术也很好奇的样子。
“你俩一样命大。”箫术的脖子晃了晃表示抗议,气愤的发出了呜呜声,不过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啥我们都不知道,几乎是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头也垂到那。
哟,这家伙又吃蔫了,开心!我笑了笑,蝉雨悦倒也跟着笑了起来。
茶老师这才发现了蝉雨悦……我以为他先生早知道了……
“一出校门就找起女人了?”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带笑,
等待我亲自跟她说。箫术有些站累了,想去一楼大厅里面躺着歇歇,蝉雨悦不留痕迹的搀箫术进去了
“她是我的符书。”我他妈莫看说反反正……“她是我的符书。”
“符书?”人形书灵从古至今都没有记载过,你怎么证明她是你的符书?
“嗯……确实是个问题……”我脸色犯难,略一思索,向里面喊到:“蝉雨悦,出来一下。”
“哦,好”。没有几秒的时间,她就探出来一个头。
“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探头……给老师画一下三蝶符。”
蝉雨悦呆了两秒,就想拒绝:“这不太好吧?”
“没事,画吧。”于是在老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的身边略过了三只蓝色的蝴蝶。
还没来得及惊叹,其中两只蝴蝶就变成了红色,一只径直飞进了教学楼里面,另一只则是飞向了校门口。
我匆匆向老师告辞,老师也没有挽留,只是让我保护好自己。我看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老师,我这一走可能就不会来了。”我走的时候跟他说,他按脑袋的手只是顿了一下。
“嗯?有什么事情吗?”他恢复了往日的稳重,这让我想起来刚进他的班时他笑容满面的诋毁我的形象,虽然班里人缘日常不好,但是在我看来,老师似乎另有目的。
“学校好像不太适合我。”我看了看身后的大楼,暗淡的光线犹如张开的血盆大口。
“好吧,我也听你前班主任提过。”他从口袋拿出了一颗透明的宝石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
“他啥时候说的?我今天才找的他。”老师早就看出我在学校呆不住了?
“这我不知道,不过你把你的墨石拿好。不过现在他应该改名叫‘钥匙’了。不要随便打碎了,那时候我可不知道谁还能治那么重的伤了。”
我退了几步:“能打造成吊坠吗?”
“如果你想的话。”他不可置否的说,看我随手把晶体塞到兜里,下了逐客令。
我便带着蝉雨悦走出了校门。
“茶老师!”是那个胖女人的声音,“明皓他是散人魔修,不能放他走了!”
“啧。”我闭了闭眼,没有停留。不过追兵没来,看来是茶老师拦下来了。
路上,我回身问蝉雨悦:“今天咋那么乖,啥话都不说?”
没回应,转身她低着头嘟囔,贴近以后……嘶,这二货怎么一直小声重复“女朋友”三个字。
“哎哎哎,多大了还犯傻呢?”捂脸不忍直视。
“那你就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十七岁未成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