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心里记挂着宝娟,喝了一大碗清水,馒头囫囵吞枣地吃完了,走到打饭处:“师傅,我要两个白馒头,还要一碟竹笋炒肉,打包”
“好勒”
不一会儿,安平手中拿着打包好的饭菜回了屋,宝娟正无聊地发呆,听到门响,欣喜地抬头望去,安平晃了晃手中的吃食。
宝娟见安平拿出了一碟肉菜,道:“安平,你也一块儿吃。”说着,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安平唇间。
安平赶忙后退了几步,连忙摆手道:“宝娟我吃饱了。你快吃吧!”
宝娟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筷子,我没动过。”
安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饱了,吃太撑了,真的吃不动了。”边说边用右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宝娟只好作罢,吃了起来。
安平:“那我先出去洗漱了,一会儿还要去接任务。”
宝娟点了点头,目送着安平出了门,被隔绝的视线收了回来,看着手中的肉顿时失了滋味,她抓起馒头开始慢慢地啃,只是那份肉却再不肯动分毫。
她从枕头下面取出储物袋,细致地将它放了进去。
安平打了盆水,慢慢地将左胳膊上的衣袖卷了起来,白布已渗出了血迹,好在校服是灰色的,看不出来。
她咬着牙将被染红的布条一圈圈地拆了下来,一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在白璧无瑕的肌肤上,血肉外翻,甚至可见森森白骨,着实触目惊心。
清水顷刻被染成了血水,安平简单地将伤口清洗了一番,又从袖里抽出一条粗糙的白布,缠在了胳膊上。
染红的布条已洗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依旧沾着红色,像是原本就是一条粉色布条。
“安姑娘,少宗主命你继续打扫书房。”中年修士站在身后和颜悦色地说道。
安平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盆中的血水还未来得及处理,她神色慌张地转过身,将那盆血水挡在背后,恭敬道:“领命。”
安平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修士的眼,更何况,修士之人五感灵敏,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但中年修士并未开口询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损害九天宗的利益,凡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平见修士走了,松了一口气,费力地将那盆血水倒了,整理了一下衣冠,从容地走向了书房。
公孙亦竹正在冷冷地报道着近几月周围发生的大事,听到门口熟悉的嗓音,柳眉不自觉地拧起,声音也停顿了。
澹台琛耀似是没有看见她的异常,道:“进。”
安平一进来就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小心脏不由得抽了抽,道:“杂役房弟子安平拜见公孙师姐。”
公孙亦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安平抬头觑了一眼,暗道莫非是要行大礼,双膝正要下跪,行三跪九叩之礼。
公孙亦竹一甩衣袖,经过她身旁时,卷起一阵风,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出去了。
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
澹台琛耀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走过来,在她身旁俯下身道:“她一向是这样,你不必在意。”
安平抬头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呼吸缠绕着呼吸,连忙后退几步道:“不敢。”似是扯动了伤口,安平嗞了嗞牙。
澹台琛耀闪身出现在了她身旁,安平正要动。
“缚”
安平全身动弹不了,口不能言,就像是一个被裹在茧里的蛹,唯余眼珠能乱动几分,显示着主人内心的慌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