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琛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来是把她吓坏了,再开口时,已恢复了疏离的模样:“今日,就到此为止,回去吧!”
安平心中百转千回,少宗主莫非觉得自己打扫得不好,要把自己撵出去,也不知自己这次会否有灵石,大约是没了。
想到今后吃饭穿衣俱是要花灵石的,安平低着头,有些头疼地退了出去。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屋内传来娇骂声,傅雨莎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
宝娟似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跪于地的双膝隐有血迹溢出,脸颊高高地肿起。
“这可是我上课时穿得校服,我不过是叫你过来清洗一遍,你倒好,把它弄得皱巴巴地,你让我怎么办?你知道它多贵吗?”手指挑起湿淋淋的校服扔到了宝娟面前,斜睨着眼看着地上瑟缩的宝娟。
“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气?”屋内走来一名少女,言笑晏晏。
傅雨莎见状,忙迎上前来,恭敬道:“傅雨莎见过颜大师姐。”
颜芷惜轻嗯了声,道:“怎么拿衣服发火,还不去上课?”
傅雨莎恶狠狠地瞪了地上宝娟一眼,道:“我不过是拿校服让她去洗,她把我衣服剪了个大窟窿。”
“哦”颜芷惜指尖挑起衣服,手中灵力运转,衣服在指尖化为余烬落下,她撵了撵指腹,漫不经心道:“为何将她的衣服弄破?”
“弟子原本是在仙花居照顾灵田,后被师姐叫来洗衣服,弟子自知身份低微,所以清洗之时,格外小心。洗完后才发现衣服破了,给弟子十个胆子,也不敢弄破师姐的衣裳。求颜大师姐明鉴。”
傅雨莎愤恨地咬着牙,她这是倒打一耙,怒道:“我怎么可能会把破衣裳给你,你这是污蔑”,边说边举起了手,掌风呼过,被人捏住了手腕。颜芷惜冷着脸道:“你是想越俎代庖吗?”
一声冷喝,令傅雨莎惨白着脸,哆嗦着道:“是弟子怒火攻心,望大师姐见谅。”
宝娟闭着眼,静等着巴掌,听到头顶的声音,方才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脸颊旁被捏住的手掌,随后才睁开了另一只眼,感激地看着颜芷惜。
颜芷惜将她的手往旁边一扔,手腕上圈出了红印,傅雨莎疼得不敢吱声,强咬着牙,恭敬地低下头。
颜芷惜走到了宝娟身旁蹲下,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脸上的红肿,道:“好孩子,受苦了。孰是孰非,我心中自己有判定。”
说完站起了身,扭头对着傅雨莎道:“仙花居傅雨莎无故旷课,自去领罚。”
傅雨莎跪在地上,抓着颜芷惜的衣摆,哀求道:“大师姐,我知道错了。”颜芷惜将她一脚踢开:“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去领罚吧”
“你跟我走”,颜芷惜对着地上的宝娟道。
宝娟跪得双膝都麻了,一手撑着地缓缓起身,双腿不稳的打颤,最后临出门时,她回头看到了眼地上的傅雨莎,那是一双令她恶心的眼,满是肮脏的怨毒。
大门缓缓地关上,隔绝了彼此的视线。
颜芷惜停下了脚步,身后宝娟正要道谢时,她抬手阻止了她的话,道:“你不必谢我,我身为仙花居的大师姐,自是要杜绝这种不良风气。我是为仙花居着想,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还有,你说,若是傅雨莎养好了伤,想必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吧。”她满意的地看着宝娟的瞳孔缩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