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这一番话表面上听来句句向着时铃,但是时铃听得明白,太后是要她知身份,懂进退,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太子,一个是犯过罪闹过桃花劫的人,太子和她,万不可能牵扯在一起的。
时铃低垂臻首,看不到她的表情。
太后又道,“对了时铃,进宫几****还没有好好逛过皇宫吧?不如今日你就陪哀家逛逛,你进佛堂的这几年,宫里也有一些改建,比着以前也新鲜了些。”
时铃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面有难色。
“怎么了?”太后瞧出她的为难,出声询问,“你不乐意?”
“时铃不敢。”时铃紧摇头,“那时铃命人去跟钰良媛说一声把聚宴改期。”
“等等,你的意思是钰良媛今日约了你?”太后突然转脸过来,若有所思地看向时铃。
时铃轻点头,“是的,太后,不过时铃在宫中的时日还长,与钰良媛可以改约他日。”
“不。”太后突然笑了,“不必了,时铃,你去吧,哀家刚才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提的,再说了,哀家的病也还未痊愈,钰良媛既然主动放下架子约你过府实在难得,你总得给她面子,虽然你的身份只是县主不归皇宫后宫管辖,但你既然进得了宫就是哀家身边的人,哀家身边的人也得守宫里的规矩,哀家也希望你与后宫里她们这一众姐妹好好相处。”
“时铃谨遵太后教诲。”
“好了,你去吧。”
时铃点点头站起身行过礼,从太后的寝房中走出来。
从太后的寝房里出来,雪漾已经候在外面,急得不住跺脚。
一见时铃身影便迎上来,“县主,钰良媛的近身宫婢柳钥已经过来催两遍了。”
看得出,钰良媛已经非常不耐烦,因为就连她身边那个过来催促的宫婢都对雪漾大摆架子大发脾气。
时铃脸上还是淡淡的神色,几近面无表情。
雪漾又絮絮叨叨地说,“奴婢已经告诉过她县主在太后房里请安,等请完安出来就会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