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跟在她后面步出帐外,皱着眉冷眼看她,脸色越来越不耐。
现在想来,他似乎对她从来都是不耐的,不单单是那个时候,从认识她到现在,都一样。
因为察觉到时铃是故意不肯将令牌给他,纪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里一边冷哼太后为什么偏偏要托这一个麻烦的女人来给他送令牌手上一边开始有所动作地直接去抢她拿在手里的令牌。
时铃闪躲,脚下没有站稳滑了一下,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下斜坡下去。
纪王的营帐扎在训练营里最高的斜坡边上,因为站在这里可以一眼望尽整个训练营的全况。时铃为了闪躲纪王便不知不觉站到斜坡边上。
而此时眼看时铃就要摔下去,纪王原本要去抢她令牌的手一回转,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转而揽住她的腰救她一命。
时铃躲在他的怀里,眨着眼睛,心脏跳动快得不可思议,他感觉到了吧,他一定是感觉到了。
扑通——扑通——
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没有丝毫间隙,即使隔着衣服的布料,但那颗心不受控制就像要冲出了她的胸腔一样,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便这样窝在他的怀里抬着头看他的脸看得呆怔到几乎窒息的地步。
可是他回过神来极快地放开她,视线随着同时在空中闪过的一道金光一起落入斜坡下的荒草丛里,他的眉皱得越发紧。
那道金光便是他的令牌,在时铃闪躲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令牌甩飞出去,落下斜坡下的荒草里不见了踪影。
时铃顺着他的视线,再看自己空空的手,惊呼一声,“呀!糟了,你的令牌飞下去了。”
纪王冷着脸,丢下一句,“只会惹麻烦的女人”转身步入帐内,不再理她。
他怒了,连那块令牌都不打算去捡,直接宣布那块令牌失效,又重新铸了另一块不同的样式,以此区分。
那块令牌以为是遗失了,但其实并没有,因为后来时铃又去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