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在那枚耳坠子上涂了毒令太子妃流产?!”
时铃冷静地摇头,“并没有。”脸上尚且维持着凛然之气。
太子妃吸着哭得通红的鼻子,怒斥,“你少惺惺作态!我已经找人验过了,那枚耳坠子上面确实带毒,我就知道是你存心要害我,你近日来千方百计接近太子,你要除掉我!”
时铃的心头,各种滋味交杂,说到这里,她总算有一点弄明白了太子妃嘴里所谓的“事情经过”。
那就是她拾了太子妃的耳坠子,动了歹念故意在上面涂了毒药然后装作不知情般交还给太子妃,因这耳坠是太子所憎,太子妃极其珍爱,所以这两日都戴着,谁知今夜竟无缘无故流产,找人一验,原来是耳坠子上带了令人堕胎的毒,此事的主谋那就必是时铃了。
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在太子妃的嘴里说出来却令人不庸置疑。
因为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弱者,大家心理上已经偏向她的那一边。
太子皱眉,想开口替时铃说情,可是他也知道他不开口倒还好,若是开口偏向时铃,那么只会让钰满儿情绪更加失控,到时候她就会非要置时铃于死地不可。
所以一时,太子也是处在两难境地。
时铃看着钰满儿,她的眼里是对她赤裸裸的恨意,好像她的胎儿真是时铃使计令她流掉似的。
时铃能够明白她的心情,她的胎儿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流掉,她的心里总是又恨又不甘的,所以,她一定要将这股愤恨和不甘发泄出来,时铃只是很不幸地成为了那个人。
太后扫视着时铃和太子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森冷。
“你们平日里就斗来斗去,哀家也只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们竟连哀家的曾孙也敢拿来开玩笑!是真的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
事情牵扯到龙脉,不会那么容易就平息,辜太后显然是怒火中烧,她越是怒,脸上的表情便越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