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太后的马车一停,后面所有跟着的马车都接连停下来。
那些千金小姐一听说时铃回来了,纷纷下马车走到前面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太子并不在里面。
方怡杏提着裙摆走在泥路上,一方纱帕掩着鼻子,边走边向前张望,走到跟前来,只见时铃跪在地上,低着头。
她在说,“时铃回来迟了,请太后责罚。”
时铃低着头,从见到纪王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有意避着纪王,未曾有过眼神交汇。
只是纪王森冷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虽然什么也没有问,却像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
太后仍是坐在马车里,车帘撩开挂在侧边,不容侵犯的声音,“时铃,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时铃知道,我私自离开,未曾向太后请示,此罪等同私自离宫。”
辜太后轻哼一声,“这还是次要的,你一走了之,害得哀家等人为你提心吊胆,还得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走之前虽略有向哀家提起过是去探访故友,可是连你故友的地址也没有,哀家也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好在,你有修书一封回来报平安。”
“时铃该死。”时铃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与太后,大家都在圆谎。
太后叹一口气,“这次也就算了,其实哀家也知道不能全怪你,信中你说你病了?是因为病了才耽误了?”
方怡杏在旁边凉凉地插了一句,“到底是什么病能摆这么大的架子呀?整个队伍都因为你耽误了不少时间。”
时铃没有理她。
辜太后瞟方怡杏一眼,微愠道,“什么病也不管了,现在无大碍就好,时铃你起来吧。”
明翠悄悄瞪方怡杏一眼,怪她太不会做人,老祖宗都有意偏袒时铃她居然敢多嘴多舌,宫里出来的公主都没有什么怨言,她倒诸多计较。
方怡杏被瞪了一眼,好不委屈,但只讪讪地住了口,也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