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融得知时铃要离开的消息,整晚都有一股失落感。
叹了一句,“咱们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时铃笑笑,还是那句,“有缘自会相见。”
“虽然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时铃姑娘可否留个地址?”顾融私心里是不想从此再也无缘相见,上一次的偶遇,她既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地址,他便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已经扼腕,现在好不容易再次相遇,顾融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
时铃有些为难,她抬头直视他温和的双眸,非常诚恳地说,“顾公子,你相信我,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只是……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不能够告诉他,她来自皇宫,是个没有自由的人,并不是想出宫就可以出宫,也不是他想见她的时候就能进宫,所以,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顾融变得有些落寞,只是脸上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你们明天起程的话,我送你们一程吧。”
时铃也没有再推辞。
当晚便各自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时铃三人便去向顾融的朋友告辞。
时铃说要到十里外的长坡亭等太后等一行人,所以很早就出发了,顾融用马车送她们一程。
马车行到一个分叉路,顾融和时铃走的不再是同一条路,但他坚持送时铃到长坡亭,这才折回去。
长坡亭那儿有一个茶水铺供过路人歇脚的,
时铃和雪漾坐下要了一碗茶水,没等多久果然看见远处浩浩荡荡的皇室大队向这边移来。
那骑马在前的,赫然是纪王爷。
辜太后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明翠突然在外面唤,“太后。”
辜太后慢吞吞地撩开帘子,“什么事?”
“时铃在前面。”
走在前面的纪王刚刚派人回来通报。
“哦?时铃回来了?”辜太后面有喜色,“快停车,将她带到哀家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