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自称将“恶魔”叫醒的“好心人”,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她不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把自己想想成一位好人,做了就是做了,不用遮遮掩掩,只是对与错,愧疚总得有吧。
也不知是怎么进的房,只隐约记得一本在后边抽抽泣泣的跟着。
浑浑噩噩的醒来,天已经发灰,付回坐在她的屋内看书,十分的文静,见陈黛漪醒来,眉目含笑十分温柔道“醒了,睡的怎么样”
陈黛漪怎么也没想到,醒来就会看到他。
“什么时辰了?”陈黛漪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刚过饭点母亲和唐月柔出去了,我来看着你”
“看我作甚?”一个白眼,转身下床喝水。
付回不语,继续专注看书。
“你帮我个忙”
“何事?”一听这个,付回立刻来了兴趣。专注等着她将下问。
陈黛漪见他如此认真,冷笑道“放心,只是钱财问题,这的花魁身边有个丫头,以前共患难过,我想把她买了回去,早点脱离苦海。”
上次一本的事后,陈黛漪知道也瞒不住他,索性说个清楚。
“好,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吃点饭。”
“刚才奶奶差人来,说知道娘子还未用膳,让公子和娘子一块过去用点夜宵,结结饥”一本闻声而尽,手里捧着一件纱衣。
也不知唐月柔两人安的是什么心,只是请了只得过去。
这次换了个小点的花厅,付回陈黛漪两人牵手,都是素衣素群,两人身量容貌都可谓惊为天人,并排走了,妥妥的神仙夫妇,花厅内的人,无不开口称赞一句郎才女貌。
果然花厅内满满当当的做了好几桌,据说是平王妃临时有事,提前回去了,这一种高门贵府里,就属临江公府最大,唐慧设宴,众人都不得不来。
从进门起付回就松了陈黛漪的手,自顾自的先进去,装作高高在上的样子。陈黛漪对于他这番操作已经见怪不怪。
两人落座,付回坐于唐月柔身旁,是不是的捡两筷子菜,举手投足间尽是柔情蜜意,唐月柔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忸怩间娇羞脸红。
对于这一切的反应,陈黛漪许是过于平常,只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卑微的妾室,扒拉着饭菜,却引来唐慧的挤眉弄眼。
临江公的大儿子,号称京中“一公子”的付回,得来的便是一杯接一杯的敬酒。
酒过三巡,宴进尾声,付回已经酩酊大醉,十分好看的脸上挂着两篇绯红,嘿嘿傻笑着冲着陈黛漪乐,与平日文质彬彬的样子已经相去甚远。
宴散人去,付回已经连人都认不清,唐月柔颤颤巍巍的搀扶着,想要将他扶到房内。
说也是唐月柔虽不是出自名门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正经”人家,怎么也会想着用这种手段。陈黛漪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唐月柔拉着那只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腰间。陈黛漪叉腰叹息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俩圆房。
“别扶我,烫到的手会疼”付回含糊不清的来了这么一句,将那用力架着的双手掰开,附在腰上的那双手开始主动用力一拉,唐月柔就趴在了他的怀里。
烫到手?唐月柔明明烫的是腿呀,自己倒是被小厨房的人烫到过手,还多亏了付熙的烫伤膏才没落疤,不过这其中不知和付熙有多少联系。付回喝多了连这个都记不清楚了,不知唐月柔听了做何感想。
唐月柔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付回那只死死钳着她要的宽厚大手上,具体嘴里吐了什么“酒后真言”她不在乎,反应了许久,唐月柔才小心翼翼的将小脸贴上付回的胸膛。
属于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冲至高点,付回弯腰用力,就将唐月柔抱进了房间。
陈黛漪心中冲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狗男女”
“付哥哥......”
“嗯。嗯?”付回似是猛然清醒。
“怎么是你?”付回背对整理衣衫,不再去看身后的衣衫不整的唐月柔。“不好意思了”刚要起身要走,门外传来了陈黛漪的声音。
“相公,官人,你在吗?说好的今天晚上陪人家的,怎么喝多了酒就被人家勾走了魂呢!”
“走走走,姑爷和奶奶在一块呢,你嚎什么嚎”守门的王婆子倒是尽责的很。
起身才走了两三步的付回又折了回来,傻笑着坐在凳子上,他想看看这位娘子想干什么。
“妈妈通融一下吧,让我和相公说两句,那妖精法力高,相公别上了迷魂套”
付回噗嗤一声笑出了,一旁穿戴衣物的唐月柔苦笑一声道:“你们二人也不用在这羞辱我。此刻,我已是颜面扫地。”
“得罪了”付回作揖,所有的都是陌生与客气。
“你个姨娘,也敢在这闹,你不要脸,临江公府还要呢”是唐慧,想要大声斥责,又怕别人听到,两眼贼溜溜的警惕着四周,排查着一切风吹草动。
付回起身出去,在下去,陈黛漪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母亲,我确实说说今天要陪小漪,总不能失信于人,母亲也早些睡吧”说完便搂着陈黛漪的杨柳腰,回了她的房内。
“柔儿,你还好吧”唐慧隔着门,唤道,此时她还是最担心唐月柔。
“母亲,我已经睡下了,母亲也早些去睡吧。”屋内唐月柔努力克制着哭泣声,她搞不懂付回为什么对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