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底怎么了。”陆晨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李妈没有说话,白曼不敢吭声。
“这个时候你么还要瞒着?!是准备让大家和阿若一块陪葬!”孙医生怒斥。“李妈,是不是阿若的的病又犯了。”
“是。”
情况已经很明了了,白若的病不知道为何昨晚突发,而且比起之前更加严重,简直就是毫无理智。之前她最多就是难以自制的嘶吼,可是昨晚已经演变成破坏和伤人。
李妈原以为白若喝醉了醒不了加上有洛殇的布局应该是妥当的也就放松了看顾,谁知道白若就这么自己跑了出来。
“姐姐……姐姐好恐怖,我听到房间有声响就出去看看,结果姐姐发现了我,她好像一点都不认识我那么陌生。她掐着我的脖子,就像仇人一样的看我,我知道姐姐不是真的想杀我的,她只是失去了理智。”
白曼捂着脖子上的红痕,陆晨给她上药都于心不忍。
“李妈?”
“我是听见白曼小姐呼救所以才上楼看看的。”李妈无奈只有继续说道。
这么说也是肯定了白若想要杀人的事实,而李妈身上的伤口也是证明。
“李妈救了我,我们想要阻止姐姐就把姐姐引到了楼下,期间也被姐姐抓到过。”白曼似乎是在回忆。“姐姐一直在寻找些什么。直到到了厨房。”
孙医生睁大双眼,眼角的皱纹清晰分明。“你是说厨房里面的那些鸡鸭是阿若咬死的?”
白家吃的菜都是活禽,所以在厨房的隔间里会摆上一两只鸡鸭第二天料理,厨房被毁坏的体无完肤,那些鸡鸭都被咬断脖子惨死。
他们原先没有多想,可是联合白曼说的再想想,顿时杜溪第一个忍不住的就干呕出声。
“沉香,呕。”杜溪用力抓着叶沉香的衣服,蹲在地上干呕,刚刚佣人打扫出来的破碎物还堆积在大厅一侧没有来得及处理,包括那些被生吃的活禽尸体。
李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她的大小姐什么时候遭过这些罪。“后来我们就一直躲着,等大小姐昨晚那些事讲厨房里的肉都啃食完了……她才又变成这副样子。”
“也就是说阿若是因为没了这些血肉的东西才接着开始发狂,她追着你们也是因为你们是血肉之躯。”孙医生想不相信也很困难,白若的这种行为与禽兽何异?
“再后来姐姐开始变成这样……就惊动了洛先生,洛先生将姐姐制服困在房里,接着你们就来了。”
“阿若她什么时候染上这种病的,我从未听说过。”陆晨觉得匪夷所思,看着白若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陌生和怜悯。
“小姐先前没有这样的。”李妈知道白若在乎什么,急忙解释。
“是啊,姐姐之前不是这样,最多也就是做恶梦嘶吼而已,不会伤人的。”
陆晨闻言也就明白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瞒着他一个人而已。心底有些落寞,也是,他对于白家来说始终是个外人。
“晨哥哥,你别乱想。”白曼小声的对他耳边道。“你是我们最亲近的人,我也只是怕你担心才帮着姐姐隐瞒的。”
陆晨稍稍心安,还好,还有小曼始终是当他最为亲近。“胡闹,这种病当然该尽早医治,你们藏着就是在纵容。阿若从小就好强,要是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叶沉香看着白若那副模样却略微心酸,白若隐瞒至今如果知道还是讲最狼狈的一面暴露人前,而最在乎的人却还怪罪她的隐瞒……白若,值得吗?
“这不是病,我从未听过这种病症。”孙医生万般无奈。“只能先给阿若打两针镇定剂。”
“我会通知老板他们,家里面的消息暂时不会传出去。”李妈听到镇定剂三个字也稍稍恢复了镇静。
白若的事情如果传出去那么她一辈子就毁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外传。“在老板回来之前,几位恐怕都要先留在白家了。”
“你凭什么留下我们,她随时可能杀人,你这是让我们在这等死?”杜溪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厌恶白家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法,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能禁锢他们人身自由了吗。
“我们会通知杜家杜小姐与我家小姐一见如故,相约出游,近期不会回去。”李妈说做就做。
“你敢!”
李妈冷笑。“杜小姐是见惯了市面的,但现在在我白家的地方只怕也要收收您的小姐脾气。我白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相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
叶沉香拉住冲动的杜溪,白家有自己的安保设备,和杜家的关系也不错,真的有可能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与其毫无理智的和对方争辩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再说白若虽然发狂但也伤不了他们,“白若小姐是我们的朋友,她的事情我们不会乱说。如果李妈觉得我们留在这才能安心这倒也无妨,只不过这时间不能太久。”
孙医生表示理解。“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还有在此期间你们也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太软弱会被人欺,但太过理智和刚硬也会惹人怀疑。叶沉香适时的低头又考虑的全面,倒是让他们的戒心没那么重。
“沉香你干嘛怕他们。”杜溪依旧不满。
“你再这么下去就不怕他们杀人灭口?”
杜溪刚想反驳,但想起那死相凄惨的鸡鸭,顿时没了胃口,想想他们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沉香姐和小溪姐都是好人,我相信他们不会害姐姐的,而且沉香姐姐的手还没好,留在家中孙医生也可以照看。”白曼弱弱的道。“咳咳咳。”
“你别说话,你的嗓子伤到了。”陆晨颇为担忧。
“恩。”白曼微微一笑。“孙医生,李妈,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姐姐清醒。姐姐原本还好好地,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这也太奇怪了。”
的确就算是白若之前有些问题,但也是藏着自己难受伤不了人也不会害人。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拥有这么强大的攻击力了?
孙医生的目光扫过屋内各人,最终停留在一直沉默的洛殇身上。“洛先生,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以你所看,阿若的情况……”
“是邪灵作祟。”
“怎么会有邪灵。洛先生我很相信您,先前也是您让小姐安稳入睡,您和我保证过,只要改变了小姐房间的风水就能镇压住那些东西。”李妈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可是现在呢,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都是普通人看不见那些东西,可您不一样吧,您的保证呢!”
“什么改变风水?”孙医生昨天不在也就没听说这件事,疑惑道。
李妈将事情的原本都告诉孙医生。“老孙,老板不在,这家里也就你做主,你说说看该怎么做。”
原来这个家里现在能做主的是孙医生?叶沉香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这个重要人物。也只能说他扮演的一个不起眼的家庭医生着实到位,这样的人只怕在白家也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吧。
“既然如此,洛先生可否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孙医生的气场陡然变化,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此时却是带了几分威严。
洛殇皱眉。“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对于风水我也很感兴趣,刚刚只是匆忙看了眼并没看清房间里有什么变化,不知道洛先生现在可否给我讲解一下?”
果然是个人精,这么快就怀疑到洛殇身上了,不,应该说是怀疑一切有可疑的人,包括她。
可是现在她手上那碗大个疤还在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更别说靠近白若了,怎么怀疑也都怀疑不到她身上。
“这个纸镇?”
“貔貅镇邪。”
孙医生爱不释手。“是个好东西,摸着就舒服,清凉透心。”
白若的房间被重新布局,简洁明了。摆放的花瓶古董,字画古玩虽然数量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
“刚刚真是没仔细瞧,现在看一眼就是我这个门外人都觉得不错,神清气爽的。”孙医生随口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阵法之类的?”
杜溪是没看懂。“哪有?”
“呵呵呵,这金木水火土都是呀根据不同的阵法来排列。我是看了些书,但也是第一次瞧见真的。”
洛殇听得却不是这些赞赏,目光微敛,这房间的的确是他布置的,东西也是他亲手选的。不过是几个小阵法,但是似乎这清明之中透着些许妖邪。
这股妖邪之气叶沉香也察觉到了,可是环顾一圈并无可疑。白若在楼下被李妈看管着,所以这不可能是白若身上的,这个房间有古怪。
想到这点叶沉香无意的碰了下杜溪,而心里有些害怕还在想心事的杜溪没站稳的向后撞了一下。
这不撞不要紧,一撞她身后那个半人高的珐琅彩花瓶摇摇晃晃的顿时站不稳向前栽下。
花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房间里那若有若无的屏障也“哗”的碎裂掉。
“妈嘞!虫子虫子虫子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