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裁縫走到車廂外,再次打斷蕭雨的思路,說。
「哦!進去吧!」蕭雨發覺已到逹目的地,帶點意外地說。
他下了馬車,走進墨少帥的房間,才開始脫離漫無目的的苦苦思索。
「未來大舅爺,請坐吧。」墨少帥笑着說。
「那敢,你才是長輩。」蕭雨回了個笑,說。
「好啦好啦,別客套,快請上坐。」
「這幾天身體怎樣了。」蕭雨說。
「氣一集,五臟皆痛。」墨少帥望了望自己的掌,嘆出口氣說。
「我有一首曲簫聲,可以助你通經活氣。」
「不必啦,禦醫說我肺有巨瘡,過不了小寒!」
墨少帥沉默一會,接着說:「現在只想把喜事辦好。」
「也對。」
蕭雨見他神色沉重,立刻轉個話題再說:「對啦,墨公子是不是有了消息?」
「金沙公主已經找到他。」
「幫我們籌辦婚禮的金沙公主?」蕭雨說。
「是的。」
「那真是想不通,她怎會找到?」
「別看小她,她從西域過來小城,開設了很多生意,連籌辦婚禮都做,人脈可想而知。」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蕭雨問。
「聽說已上了馬車,就四、五天的事了。」墨少帥說話時,流露出極期興奮的眼神。
「那,二公子呢?」蕭雨聽說墨海橋離開了小城,便好奇地問。
「海橋他。」墨少帥說到「他」字時,忽然外邊傳來了一聲通傳。
「老爺,金沙公主的人來了。」
「快請。」墨少帥剛剛說完,便看到兩名青年人走進來,其中一位是金沙公主身的助手,阿胖哥。叧一位則是臉上蒙着傳統白紗的下人。
「海橋他,過兩天便回來辦這喜事。」墨少帥把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墨老爺,金沙公主命在下帶幾匹上等的布料來給你們選擇,她還說,為了多謝墨老爺的支持,無論看上那款,都當作她的賀禮。」阿胖哥說。
「好的,請阿胖哥公子向金沙公主說聲多謝。」
「必定,必定。」
阿胖哥說話後,把布匹遞給墨少帥。
「有勞。」
「對啦,怎不見令公子出來量身?」阿胖哥問。
墨少帥想了一會,回答說:「哦,小兒他,過兩天才回來。」
「只有一方同意的喜事,可以辦嗎?」蒙面的人,帶着不滿的語氣問。
「這位仁兄是什麽意思?」墨少帥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立刻質疑地問。
「墨老爺別誤會,敝族人一向認為,喜事是雙方在辦,實不知中原是父母之言。」
「哦,原來如此。」
墨少帥想了一會,接着說:「那也怪不了他,其實,小兒與露晴姑娘是情投意合的,只是作為老人家,實在不想多等一天,才會如此焦急地辦此喜事。」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蒙面下人指着墨少帥,喝着說。
「你是來搗亂的?」墨少帥聽到挑釁的說話,立刻伸出雙掌,說。
「露晴是我。」蒙面下人說到「我」字的時候,突然被阿胖哥的手打斷。
「墨老爺請恕罪,這位兄台實為我的知已,去年因為迷上露晴姑娘而不能自拔,所以出言不遜。請原諒。」
「他除了不遜,還露出殺氣。」
「還不快向老爺賠個不是。」阿胖哥說。
「不必了。」
墨少帥停頓少刻,接着又說:「我跟你說吧,阻止露晴姑娘嫁給我兒子的唯一方法,是殺了我。」
「好啦好啦,人家也只是妒忌你的兒子,別放在心中。」蕭雨看見氣氛不對,插口說。
「真的抱歉,今天帶錯人來了。」
阿胖哥說話後,向下人打個眼色,接着說:「在下先行離去,這布料先留下,讓墨老爺慢慢挑選,明日再來探望。」
「也好,也好。」墨少帥打量了下人幾眼,說。
「謝墨老爺體諒。」阿胖哥躬個恭,表示了歉意,接着拉緊下人的手,連忙走出墨府。
他與下人一言不發,卻互相猜測地走着。
走着,走着,直到到逹站滿海鷗的海邊。
「你的殺氣很重。」阿胖哥定了些魂,望着海邊說。
「因為他開口要我殺人。」
「你能殺他?」阿胖哥說。
「一人個不能,兩個人可以。」
「牛成?」
「或者別的。」
「他之前是大官,你不能連累朋友。」阿胖哥說話時,拍了拍阿朗的背。
看上是輕輕的一拍,拍出的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被自己害死的朋友,一個個地湧現出來。
明明要放棄打打殺殺的日子,卻又起了殺意。
可是露晴的事,怎可以如此就算?
「阿胖哥,能不能帶我去見露晴一面?」
阿胖哥鄒着眉,想了想,說:「可以,不過她在墨府的後院中,我們只能偷偷地進去。」
「謝謝你。」阿朗喝了口酒,對着天空說。
「走吧,一個時辰後,在墨府的左門見。」阿胖哥說話後,漸漸地消失在黑色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