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竹就如听不见一般,甚至连眼都未抬,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白萌萌豆大的泪珠打在淮竹的手上,她能感觉到,师父手明显是颤了一下,只是为什么还不停下??
那恶心的东西一直在自己丹田周围运转,竟还想向自己其他的部位扩散去,真是被那东西恶心的反胃,白萌萌猛的推开师父,捂住嘴巴,生怕呕出来的秽物欺辱了这大殿的尊严
淮竹看了眼掌中还剩余不少的液体,蹙了蹙眉头,冷颜道
“你要是敢吐,我就弄死你”
这副神情下说的话,任谁也会相信吧
白萌萌扬起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淮竹
“师父?!!”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淮竹并未理会一脸不适的白萌萌,半跪了下来,按住白萌萌
“要么,你把它喝下去,要么我把它打入你体内”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逼进我身体里?这是什么东西?”
淮竹深呼了口气,打了个响指,白萌萌这会想说话竟也说不出了
这才开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进度
.
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她就那样捂着肚子蜷缩在冰冷到无情的地上,即使淮竹已经将术解开了,但这会也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后背被这不平的地面划的满是鳞伤,身上流的到底是血是汗也早就分不清了
进到这里面以后,师父就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一眼,有的也满是狠戾,甚至连自己喊疼都不曾动摇,这不是她那个温柔到无可挑剔的师父.......
这个世上还真是有很多自己看不懂,摸不透的东西呢
呵呵...........
.
再睁眼时,又到了熟悉的地方,闻着反胃的消毒水味,愣了好一会
是梦吗?
但是缠满绷带的上身又立马告诉她,这好像不是梦
什么时候,医院也能是我熟悉的地方了?
还有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的入神呢,安子拎着些饭菜推门而入
“哟,醒了,来尝尝,他们说这家的饭菜特别好吃”
白萌萌挣扎着坐起,看清来人后,一股委屈由心而生,染上了副哭腔,哽咽道
“前辈........你去哪了?”
安子看倒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白萌萌,赶忙走过去放下饭菜,安慰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白萌萌紧紧抱住安子,大哭道
“前辈去哪了呀,..........我好像被师父讨厌了”
安子本想拍拍白萌萌的后背以示安慰,但又发现可能不是很绅士,只得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定心
“没有的事,我跟你说,不要瞎想,你师父对你可好着呢”
“那为什么还那样对我?明明就是很讨厌我”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师父那个人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不明面上说,其实背地里净干些对别人好的事儿,那其实是有助于你修习仙力的东西”
白萌萌听闻此话立马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向安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
.
安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望向坐在一旁的淮竹
“哭累了,睡着了,不是,你动作也稍微轻柔一点好不好,那丫头哭的我心都化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淮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滚”
安子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到一旁
“你大老远的把我喊回来,就是让我帮你哄那丫头的?”
淮竹只是轻哼一声,并未接话
不过安子从那副神情里读出了,就是他说的那样
“别那么无情好不好,哦,对了,那群人我有消息了”
“知道了,滚吧”
“啧啧,如果那丫头哭着来找我,让我当她师父,我也是不介意的,所以你以后对人家小姑娘也温柔一点,要不然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收个徒还被吓跑了,你就舒服了”
“我动手了?”
“好勒,我这就滚”
说完便不见了踪影,淮竹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白萌萌所在的病房,一股说不清的思绪在她脑海中晃荡
.
淮竹思索了良久,还是掏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到白萌萌枕边,又轻轻的关上门
白萌萌睁开眼,坐起,望着关上的门,愣了许久,这才注意起一旁的盒子
这副耳钉是.......?
是师父给自己的吗?
算了,反正师父也是闷葫芦,问她什么她肯定也不会回答,算了算了,看在耳钉的份上就原谅师父了,不过这耳钉好好看啊...........
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虽然没有牌子,但是师父送的,应该是值钱的吧?
如果.....如果........能再多给自己两副这样的就好了,哈哈,师父是有钱的
为什么不多敲一点?
恩,等下就去和师父说,要想让自己去原谅她,就得多给自己拿两幅.......哈哈
不对,自己还有金子和砖石子在师父身边呢
卖了的话,应该值不少钱吧,哦,对,一定要好好讨好师父,让她给自己变金子,变好多好多金子
哈哈.........
正胡思乱想之际,淮竹不知道提着些什么东西推门而入
看着白萌萌耳朵上的新耳钉,心里自然是很舒服,但白萌萌看自己那副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好像狐狸看见了肉?之前白萌萌眼底何时透过这种精光?
白萌萌指着自己的新耳钉,率先开口
“师父送的,真的是极好看啊,可是,我没有能配它的项链,如果......”
淮竹听到这倒也明白了
原来是副作用出来了啊.......
只见她走过去,将胳膊伸到白萌萌嘴前,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一道
“把上面的血舔干净,舔完之后我就去给你拿”
听闻此话,眼中立马闪过一丝精光,跪坐到床上,连忙上前咬住师父的胳膊,大口的吸允着
似乎突然间恢复了神智,也似乎的失去了刚才那段记忆,一脸呆愣的望着淮竹,深觉这个姿势有点尴尬,慌忙退后
淮竹一脸嫌弃的抽了两张纸,擦了擦胳膊上的口水
“对不起,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的,我还大逆不道的咬了师父,还咬出血了,真是太抱歉了”
边说边跪下但还是怕淮竹心里不悦,连忙在被子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