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罢,秦王李世民、众文武大臣等带着醉意,高高兴兴离开了皇宫。
宰相裴寂看着李世民走远的背影,暗自道:“从此,杀机四隐矣!”
太子李建成从皇宫回来后,内心焦虑,独自烂饮。
窗外的月色,似乎比往时黯淡了许多,李建成看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少,眉宇流着灰暗气色,道:“我这头颅,是个好头颅,不知世上谁人想斩了它.......”
登时,李元吉至东宫,进门便喊:“大哥,大哥!”
“四弟,你怎么来了?”李建成醉醺醺道。
“大哥,怕是大祸临头了,你还在烂饮.......我们早做打算才是.......”李元吉夺下李建成手中的酒杯,呵道。
“四弟,你以为我醉了么?我没有醉,内心清醒得很!”李建成端坐直背,大笑。
“大哥啊,秦王有帝王之志,你的太子位,怕是不保啊!”
“我知道,我知道。秦王居功至伟,野心自是不小。”
“唉,现如今,父皇封秦王为天策上将,加司徒,位在亲王、三公之上,更要命的是他还受封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这个职位权势太大了,以后他就有权节制关中以东的一切军政事务.......”
“是啊,父皇还特许秦王的天策府可自设官署,这等于是朝廷之外,多了个小朝廷。他还有铸钱之权,以后他就有了经世济民的本钱啊!”李建成近乎绝望,叹息不已。
“大哥,现在等于是有了两个太子。你要早做打算。”李元吉提醒李建成道。
“嗯,不得不防!”李建成点头,看着李元吉说,“还需四弟相助啊!”
“大哥,没问题。”
“谢四弟,今后我做了皇帝,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加九锡!”
“嗯,谢大哥,不,谢太子殿下!”李元吉跪道。
从皇宫离开,远山道人和清玄,被安置在驿馆,时刻有宫里派来的人伺候,好吃好喝的供着,二人终日无事,只剩喝茶、悟道、读书.......
某日,清玄对远山道人说:“长安,真热闹啊!”
“是啊!可长安不是久留之地!”远山道人笑道。
“为什么?”清玄问道。
“过两日,我们还是离开吧!秦王和太子必有一争,再呆下去,会牵扯进其中的。”
“师叔,说的是!”
清玄在长安的日子里,他最喜欢的是长安的灯火,每到入夜,长安城内城外,皆灯火如萤,显得寂静、美丽。
某日晚上,清玄吃了饭,坐在驿馆顶上,放眼长安灯火。
“清玄道仙,在么?”一个官吏对驿馆门卫道。
“在,大人何事?”驿馆门卫点头哈腰着。
“齐王要宴请清玄道仙!快请道仙出来!”那官吏拿出请帖。
“我在这儿呢!”清玄从驿馆顶跳下来,立在那官吏面前,微微一笑。
“道仙,齐王宴请你,请吧!”
“你是?”
“我是齐王的幕僚!”
“哦!好吧!”
“道仙,请上轿!”
“好!”
清玄上了齐王府的八抬大轿。
清玄坐在轿内对外问道:“齐王找我有何事?”
“下官不知!”那官吏笑道。
“好吧,一会儿,我自己问齐王。”
“道仙,这几日在长安可好?”
“好啊!”
“有什么需要,找齐王府。”
“好的,谢谢!”
走了半个时辰,到了齐王府门前,齐王李元吉出门相迎道:“道仙来了,请!”
“齐王,请!”清玄回礼道。
“齐王找我何事啊?”
“无事,无事。只是摆上薄酒,想感谢道仙在洛阳时,相助小王啊!”
“齐王客气了!”
赴宴的人比较少,就齐王、齐王妃、两个齐王府心腹和清玄。
宴间,齐王道:“在洛阳,若不是道仙相助小王,小王是难以围困住王世充的!”
“齐王,莫客气。”清玄举杯敬道。
清玄喝了几杯,醉意微起,迷迷糊糊中,他的目光盯住齐王妃,上下打量,暗道:“真是个美人啊!如玉如花!”
“敬王妃!”清玄举杯,笑道。
“好,好,爱妃,道仙敬你.....”齐王对王妃道。
“王妃,贵如牡丹,美如春雨......定是出身高贵......”清玄赞美道。
“道仙,好眼力,她乃是前隋公主,帝杨广之女!”齐王得意,大笑。
“哦!原来是杨妃!怪不得如此高贵,丰美!”清玄内心自语。
当晚,大家皆醉,清玄便留宿齐王府,在后半夜,清玄起夜,似乎听见花园中有人漫步,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偷偷一看,一个美人在花园中时而漫步,时而仰天,似乎心中有事。清玄再近看,那美人披着薄丝衣,肌肤如玉,隐隐透明,体态丰美.......
清玄不禁痴迷,踩断足下枯枝,那美人转身,道:“谁?”在她转身的瞬间,清玄的心碎了,化了!赞道:“好美啊!”
“你说什么?”那美人道,“原来是道仙.....”
“杨妃,是你呀!”清玄脱口而出。
“道仙,这么晚了,在此做甚?”
“我在此欣赏美人!”
“我有这么美吗?”
“美呀!”清玄近前道,“方才你似乎心有不快,怎么了?”
“亡国之女,如何快乐?”
“唉!”清玄听之,也伤感起来,“你做齐王妃,不快乐么?”
“嫁给李家,我是没有选择的结果。当年,李渊造反,兵进长安,李世民率先打进皇宫,我被吓得如一只小鹿乱跑,李世民在后面骑马追我,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被李世民一把抱上马,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那你后来怎么成了齐王妃?”清玄问道。
“因为乱军凶险,李世民将我托于李元吉,他自己去冲锋陷阵......我被李元吉带进齐王府......”
“哦,是这样啊!那李世民和李元吉,你爱谁?”清玄坐下道。
“我哪个也不爱,他李家夺了我杨家的天下,是乱臣贼子,是我杨家的仇人!”杨妃说着,泪流不止。
“嗯,是的!李家是叛臣啊!”清玄轻轻伸手,在杨妃的肩上抚摸着,并狠声道。
杨妃的泪珠,如玉如珠,一颗一颗,滴碎在地。清玄安慰道:“莫哭,莫哭了,切莫伤了身子.......”
杨妃轻轻靠向清玄,清玄抱着杨妃,温柔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一哭啊,真是令人心疼。以后用得着我,可以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杨妃陷入清玄的怀里,二人在月色中,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开始交颈鸳鸯戏水。一个将热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巫山云雨,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辣吐舌尖。杨妃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清玄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通体.......
四野寂静,花园中虫儿鸣起,杨妃和清玄幕天席地,相互偎依至天蒙蒙亮,才匆匆离开。
清晨,李元吉、杨妃和清玄三人共同用餐,餐间,杨妃满面春光,娇美无比,清玄则偷偷探看杨妃的一举一动,杨妃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令清玄如痴如醉,暗道:“杨妃,真是女人中的极品也!”
“道仙,可否在府上多住几日啊?”李元吉问道。
“嗯,好,好啊!”清玄看了看杨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