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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苦练医术

通州的中心“通天城”素有离天边最近的说法,通天城里有一处通天塔,高达近万米,在那里可以俯览整个通天城的美景。

薛仁何带着李昊来到了通天城,在偏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小屋子,准备了一番后,三天后便挂上了牌子“仁医堂”,名字是薛仁何让李昊起的,没人知道,这里新开的仁医堂竟然是聚贤阁的医仙坐镇。

起初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倒是给了李昊看医书的机会,李昊看医书的痴迷程度很高,常常看到夜里凌晨方才放下书本。并且,李昊总会拿出空闲的时光去练习拔刀术和一些浅显的招式。

薛仁何站在屋檐下,看着努力的李昊欣慰的点了点头,因为这十多天都没人来看病,闲暇无事间有时候也指点了李昊几招,可对于医术,薛仁何可算明白为什么雨露死活不让李昊现在踏入离火了,十多天两本厚厚的医书竟然全部背了下来,虽然偶尔有些许错,但都是无关紧要的错,关键地方全对。

而他岂能不知师尊当年说过的话,师尊确实说过根骨成熟才是练武的最佳时期。说实话,他想看看面前的妖孽少年能走到哪一步,他也不想,不想的是不想有人超越师尊药王,那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神话。他想,他想的是大汉一年病死的人何止百万,应该有一位再次号称药王的人出现了,来拯救苍生,普渡黎民。

当年药王医术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说是白骨化肉复活确实夸张了,但传言药王真练就了起死回生之术,连他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不过据说正是因为这个起死回生才令药王谷遭难。

至少目前医仙的医术离师尊还差得远,站在屋檐下的医仙突然像是瘦弱的老者,坚毅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悲伤,看着窗外飘起的小雨,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其自语的在那说着。

“师尊,您说这个李昊的医术会成为您吗?还记得百年前您与我相遇的那刻吗?情景和李昊的是如此相像。不一样的是他还有父母,而我没有。”

就在薛仁何的思绪之间,李昊推门而出,问道:“医仙大人,咱们开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人来看病呢?”

“以后别叫我医仙大人了,就叫我先生吧,至于没人来看,岂不正是给你看书和练武的好时机,一旦日后人多了,你想看书都没得看。”薛仁何笑着对李昊道。

“是。”李昊拱手朝着薛仁何一拜后,见他并无再说话的意愿后便回屋看医书去了。

时光总是快速流逝,转眼半月有余,清晨,阳光倾洒在大地上,李昊伸了个懒腰,爬起床开门去了。

刚开门,便见门外有着一位爷爷带着小孙子,李昊对着两人道:“你们要看病吗?”

老者点了点头,担心的看了孙子一眼,连道:“我小孙子最近常常咳嗽,有时半夜也会咳醒,看了好多医师都素手无策,你们能治好吗?”

李昊一笑,想着。

“若是我们治不好,恐怕就没人能治得好了。”

“放心吧,老人家,我们家先生肯定能治好的,您请进吧。”李昊将门挂上后带着爷孙两人进到屋子里。

薛仁何看了一眼进来的患者,转头看向李昊道:“你说他这病症该用何药物。”

李昊想了想后,慎重的道:“刚才我已问过,那个孩子应该是染上了风寒,所以拿豆蔻、凝草、云贵子、百合叶一起煎服四副药。”

薛仁何摇了摇头,对着李昊道:“去拿豆蔻三两、凝草一两、紫姑草半两、云骡子半两。”

“哦”李昊点了点头,取药去了,薛仁何对着爷孙两人道:“分成两份,煎服两日后便会痊愈。”

在爷孙两人走后,薛仁何看着李昊道:“随我到书房来。”

李昊跟着薛仁何到了书房,薛仁何坐了下来,看着窗外,思索了一会后,朝着李昊淡淡道。

“你知道什么是治病救人吗?”

李昊也是一愣,摇了摇头,不知医仙所指何意,道:“昊儿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薛仁何冷笑了一声,一拍桌子,猛然站起,力喝道。

“刚才你开的药方的确能治疗风寒,说明你已经对医术有了初步的掌握,但是病症是会变的,哪怕一个极其微小的差别用错了药都会要人命的。”

“我必须承认,你的医学天赋很高,但是你却没真正用心,什么你都差一点、差一点,你可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个话的意思?这差一点汇聚成一起之后就变成了差之千里。”

薛仁何推门而出,话语飘荡在李昊耳边。

“若你在不改掉你这个差一点的毛病,终会出大事,医术差一点,武学差一点,你可知镇压你娘敌人的可怕?若你不练就一身举世瞩目的医术,还想救你娘?哼,妄想罢了,回家继续过你的平凡日子吧。”

正在李昊思索之间,突然看见外面狂风骤起,眼前的天突然黑了下来,李昊连忙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出去看的时候,狂风直接将其卷起,摇荡在空中,不久后落到了薛仁何身边。

薛仁何没管李昊狼狈的模样,缓缓的伸出手掌,向下一劈,空间顿时有着道道裂痕浮现,空间内部仿佛有着魔爪一般,李昊竟然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

顿时,李昊汗毛乍起,他听父亲说过,空间力量非涅槃不能驾驭,哪怕羽化境巅峰进去都是九死一生,更何况他连离火都不是。

淡淡的声音再次从李昊耳边响起。

“这便是部分涅槃的力量,但凭我的实力去救你娘的话,十死无生,自己好好考虑下以后的路怎么走吧。我能帮你,也只有医术上的倾囊相授,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成为我的传承人或者说是学生,便给我拿出点该有样子,否则滚回你的村子去。”

薛仁何将李昊带到了地上,李昊在地上愣愣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天空已然恢复天蓝色,狂风也已经平息,一丝微风吹过,他才发现他的背后早已湿透,到现在那额头上方还有汗珠存在。

薛仁何看了一眼李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昊看着离开的医仙,刚才他知道已经命悬一线,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医仙是为了他好,但难免还有些不服气,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书房走去,这次他要一字不漏的背下医仙带来的所有医书。

此后的几个月,李昊房里总是亮着一盏油灯,黑夜间从未熄灭,他常常看着医书困倦时候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甚至深夜做梦,说着梦话的时候还是背着医书,在此期间,李昊全力背着医书,已经无暇练刀了。

薛仁何看着李昊日益消瘦的身影,也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次无论薛仁何如何考,李昊总可以全部答对,分毫不差,甚至可以研究出新的方向,常常带着不属于医书上的东西去询问他。

腊月已然降临,父母在的时候,妹妹常常在李昊耳边念叨,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这时,李昊总会带着妹妹去山上打猎,准备过年的食物。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连下了好几场大雪了,也使得‘仁医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由于次次药到病除,这‘仁医堂’渐渐的在这一带有所名气起来,不少人专程来此看病。

此刻“仁医堂”彻底被占满,屋里屋外全是人,以至于医仙没办法,只能招来两个伙计,帮忙打理药房,看病的事大多都是医仙看,李昊在旁边看着。

每次遇到不懂的问题,到了关门的时候,李昊总会问医仙这病症的问题,此时的李昊,已经将医仙身上带的十二本医术全部分毫不差的背了下来。

夜晚,薛仁何看着李昊还在看书,推门而入道:“明日就除夕了,医书也背的差不多了,可以让你坐镇‘仁医堂’了,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便由你来接诊,我在一旁辅导你,正好年后我要回趟聚贤阁,这里交给你了,可别砸了我的招牌。”

“明日除夕夜,我放你一晚上假,你可以去城里转转。过了年,记得要开始练刀了。医术固然重要,但实力也得有,只有两者兼得,你才能真正的脱颖而出。”

“另外,我已经帮你看过你骨龄彻底成熟的时间,就在明年的今日。在此期间,你要快点练,务必打下坚实的根基。”

李昊点了点头,继续看起医书来,薛仁何看着如此用功的李昊,回头推门出去之后也是嘴角一笑,随后关门离去。

当医仙走后,李昊站起身来,拿起一把小刀在木头上刻画起来,他每一刀都力求准确无误,因为他练得这乃是医仙的最后一本医书“刮骨疗伤”

刮骨疗伤他已经在木桩上练了两月有余了,只见木桩之上有着数道刀痕,李昊刀口一转,那木削便被齐齐的刮了下来,李昊嘴角微微上扬,暗道:“苦练了这么久,终于算是小成了。”

李昊放下了刀,开了门,并没有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去院子子练刀去了。因为他练了两个月的刮骨刀术,心生灵感,感觉今晚练刀会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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